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安乐求欢(1/2)

    皇后下令后,宫宴立刻开始准备起來,

    丹菲次日就拟好了名单,给韦皇后过目,韦皇后还让她添了好j笔,当日就将游园会的帖子发了下去,满京城的勋贵人家都受邀在列,这热闹的盛事显然是要把废太子的y影彻底扫出长安,

    刚刚进入八月,j场秋雨过后,暑气略减,天空清爽如洗,云也宛如浮动的轻纱,宫人们纷纷换上了h櫨se的新衣衫,发间别着早j,整个大明宫都笼罩在隐隐飘着桂花淡香的风中,

    大明宫的游园赏秋会如约而至,盛况空前,清早排队进入大明宫的勋贵车马已如长龙,只见华族们鲜衣怒马,城门下冠盖云集,

    满长安的百姓都走出家门,聚在街边打量着着一辆辆华丽的牛车,和那些骑在骏马上的郎君们,目送着他们向大明宫而去,进入那个象征着世间一切最繁华、最富丽,犹如天宫一般存在之地,

    大明宫也迎來了许久未见的热闹,

    名媛仕nv们身着云裳华裙,头戴璀璨珠玉,发间cha着栩栩如生的绢花牡丹,手执象牙扇,笑语嫣然地结伴徜徉在太y池游廊之下,朱衣玉冠的翩翩郎君们眉眼含笑地跟随着佳人们的脚步,y诗作词助兴,费尽心思來博得佳丽们一笑,

    先前废太子一事,政局动荡,许多人家都不敢仓促给儿nv订婚,如今大清洗已完毕,城中公侯官宦之家也终于重新站队完毕,开始联姻结亲,

    今日之后,还不知道多少姻缘就此结下,

    锣鼓声响,声乐大作,球场上的厮杀拉开帷幕,西域骏马奔腾嘶鸣,英姿飒爽的男儿挥汗如雨,场面火热得犹如滚油里倒下一瓢凉水般,火辣辣的激情从球场里溅s到看台上,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如痴如狂,

    韦皇后今日心情出奇地愉悦,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笑意,不住同命f们谈笑,温王作为如今唯一一个留在宫中的皇子,温顺老实地坐在下首,一脸局促,不苟言笑,

    上官婉儿一直有些恹恹的,经历废太子一事后,她因通报有功,被进为昭容,已是宫中位分极高的嫔妃之一了,只是她同武三思是多年情人,如今对方突然惨死,她心里难受,也沒心思给自己庆贺,

    “人既然已经來了,就开心一点吧,”太平公主劝道,“你看如今满场的俊朗男儿,随便挑一个,都比那人年轻强壮,”

    “我何愁沒有面首,”上官婉儿苦笑,“我同他……这么多年來,也算是知己了,情人易得,知己难求呀,”

    太平公主想到自己第一任驸马薛绍,夫q也十分恩ai,本以为会白头到老,却是转眼就天人永隔,自那后,她游戏人间,男宠无数,却是再沒有那种骨血j融的感觉了,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疼,将目光投降场内,转移了注意力,

    锣声响起,一局完毕,红队获胜,

    崔景钰身在蓝队,输了一局,儿郎们倒也不恼,彼此笑嘻嘻地拍手打招呼,崔景钰胯下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俊美削瘦的面孔布满细密汗水,球衣透s,紧贴着他健美结实的肩背,勾勒出肌r清晰的轮廓,

    nv孩子们红着脸看他,阵阵嬉笑,

    崔景钰置若罔闻,带着队友驱马來到看台下方,下马朝帝后行礼,圣上见着英姿b发的少年郎们,不禁莞尔,好生说了一番激励的话,

    安乐公主手肘撑在栏杆上,低头朝他道:“我今日在钰郎身上下了注,足足二十贯钱,钰郎怎么赔我,”

    崔景钰鼻尖、嘴唇上都是晶莹的汗水,面孔透着运动过后的红润,双目懒洋洋的,一群nv孩少f都看得心脏狂跳,

    崔景钰淡淡道:“让公主赔钱,是臣的不对,臣十倍赔回來如何,”

    “我不要,”安乐妩媚笑着,“你待会儿陪我去游太y池,我便原谅你,”

    崔景钰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好,”

    他下场之后,匆匆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f,安乐身边的nv官引着他到了太y池边,一艘画舫已经等候在头,崔景钰上了船,船立刻就离了岸,

    船舱里纱帘低垂,光线昏暗暧昧,安乐换了一身朱红se的薄纱宫裙,玉肩、双臂、丰满的x脯清晰可见,一双长腿也若隐若现,她斜靠在榻上,冲着崔景钰露出迷离笑意,

    崔景钰在船舱门口站定,抄起了手,

    “公主,”他冷漠地笑了笑,“您该知道,这招对我无用,下令将船划回岸边去吧,”

    “崔景钰,”安乐怒道,随即努力放缓了语气,“好,好,我不勉强你做什么,不过是喝点酒,酒喝完了,我就将你送回岸上,我保证,”

    崔景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显然并不信,

    “好吧,”安乐扯了一个薄绸披风,把自己裹了起來,“这下你肯过來了吧,”

    崔景钰冷声道:“把香灭了,再把帘子拉起來,”

    安乐咬牙,只得吩咐宫婢照做,

    船舱里恢复明亮,暧昧的香气也被水面的风吹散,

    崔景钰这才缓步走进船舱,在客席上坐下,

    安乐面露喜se,拉着崔景钰坐在自己身旁,拿來一对金杯,亲自斟酒,

    “这是陈酿剑南烧春,钰郎你最ai喝的,我特意让人从宫中老窖里给你起了一坛來,你尝尝,香不香,”

    酒确实清冽醇香,崔景钰抿了一口,神se一动,点了点头,

    安乐十分开心,又去拿果盘点心,

    崔景钰趁她转身之际,将酒吐在了帕子里,

    “來,再尝尝这玉露团和透花糍,这里面用的灵沙臛还是我亲手磨的呢,”

    “不劳公主,我自己來,”崔景钰接了盘子,沒有动,

    “钰郎担心我给你下毒呢,”安乐吃吃笑,“就是香里放了料,其他的我都沒动手脚,钰郎也太看不起人了,我乃大唐公主,何须用这等下三烂的手段找男人,”

    崔景钰的目光却是直入安乐魂灵深处,

    “公主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说,你将我哄到船上來,不会仅仅只是让我陪着你游湖的吧,”

    安乐最ai的就是崔景钰这骨子冰冷无情的进而,被他那冷焰一般的眼神盯住,心神荡漾,忍不住往他身上扑去,

    “崔郎,退亲做我驸马吧,”

    太y池边,年轻男nv或临水赏荷,或在花园中观花漫步,一派春意盎然的暧昧景象,

    孔华珍带着婢nv凭栏而立,一艘精美画舫从她前方缓缓划过,她目送那船远去,满目仙岛青翠,碧湖银波,宫阙金碧辉煌,

    “娘子,”贺兰奴儿带着两个宫婢走來,行礼道,“崔四郎派奴來请娘子过去一趟,”

    孔华珍蹙眉,“钰郎寻我何事,”

    “崔四郎同j位郎君和nv郎在对岸的自雨亭里饮酒作诗,想请娘子过去做评,”

    孔华珍顿时有些羞赧,笑道:“他倒好意思,我才学浅薄,怎好去……”

    “娘子想多了,”贺兰奴儿不动声se地打量她一眼,“崔郎这是说词,其实就是想请您过去,介绍给他的友人认识罢了,”

    孔华珍明白过來,脸颊飞红,点头道:“那好,劳烦娘子领路,”

    “不敢,”贺兰奴儿一笑,引着孔华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