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预知转角(1/2)

    “小诚!”

    绝望的叫声,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眼前一片红色。

    停下脚步。

    一辆汽车从面前擦身过去。

    “小诚你没事吧?”一个女性从后面焦急的把我抱起来,检查有没有受伤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实在记不起那个女性的脸。

    “嘭”

    虽然这一脚的声响很大,但除了的手臂上传来应该是疼痛的感觉以外,并没有其他危险的声音。即便骨折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多坏的事情,但似乎会带来麻烦的样子,所以他一般都相当的控制力量。

    “嘭”

    我继续用手着脑袋缩在地上,小心的不被踢到要害。

    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厌烦的呢?想不起来,虽然他说我只是他的“玩具”,但我并不这样认为,“做游戏用的器械”词典上对“玩具”这个词是这样定义的,而我无疑的属于灵长类智人种...而非器械。

    [杀掉他吧]这是什么时候才有的念头?

    据说有预谋的杀人是要累计很多的勇气的,我不觉得,但要让自己不受关联,又能保证自己之后的生活保障,这却是问题。

    我目前的年龄是11周岁,应该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但如果没有理由,似乎会带来困扰的样子,至少书上有那么提过。

    [很无聊啊...]每几天一次的浪费时间,快些结束吧

    对方的动作停下了。

    远野国光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严肃,独特的气质给人一种中世纪绅士的感觉,虽然显得冷淡,但也极守自己的规矩,几乎不喝酒,口袋中的烟一般也都不是自己抽的,这是大多数人的看法,我也不觉得这种看法有错,除了要加上一点,有暴力倾向,如果我的定义没错的话。

    与普通人略有些不一样,远野国光有一个习惯――殴打我,也就是他血缘和法律上的儿子。

    理由就是发泄无聊,他从不承认这是什么普通人的卑劣情节。

    “既然你的母亲都抛弃你了,那作为你的父亲,发挥一下剩余价值总是可以的。”他就是这么说的。

    很像一些书上说的变态罪犯的想法。

    我当时听到他的理由的时候,是那么想的。

    即便不说理由,我也不会如何,这样反而让我有种他在为自己开脱的想法。

    那是害怕和软弱的一种吧?

    就算那么想,也并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他可能觉得打的差不多了,走进了卧室,躺在了床上,发出沉重的声音,这也是平时他表示“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的意思。

    站起身,感觉手和脚有些难以控制,稍稍的休息了一下,直到它们重新回到我的控制中为止,即使戴了自制的护垫,最近身体还是有些不太能承受的样子。

    把书包拖到客厅中间的桌子上,今日的作业仍为开始,不过接下来还有足够多的时间。

    “哼!”是卧室中的他的声音,很轻,不过房间的门是不关的,听的很清楚。

    再次起身,把客厅的灯关掉,然后打开了桌上的台灯,光线有些微弱,却足够了。

    我的名字是远野诚,私立友枝小学五年级生,住在与新东京市彼邻的千羽谷市的陵园台区域,从他大概是我的父亲,口中也隐约知道远野似乎是个颇为了不得的姓的样子,不过从未对此有过感觉。

    学校的作业并不是需要费多少时间的东西,只是手仍不能太用力,像是再用些力气就会断掉一样。

    把头转向正对的阳台,挂帘并没有和上,但也只能看的到对面公寓仅有的几家亮光,一旦写完作业之后就再没什么事可做了,学校图书馆的书并不让外借,而电视...我看了看那个男人在的房间,打搅别人永远是不对的。

    “沙沙沙...”一些细小的声音从阳台传来,并渐渐的大了起来了,引起了我一些注意,转过头再看了一眼他在的卧室。

    似乎睡的很沉,完全没有声响。

    拉开阳台门,轻轻的走到上去,并靠着阳台门坐下来。

    夜空正下着雨,黑色的天空让人无法看清它的痕迹,只有偶尔落到身上的雨滴。

    真冷...

    缩起双腿,用手抱住,从理论上讲这能多些温度,可我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看向黑色而无法分辨的天空和屋檐的滴水不规则的落下。

    完全不变的冰冷。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下雨的呢?

    私立友枝小学五年二班,这是我每天都要来的地方,离那里很近,大约20分钟的步行路程。

    这节课是历史,讲课的老师说得很烦琐。

    就个人看法,听他的课,效果还不如自己去背课文就好了。

    虽然不擅长记忆名字,但内容就不一样了。

    所以这种时间与其浪费在他身上,不如趁还在学校的时候读小说还好点。

    这里并没有任何一个值得我浪费时间的人。

    转换了一下姿势,往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看了一眼。

    有人在看我。

    一双眼睛立刻撇了开去。

    实在想不起名字。

    但当然有印象,毕竟是同班的同学。

    嘛,注意这个还不如祈祷时间会随自己的意志变化

    放学时间,这里大多数的学生们都被家长接走了,据说是出现了一个挖眼魔的关系,这倒是让学校的这个时间吵闹了好多。

    我当然没有这种待遇。

    现在就往绫园台的那个“家”走的话,大概在五点前就能到了,但太早回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转换了方向,如往常般走进了更远些的一处地方。

    是一处与现在的新东京市的格调完全不符的建筑群。

    大概是在20年前,旧东京市发生过一场几乎毁了整个城市的大地震,这也波及到了临近的千羽谷,当时的重建工程可以说相当的混乱,即便后来恢复了正常的重建,这里也没有改回来,现在几乎可以被当作废弃建筑群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拆掉。

    因为废置太久的缘故,原本给人类居住的地方,现在也成了附近动物的游乐场。

    这个几乎是由不断的路口组成的建筑群,可以说有着让人类迷路的能力,也的确有附近的小孩在着迷路的经历,我就曾经碰到过一位。

    问个问题,你知道在下一个路口之后,会看到什么吗?

    恩恩,从理论上说这或许只能用猜测,但我却确实的看到了。

    已经没有什么时候拥有这能力的印象了,只要稍稍的集中注意,我就能看到...不,应该说是感觉到未来几秒的事情,不需要真的发展下去,只要想就能知道接下来的事。

    我没有对谁说过这件事,包括那个有印象开始便没有记忆的母亲和只是把自己当成“玩具”的父亲。

    只要预感就可以知道了,所以不用提问,不用在选择前犹豫,甚至于在看过自己将会受到的伤害之后,“迟到”的痛觉总是那么不真实。

    那真的是我吗?

    偶尔也有这样的问题。

    下一个路口之后,把注意力转向一个破旧的大门。

    看到一个每天来这的理由。

    一只花猫从那走出来,然后也注意到了我。

    猫是拥有比绝大多数人类都灵活身手的动物,只是一瞬间就到了我身边。

    “喵”

    不知道为什么,它们每次总是只叫一声就会沉默。

    是的,它们,包括迅速出现的其余六只。

    只有一号如往常般的不在。

    “...”

    和猫说话是没有意义的,我只是把放在书包里的一袋鱼干拿出来,分给它们。

    虽然这里不会有人,但动物相当多,而它们是独特的一群。

    照顾他们的晚餐是大概一年前开始的。

    同样是在闲逛的时候看到它们八个,外加一只。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哺乳动物的出生,虽然是母亲难产而死的悲惨结局。

    就算与我没有实际的联系,但毕竟是我看着出生的生命,也不至于连尝试都没有就让其这样死去。

    只是学校的图书馆虽然甚至能找到食谱这种东西,却没有动物饲养指南。

    从伙食费中挤下的钱也不那么足够。

    只能凭感觉的饲养。

    现在回忆的时候,真让人怀疑它们竟然真的能存活下来。

    我这个不合格的饲主,大概也是一号喜欢逃家的理由吧?

    不过无论如何,它们还是我的三味线一至八号。

    对了,三味线是他们共有的名字,与它们,仅仅是因为它们母亲的毛色。

    昨晚的雨形成了不少水洼,而我正和它们例行散步中。

    看着它们小心的避过所有的水洼,虽然我很喜欢下雨天,但对它们却并不是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