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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其叶蓁蓁(三)(2/2)

的地方早已不是那阁楼,柳雁问及缘故,苏定便道,“若是让人发现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岂非坏事,难不成要你嫁我不成?”

    柳雁博览群书,已知晓些许婚嫁之事。只是对男‘女’之事仍旧模糊,还未情窦初开,倒觉没事。但苏定不肯,那碰面的地方,就改为藏书阁最后一列了,也算隐蔽,只是说话不能说个痛快罢了。

    苏定听见脚步声,下意识抬头,见了那灵气满满的小姑娘,笑笑,“我就知道你也会来偷懒,唯有这一点,我们是志同道合。”

    柳雁撇撇嘴,“你分明是故意躲我来着,怎么,今日不躲了?”

    “真是冤枉,我为什么要躲你这小姑娘。”

    “那也唯有你自己知道了。”柳雁往后面看了看,还没人来,这才走过去,因他站在窗前背着光,脸并不见光,略显‘阴’暗,看得并不太真切,更瞧不出脸‘色’,“你病了么?”

    苏定瞧她,只觉好笑,“见面就问这话,当真合适?”

    “身为好友,不问你这话,才是不合适的。”

    “我便说你若去‘问难’,定是众先生的劲敌。”

    柳雁微微挑眉,“这话我喜欢听。”

    苏定笑笑,说她不谦逊也不对,只是对于十分有把握的事,懒得虚伪罢了。这脾气日后定要吃亏,可又叫人期盼今后风采,“柳小姑娘,我若染病,哪里还会在这里念书,早回去养病了。”

    “那我们年后相遇那次,你是去何处?当时你的脸‘色’可并不好。”

    苏定认真道,“冷的。”

    柳雁咬了咬牙,根本是胡说八道骗着她,“那你跟厉家小姐定亲的事呢?外头传……传你身子不好,要冲喜压惊。”

    苏定哑然失笑,若不是顾忌藏书阁其他人,怕要捧腹笑了,“我从立‘春’班一路上来,同窗中有至少有半数人都定了娃娃亲,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看,你指不定也要被找个未来夫婿了。”

    柳雁倒是听出里头的“被”字来,“是你爹‘逼’迫你定亲的么?”

    苏定耸了耸肩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做儿‘女’的,婚事本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你也一样。”

    哪怕是受尽万千宠爱的侯爷幺‘女’,最后也不可能自己择夫君。就如他,即使这样不肯输于人,还是父亲的独子,最终也得听父母之命,不能抗拒。

    柳雁一听便明白了,堂姐今年开‘春’不是刚定了亲么,纵使百般不愿,也还是送了八字去,由祖母做主,将亲事定下了。这一说她也觉惆怅了。

    “你家中哥哥姐姐多,长辈未必会那么快给你挑‘门’亲事,定会给你选个好的。所以你大可不必这么快急着烦。”

    “难道要等那个时候再烦么?这跟坐以待毙有什么不同?要我跟个不认识的人定亲,想想就不喜欢。就像……就像我爹爹母亲那样,别说他们,就连我看了,都觉两人生分。虽然后来好了些,但总觉得不好。像四叔和四婶那样多好,还有三叔三婶。”

    苏定倚身窗前,低头看她,“如果不是苏柳两家向来没‘交’情,我跟爹爹说把你讨来做媳‘妇’,多好,至少不生分。”

    柳定抿了抿‘唇’,“那我也不要。”

    苏定无奈道,“那谁才能入你法眼?”

    “谁都不能,为什么非要找个大哥哥一起住,我觉得如今就‘挺’好。若祖母他们‘逼’我,我哭就是了。”

    苏定眨眨眼,这才恍然,她根本还是不懂成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否则也说不出这种话,亏得她还说得一本正经,让他都不敢以看十岁‘女’童的眼光看她。不由苦笑,“看来,等你金钗之年亦或是豆蔻年华时这事才能再跟你说,如今说了,你不懂。”

    柳雁是不懂,可见素来洒脱的好友这次也这样无奈,倒真是担心的。又问了他身体如何,苏定再三说没事,这才半信半疑。听见有人过来,她才‘抽’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来,探头说道,“下次不许再躲着我。”

    苏定笑着点头,直到她真的走了,才离开。

    柳雁从藏书阁出来,还在想刚才和苏定说的那些事。总觉想不通,刚回到他们立夏班清扫的区域,就见前头有个高大影子遮了光源,抬头看去,就见了先生怒气冲冲的脸,“柳小将军,你毫无纪律可言,若去了军营,每日定要因为触犯军纪而被打十大板子,怕不怕?”

    “不怕。”柳雁笑道,“我爹爹是将军,他舍不得打我,叔叔伯伯也不敢打我的,先生不用费心。”

    “……”郑昉板着脸道“你到底是跑去哪里了?”

    “去了藏书阁。”柳雁负手看他,微微垫脚,“夫子担心学生?”

    “啧。”郑昉拿戒尺将她脑袋压回,“休要套近乎,那桌桌椅椅我留了半数给你,去。”

    柳雁腹诽之,真该一跃而上去大班的。脚才提了半步,又收回,转而说道,“先生,我有个问题。”

    郑昉轻轻一咽,每次都用一张纯真善良的脸问些如针锋利的话,不得不打起‘精’神,“你说。”

    “我若是不想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要怎么做?”柳雁挠了挠头,“不是以死相‘逼’,也不是要让他们不高兴,只是想知道能有什么让大家都欢欢喜喜的法子化解?”

    郑昉张了张嘴,问道,“你多大来着?”

    柳雁伸出两个巴掌,笑上眉梢,认真答道,“十岁了。”

    “才十岁!”郑昉瞪了瞪眼,“胡闹。”十岁的小姑娘怎么能问这种事,他要是答了,那丢猪笼祭拜河神的定不是她,是他!

    柳雁执拗道,“为何不能问?雁雁知道这是大人的事,可等雁雁成了大人,不就来不及了么?这是坐以待毙?”

    郑昉当真不好跟她说,宁可一个小丫头问打打杀杀的问题,也不要问婚姻之事,不对,打打杀杀的也不能问。

    ——雁雁,你就不能安心做个黄‘毛’丫头么?

    柳雁见他是铁了心不说,也不再缠他,“那我去找薛院士。”

    “薛院士也不会答的。”

    “那我就问到有答案为止。”

    郑昉瞧了她好一会,分明还那样小,可总在想着家事国事天下事,说不上是好是坏。他叹了一气,目光终于从那背影消失的‘门’口离开,这视线一收,落在满堂未擦拭的桌椅上,只觉他中计了。

    这丫头其实是在变相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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