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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弄奸计谋财害命 暗窥伺盗银出首(1/2)

    魏烈问那女子道:“小生是相求一事,不知姐姐肯允么?”

    那女子应道:“不知相公要求我什么事?”

    魏烈笑嘻嘻地走近前道:“求姐姐怜情惜意,赐小生片刻之欢,感激不忘。”

    那女子听见此言,一时着恼道:“相公休得无礼,奴家看你是个至诚老实君子,原来是一个轻薄恶少!奴家虽是平民之女,略知礼义廉耻,苟且成亲,决然使不得。”

    魏烈道:“姐姐既是这等清白说话,为什么昨日把眼传情于我小生?料姐姐必然有意,我故此回家一夜思想,不能成睡!今朝特地前来与姐姐成其好事,望姐姐周全小生。”

    那女子笑脸叫道:“相公心性放下,休得轻狂,就使奴家肯遂君意,也须防我嫂嫂在此,怎生做得勾当?”

    魏烈道:“不妨!我看你嫂嫂为人甚好,不要怕她。”

    那女子道:“相公真个书呆,我嫂嫂见你是个读书之人,所以敬重你斯文二字,若然做出没正经的事,只恐嫂赌气,如何是好?”

    魏烈道:“据这等说,小生是有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二人正在言谈间,忽听得外面叩门声,那女子仓皇道:“相公不好了,有人叩门,如何是好?”

    魏烈此时心中着急:“待我出去罢!”

    那女子说道:“真正疯了,你若出去,撞见了岂不是无私而有弊?如今权在奴家房中一躲便了。”

    魏烈闻言,忙走入房中,躲在床后,不敢做声。停一刻,见那女子走进房来,魏烈忙问道:“姐姐来了么?方才是谁叩门?”

    女子应说:“我只道哥哥回来,吃了惊,原来是那化斋供的和尚,如今走了。相公快些回去罢。”

    魏烈道:“小生在着你房中,犹如在广寒宫里一般,望姐姐见赐小生片刻之欢。”

    那女子说道:“奴家今朝若从命,只恐相公以路花看待。”

    魏烈道:“姐姐不要烦恼及此,小生并非薄幸之流。”

    即上前搂抱上床,正要宽衣,那女子道:“相公休要性急,这房门要闭上的才好。”

    即走下床闭门,只见妇人慌慌张张,叫道:“姑娘快些出来。”

    女子答来了,一面向魏烈说:“相公且在此。奴家出去就来。”

    即带上房门而去。魏烈一心疑惑:我与她正要成其好事,为何被她嫂嫂叫了出去?这是怎么缘故?可恨这妇人把我鸳鸯拆散!小生没有风流之命,故此好事,不能成功。左思右想,独在房中踱来踱去。正在莫测其故,忽见女子把香罗帕拭着泪珠进房而来,妇人跟随后说道:“姑娘事已至此,不要伤悲了,万般看你爹娘面上,今朝全仗你一人救了亲兄。”

    女子应道:“嫂嫂这是断难从命的。”

    魏烈忙问说:“有何急事?这般形容?”

    妇人道:“只因夫君欠了店账银子一百两。那边告了官,要将妹子卖了抵账。”

    魏烈说:“这还了得!这银子我出了还上。”

    那妇人大喜,向了女子问说:“姑娘你意可好么?”

    女子道:“若得相公美意,奴家感恩不荆”魏烈道:“但我身边没带有银两,须待回去取来。”

    妇人道:“如此相公速去速来,不可骗了我们。”

    魏烈道:“说哪里活?岂有相骗之理!”

    即时出门,一路行来想道:“如今既然许允她了,身中又无带有银两,我不免问柳太太先借贷一百两,回家然后还她便了。”

    打算已定,一直来到柳府,入内见太太作下一揖:“晚生今日见一姓萧之家,欠了店账银子一百两无以抵偿,告发在官;要将妹子变卖抵项。晚生怜他,欲要相赠,奈无带有银两在身。求太太暂借纹银一百两,晚生回家之日,即备送还。”

    柳太太道:“百两银子,小可之事,何须客套?”

    便命总管取一百两银子,付与魏烈。魏烈接过银子,藏在袖中,别了太太,来到萧家,已是日落时分,遂向前叩门,妇人开门笑道:“相公来了么?”

    二人入内,魏烈便将银子付与妇人收下。那妇人说声:“多谢,妾身去了就来。”

    魏烈道:“你家姑娘为何不见?”

    妇人说道:“包在房中。”

    魏烈一时心想,在着厅上闷坐。少停妇人出来,见魏烈不言不语,呆呆坐的,即问说:“相公为何沉吟不语?却是为何?”

    魏烈道:“你家姑娘方才与订约并好,小生所以借备百两银子,欲与姑娘成一好事。”

    妇人道:“相公差矣!我丈夫虽然贫窘,乃是清白之家,并不是烟花门户;况且相公读书明理,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魏烈听见此话,气得两眼圆睁,骂道:“既然说此无情话,银子依旧还我,况我父亲现在为官,不怕你作弄奸计。若然不还我银子,看尔怎得干休?”

    那妇人见魏烈凛然发怒,即装成笑脸道:“相公真个是书呆,岂有白受人财之理?我是与尔取笑,后生家这等性急!且请坐一刻,待我唤姑娘出来。”

    那妇人进入房中叫声:“姑娘,这个人不是好惹的,想必是个大来头,不与他应欢,谅不成甘休。尔出去陪他,等待尔哥哥再作计议。”

    姑娘即换了衣服出来,微笑说:“相公冷淡了。”

    魏烈一见姑娘之面,满腔怒气一时俱消,应说:“小生爱尔花容月貌,特来与尔亲近香泽,未知姐姐今宵可肯见留么?”

    女子道:“奴家与相公邂逅相会,实是有缘;以蒙赠银,恩德如山。理当留住相公,以身酬谢才是。方才嫂嫂乃与尔取笑,多多得罪。”

    把手拉住魏烈,双双进入房中。妇人便送了酒食,二人并肩而坐,殷勤劝酒。看官听说,那萧士高本是无赖之徒,有一妻子袁氏,并妹子京姑,原有几分姿色。又不肯平白做这个买卖,又要钱钞过日,所以做成局套,勾引有财的少年子弟,接到家中卖颜,拐了财物入手,难成欢会。若肯甘休,大家走散便罢。倘若不肯,谋害性命。如今魏烈皆因少年为色所迷。哪知入了奸局,损了钱财,又害了己身。

    萧士高那夜回来,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