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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突变(1/2)

    转日,我只请了晚上的假。下午上班时,意外看见张文带了一位女人来咖啡厅,看来他并不知我在这里工作。其实这本不惊奇,但最令我兴奋的是,他带的那位女人——正是油画上的那位少女!

    女人和油画上不尽相同,不再是清纯的学生打扮,不过穿着却也是简单高雅。张文和她一进来便进了单间。为了能看到精彩好戏,我托同事去接待他们,自己则不暴露。

    一个多小时后,女人率先离开了咖啡厅,但张文并没有走的打算,并且叫了酒。我猜想,事情谈得可能并不愉快,所以此时不便露面,心想兴许张文喝点酒后心情便会好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同事焦急地找到我,“尤蓉,你朋友喝高吐了!你快去看看!”

    进单间前我已做好张文一见我便会怒不可遏的打算,谁知他见到我时竟是出奇地平静,舌头有些打结,“你来的……正好,来,陪我……喝酒。”张文的眼睛已有些睁不开,我数了下桌上的酒瓶,暗自感慨他和舞蹈武大夫真不象是兄弟,酒量如此之小。

    我知道此时劝阻也是枉然,便坐下陪他喝酒。他歪歪斜斜地给我倒满一杯酒,“你上次……染的衣服,我早就该……扔了!染得好!”难道说这个女人果真是他的初恋情人?

    张文一脸落寞,好像稍微清醒了些,低声嘟囔:“她毕业便去了法国,当初希望我能同去,可是由于……我现在却不得不当了学校的体育老师!”张文又喝了一杯烈酒,转头定定地望向我,眼神越发复杂。他猛然捉住我的肩膀,捏得我很疼,发泄地喊:“我必须守在妈妈身边,哪里都不能去,从小都是这样!我和你到底哪里长得象了?哪里象了?”然后扔下我,继续猛灌,神色愈发痛苦,“现在你回来了,我还是不能离开!”张文紧握拳头,手上的筋渐渐突起。又喝了一阵,张文已是酩酊大醉,竟认不清我的面孔了。他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突然紧抱住我的腰,“朱珍,你再等我一年!就一年!”然后便孩子般的大哭起来。张文此刻的痛苦我难辞其咎,而张文的痛哭又让我再次回想起,数月前惊闻舞蹈是自己哥哥时的心碎,眼前的张文渐渐和自己的身影重叠,我感到痛彻心扉。有人说初恋最难忘,而我们亦是如此。想到这里,我抚摸着张文的头发,好像此时在我怀中哭泣的这个可怜人就是自己。从未想过,我和张文竟会如此相像。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舞蹈,只知道我越爱他便越痛苦,越不想去想,在心底就越发清晰。眼泪其实只是镇痛剂,根本无法根治伤痛,于是,我也忍不住端起了酒杯……

    不知喝了多久,手机响起,舞蹈催我快些赶去饭店,我才想起他们还在等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着身边已烂醉如泥的张文,此时他的嘴里还念着朱珍的名字,我鼻子一酸,踉跄地背上他,拎上他已经吐脏的外套,出了咖啡厅。不知何时外面已经飘起了雪。瞅了眼脸上还依稀挂着泪水的张文,犹豫了下,将自己的外套和围巾给他披上。下雪天,本来就很难打车,再加上一个脚步不稳的女人背着一个酩酊大醉的男人,直到我冻得嘴唇发青,才有个司机好心地拉上了我们。

    到了饭店,当舞蹈和武大夫看到满面通红的我背着不省人事的张文时,两人勃然变色。舞蹈率先yīn沉地走过来,将张文从我背上拽下,撂在地上。随后武大夫也上来,毫不客气地一掌扇醒张文,大声责骂:“知道晚上吃饭,还去找小蓉喝酒?!”

    张文迷糊醒来,看清武大夫后,踉跄地挣开他,“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