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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四】夜的约会(1/2)

    「喂!马尔斯?你又在发呆了吗?」

    有人突然地从後方拍了拍我的肩膀,唤回了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我,而我神游的思绪被拉回来时,也忘记了刚才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

    「喔!不好意思,怎麽了吗?」

    「给,这是要处理的文件,今天内要完成。」

    「唉┅┅知道了。」

    现在还在工作中,随意的发呆会给人不可靠的感觉,不过我也已经在这里工作好几年了,会发呆也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但是到现在都没被开除也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不,应该可以说是奇迹了吧?

    「马尔斯,你的气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好,终於想跟上司抗议了吗?」

    「露拉,奶想让我丢了工作吗?跑去找上司抗议简直找死。」

    我的上司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人,说好听一点就是完美主义者,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其他人的要求得非常的高,说难听一点就是喜欢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压在别人身上,虽然不是不通情义,但如果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要去跟他抗议,他绝对二话不说要你滚蛋。

    「不过马尔斯,你的气色看起来真的很差,我觉得你很需要好好的休息,我想上司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公司内有人过劳死。」

    正在与我说话的是露拉,美女一枚,说她是美女一点也不为过,漂亮的棕色长发柔顺的垂下,立体深邃的五官就像杂上的模特尔一样,脸上总是挂著令人陶醉的笑容,她没去当模特尔才是我认为比较奇怪的一点,至於担任的职位是秘书,办起事来精明干练非常可靠。

    「我现在的气色看起来真的那麽差吗?说不定将这份文件处理完会让我的气色更差,上司会破例允许我放个几天假。」

    我一边开玩笑一边翻动手中的公文,表示不以为然,我想跟我相处那麽久的露拉也了解我的个性了,她不会不知道我在开玩笑。

    「马尔斯!」

    露拉生气地喊了我一下,同时从我手中将文件抽走,这倒让我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马尔斯,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失眠了?你又几天没有休息了?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快进了棺材的人了!」

    质问的语气从露拉口中传出,只有在她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好吧,被露拉猜到了,我最近是有些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无法入睡。

    「真的有那麽差吗?」

    我举起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消瘦的脸颊,除了摸到渣以外没感觉到什麽,我的办公桌上也没有镜子这类的东西,除非去一趟洗手间,要不然我看不到我自己现在的模样。

    「给你,看看你现在快死的模样!」

    露拉从自己上衣的口袋中拿出化妆用的小面镜,打开之後就摆在我面前。

    镜子中映出年龄约三十岁男子的脸孔,杂乱无章的头发加上渣看起来有些落魄,会让人觉得快死的原因大概就是那张白的跟纸一样的脸,还有那又深又黑的黑眼圈了吧?就像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看起来真有些不妙。」

    「哪只不妙!那根本是张死人脸!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回去休息!」

    露拉气愤地盖上小面镜,发出啪啦一声。

    「但┅但是奶也知道我最近失眠吧?就算要我休息,我也不知道该怎麽休息啊!」

    或许这个问题很蠢,但像是给我回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然後睡觉!这些像是在教幼稚园小朋友的话,对失眠的人来说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在某种意义上失眠的人比幼稚园小朋友更难缠吧?

    「你给我等著!」

    想不到该说什麽的露拉,留了这麽一句话接著头也不回的走了,也带走了我要处理的公文,顿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麽,又只好把视线转向窗外,开始脑袋的放空。

    不过这次还来不及神游,又被露拉生气的声音给打断了。

    「马尔斯!你还坐在椅子上?」

    怎麽了?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又错了吗?那奶是想要我坐在桌子上吗?

    当我想要反驳时,看见了上司跟在露拉後方一起走了进来。

    「马尔斯,你看起来真的是糟透了,露拉著急地跑来我办公室的时候,我还发生了什麽大事。」

    「哈哈,是、是这样吗?」

    上司的话是无法反驳的,我也只能乾笑几声,倒是没想到露拉竟然把上司给找来了。

    「你在我这里工作也好几年了,是资深员工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吗?」

    我无话可说。

    「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接近晚上了,早点睡也没什麽不好的。」

    「但┅┅。」

    「别跟我但是,如果你不回去,我就炒了你,让你在家里睡个够。」

    也不等我的回覆,上司转过头去对露拉这麽吩咐。

    「露拉,奶今天也早点下班,一定要把马尔斯架回去,路上顺便买些安眠药。」

    「收到。」

    露拉看起来有些高兴,也不知道是因为能提早下班的关系还是看了我吃鳖的样子。

    「听到没?马尔斯?」

    「是是┅┅。」

    虽然上司对工作非常的要求,但也是难得不会压榨人力的上司,不过也可能不想自己的公司传出过劳死的新闻,宁愿用炒鱿鱼来威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地从安眠药的作用中醒来,说实在我不是很喜欢安眠药,因为每次醒来时都浑身无力,举起没什麽力量的手臂,拿起摆在床头的手机。

    「啧,才十点吗?」

    被迫吃下安眠药时是下午六点多,也就是说我才睡了四个小时!失眠的症状又加重了,因为长期服用安眠药的关系,对安眠药也产生了抗药性,医生说我不能再加重药剂了,要不然我的肾脏会承受不的。

    等身体恢复一些力量之後,我才撑起自己的身体离开床铺。

    「衣服┅┅湿透了啊。」

    身体不断地冒出冷汗,整件衣服都湿了,就像刚从游泳池起来一样,只差不会滴水而已。

    我知道我现在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一是换下这会让我感冒的湿衣服,第二是到厨房喝水,因为我已经有好几次脱水的经验了。

    在昏暗的房间内,窗外的灯火通明的光亮透过玻璃照了进来,我慢慢地退下自己的上衣,下意识地看著自己的腹部。

    腹部上有著一条长约十五公分的缝合痕迹,在昏暗的地方,那可怖的痕迹感觉被放大了好几倍,这道伤口存在我身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是好几年前一场意外的车祸造成的,其实背上还有一道更长的伤痕以及大片的烧伤。

    与以往不同的是,已经愈合的伤口感觉在发热,就像当初在那场意外中,灼热的火焰在自己的身体上散开一样。

    「又到了这个日子了吗?」

    我迈开脚步,走进厨房大口大口的灌了好几口水,伤口上的灼热感才渐渐地缓和,补充好失去的水分後,又到了浴室冲洗了一下,在这段时间内我的脑袋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思考系统也近乎罢工,但这些事情对我而言也是常有的,并不用太去在意。

    「马尔斯,你还好吗?」

    就在我冲洗完离开浴室时,脑袋因为这一股悦耳的声音变得清晰,那股声音并不来自任何地方,而是直接回荡在脑子里。

    「莉莉丝,我还好┅┅等我把头发弄乾,晚点我们出去晃晃。」

    我的视线中,一名留著棕色短发的少女站在床边,神色有些担心,但是一听到我说等一下要出去晃晃时,脸上出现了笑容,就像盛开的花一样美丽。

    「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别闹了。」

    被我回了这麽一句话之後,莉莉丝有些不开心的嘟起嘴巴,为了安抚她,我空出没有拿吹风机的那苹手,在她柔软的头上揉了几下。

    「别一直揉我的头啦!这样我会长不高的!」

    虽然莉莉丝这麽说,但脸上挂著幸福的微笑,也没有拒绝我这样的行为。

    「奶的生长期不是早就过了吗?」

    我调侃的说,果然她一听到脸颊马上又鼓了起来,就像河豚一样可爱。

    「大坏人!」

    「开玩笑的,走吧!我们出去晃晃。」

    这城市的夜晚特别的冷,我只好再穿上一件外套。

    「好!」

    莉莉丝高兴地回答,同时环住了我的手臂,迫不及待地拉著我走出去。

    「等、等一下,别走那麽快,门还没锁。」

    「快点!快点!我们今天要去哪里?」

    莉莉丝就像个小孩一样,在我锁门的时候,不断地晃动我的手,不过这也正是她可爱的地方。

    「今天奶想去哪里?」

    「跟马尔斯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好!」

    也就只有莉莉丝敢说出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来,不过她才不管那麽多,比起纠结害羞的问题,她是那种更喜欢直接表达出来的类型。

    「嗯┅┅今天晚餐我还没吃,我们去吃消夜吧!莉莉丝想吃什麽?」

    「咖哩饭。」

    莉莉丝不假思索地答道。

    「好!我们去吃咖哩饭。」

    莉莉丝很喜欢吃咖哩饭,而且是那种特甜的口味,用不了几分钟,我们就来到了餐厅。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