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子,这小拾儿样子虽然像母亲,性子却是天差地别。
“你觉得她真的是被人冤了?”许崇道本来不想管这件事,但任曦就在一旁坐着,他作为一家之主也不能不管,于是吩咐了人去找厨房的管事,“这事你娘已经处理了,原来也不该再旧事重提。”
“爹爹觉得是旧事重提,但女儿却觉得不能让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背着冤枉过一辈子。”许言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却很坚决。人人都有上诉的权利不是吗?
刘管事一路小跑,朝着屋里的几个人行礼,看到许言略有些吃惊,十小姐怎么也在?这一年她倒是大变了,以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柳儿连忙趴在许言耳朵边说:“这个刘管事是刘阿强的叔叔。”柳儿知道自家主子忘了好多以前的事,怕是也不认识这个刘管事。
许言点头,不待父亲发问,就说:“刘阿强人呢?”
刘管事看了许崇道一眼,见他没有反对,连忙回答:“回十小姐话,他被赶出府了,应该是回老家了吧?”
“你是他叔叔?”
“是的。”
“自己的侄儿在哪儿也不知道吗?”
“阿强在京城除了小的,没别的亲戚朋友,不在小的那里,便只能是回老家了。”
“你怎么做人叔叔的,侄儿被打了20棍,也不留下养好伤?”
刘管事不知道许言说这些杂七杂八的话是要干什么,却也不得不答,“他干了那样混蛋的事,哪有脸来见我,只能是慌慌张张的滚回老家。”
许言看了眼跪在一旁的莫云,淡淡的问着,“阿强是真的不在京城?”
“那是那是。”刘管事点头哈腰的答着,心里七上八下。这个十小姐语气虽淡,却透着莫名的压迫。
“可我怎么听说阿强在城北的绸缎庄做事呢?”绸缎庄是离许府最远的产业,想来刘管事把侄儿安排在那里也是为了避风头,“绸缎庄的杜掌柜不是找爹爹来送账本么,寻来问问便是。”许言哪里知道什么杜掌柜要来送什么账本,只不过是信口胡说,吓一吓刘管事罢了,她料想许崇道和廖氏不会因为一个下人而揭穿女儿无伤大雅的谎话,果然,他二人只是盯着许言看,眼里虽有惊诧,却都不说话。
“小,小姐,哪里听来这些话?”刘管事脸色变了变,强作镇定的回答。
许言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便不再说话,抬手去拿茶杯,却发现没水了,柳儿连忙帮着她添水。跪在地上的莫云也不是傻子,知道是到了自己开口的时候,磕了个头说:“老爷,刘阿强到绸缎庄做事,没受半点惩罚,奴婢却要被赶出府去,莫说奴婢是被冤枉的,就算是真的干了错事,奴婢也不服。”
任曦朝着许言投过去意味深长的一眼,自己这个小妹,变得不一样了,“这事查起来倒也简单,查钱的来龙去脉便是了。”
“表少爷,奴婢没收那些个脏钱,小姐已经搜遍了奴婢的屋子,可没发现半分钱呀。”知道任曦是在帮自己,莫云也适时地回答。
“这钱,倒也不一定藏在身上。”廖氏应着话头,这事她知道,虽然查的不够确切,但自家也没什么影响,她就顺了刘管事的人情,毕竟以后用他的地方多,就算是冤枉了个小丫头又能如何?
许崇道说:“亏得曦少爷不是外人,丢人现眼。沐春。”
管家贺沐春应声走了过来,“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十小姐说的这事,你查查去,既别冤了老刘,也别冤了这小丫头,我看着这丫头一脸正气,倒也不像是会做错事的样子,去吧。”许崇道能够富甲一方也不是没有理由,几句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他转而对女儿又是一脸的慈爱,“任曦过来了,拾儿就留在父亲这里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