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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痛下杀手(2/2)

,无拘无束。如今,虽是不愁没吃喝了,却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有很多的政务要处理。

    处理政务,真是累人。尽管主父偃的精力赛过常人,一天下来,仍是很疲累。

    “大人,求你为草民作主呀!”一个凄凉的声音响起,很是悲愤,好象有天大的冤情。

    “停车!”主父偃猛的睁开眼,吩咐一声。

    车奴应一声,一挥马鞭,马车停了下来,主父偃推开车门,钻了出来。只见一个男子,一身的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脸色凄惨,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儿。

    一见此人的面,主父偃就想起了他从前游学的日子,有时跟眼前之人差不多,穿得破破烂烂的,跟叫化子没区别。

    “起来吧!”主父偃跳下车,问道:“你拦住我的路,有何冤情?若真有冤情,我自会为你申冤。”

    这不是大话,以主父偃如今的权势,给一介百姓申冤不是问题。

    “谢大人!大人可是主父大人?”这个汉子并没有站起身,而是继续叩头。

    “在下正是主父偃。”主父偃微觉奇怪,你问这干吗?只要能为你申冤便是。这念头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并没有多想。

    “你有何冤情,快快道来!”主父偃催促。

    “大人,我没冤……”这人不再叩头,说出的话足以把人绕糊涂。

    “你没冤?”主父偃大是意外,你没冤,拦路喊什么冤,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有冤的是你!”这人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可怖,手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刃,对着主父偃的肚腹就刺了过去。

    “刺客!”主父偃猛然明白过来,吓了一大跳。

    主父偃在朝中为官没多长时间,更没有仗势欺人,怎么会有刺客行刺他呢?这问题,主父偃还真想不明白。

    处此之情,哪有时间去想这事,唯今之计,保得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主父偃猛的朝后一跃,躲过了要害,给刺客一刀刺在大腿上,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刺客一击不中,挥刀又上,对着主父偃的胸口刺去。

    这一切又快又狠,要是换一个读书人,肯定是让不开。主父偃虽是读书人,没练过武艺。可是,他这读书人与别人不同,他走的是游学之路,不象董仲舒他们那般,窝在自己家里读书。是以,主父偃练就了一副不错的体魄,比起寻常读书人健壮得多。

    再者,他反应奇快,顺势一滚,竟是给他让开了。

    这个刺客还想再行刺,随行的兵士已经赶过来,把主父偃围在中间。不需要主父偃的吩咐,兵士冲上去,就要捉拿刺客。

    这个刺客见机极快,知道已经失去了行刺的良机,此时不逃,就没机会了,也不多担搁,转身就跑。他的身手不错,兵士追之不及。

    车奴慌忙从车辕上下来,帮主父偃包扎伤口。

    主父偃眉头紧拧,沉吟不语。过了一阵,道:“进宫。”

    车奴哪敢多话,只得赶着马车,直奔皇宫。

    来到皇宫,主父从马车里钻出来,只见申公、董仲舒、严助的马车相继离开,不由得眉头一跳,总觉得不对劲。

    就在他沉思之际,一辆马车急驶而来,车门打开,浑身是血的窦婴从车上跳了下来,急急惶惶就要进宫。

    “魏其侯,留步!”主父偃明亮的眼中精光一闪,急忙喝道。

    窦婴站住,扭过头来,一见主父偃的样儿,和他差不多,身上带血,不由得大是诧异:“主父大人,你也遇刺了?”

    “是呀!”主父偃点头道:“先前,我还以为是我得罪了人。如今,见了魏其侯,在下料定,此事非同寻常。”

    “主父大人所言极是。”窦婴眼中涌出泪水:“袁盎袁大人遇刺身亡。若不是袁大人拼死相救,窦婴已是刀下亡魂!”

    “袁大人死啦?”主父偃浓眉一拧,慌忙叫道:“快,你们去把申公、董大人、严大人,刚刚出宫官员的车马截回来,要快!要快!”

    “主父大人,你这是?”窦婴有些想不明白,他们遇刺,与申公他们何干,用得着把他们的马车也给拦回来吗?

    “魏其侯,走,进宫见驾!”主父偃双眉一挑,剖析道:“敢行刺朝中大臣者,岂非常人?他对你我下手,难道就不会对申公、董大人、严大人他们下手吗?”

    窦婴恍然大悟,赞道:“主父大人见机好快!窦婴还没想到这层!快去!”

    兵士听得二人急惶惶的叫声,哪敢怠慢,忙去拦截申公、董仲舒、严助他们的车辆。

    主父偃和窦婴互道一声请,进了未央宫。一打听,才知道景帝在长信宫陪窦太后。二人只得出了未央宫,直奔长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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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信宫,窦太后斜靠在软榻上,一脸的笑意。

    今天的窦太后,心里特别欢喜,她没有听虫声,而是在享受天伦之乐。景帝正端着一碗粥,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

    窦太后一直想搞兄终弟及,母子之间总是隔着一层,景帝只是按礼节请安问好罢了。这心结一去,母子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景帝对窦太后特别亲近,一有空就来陪窦太后,喂她吃喝。

    这种天伦之乐,没人会不乐意。窦太后虽是贵为太后,对这种乐趣却是极为享受,仍由景帝喂她。

    “母后,小心点。”景帝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粥,吹吹,待得凉下来,这才喂到窦太后嘴里。

    “皇上,你别老是陪着老身,国事要紧,国事要紧!”窦太后虽是如此说,却是脸上更多几许笑容。儿子的孝心,着实让人欢喜。

    “母后放心吧!”景帝笑道:“如今的朝堂,不再是以前的朝堂。以前的朝堂上,人才不多,皇儿不得不多加过问。如今的朝堂上,人才不少,主父偃、申公、董仲舒、严助、公孙弘、冯敬他们,个个都是干才。有他们在,皇儿省了好多心!”

    “嗯!”窦太后对这些人才不乏欣赏,很是满意:“皇上呀,这治国呀,首重人才!没有人才,还谈什么治国呀!高祖之所以能得天下,就在于高祖有张良、萧何、韩信、陈平、周勃、樊哙这些人才!先帝虽是文治灿烂,可是,真要说到人才,也不多。远远不如你,你这次招揽了这么多人才,宏阔深谋呀!”

    “谢母后夸奖!”景帝笑着道:“皇儿哪敢与父皇相提并论。”

    “什么敢不敢的,是事实就真的。不是真的,说得再好呀,也没用!”窦太后的心情着实不错。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窦婴远远就嚷了起来。

    “窦婴?”景帝一听便知是窦婴,扭头一瞧,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失声问道:“窦婴,你怎么了?一身血!”

    “皇上,臣遇刺!”窦婴叩嗵一声跪在景帝面前,未语先流泪:“皇上,袁盎袁大人遇刺身亡。若不是袁大人拼死相救,窦婴已是刀下亡魂。请皇上为袁大人作主,查明凶手,以正王法!”

    “窦婴,你遇刺了?谁这么大胆,竟敢行刺你?”窦太后对这个才能出众的侄儿极是欣赏,一听这话,大是关切:“伤得重不重?快说!”

    “谢太后垂询,臣伤得不重,只是肩头有伤,不碍事的。”窦婴心里一阵温暖。

    这么多年来,窦太后因为他昔年阻止梁王夺嫡一事怀恨在心。见了面,总是隔着一层。今天却是不同,窦太后很是惶急,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这说明窦太后对他很是在意,由不得他不感到温暖。

    “主父偃,你也遇刺了?”景帝惊讶的打量着一身是血的主父偃。

    “什么,主父偃遇刺了?”一下子有三个大臣遇刺,一死两伤,这可是轰动天下的大事,谁这么大胆?

    只有一个人有这种胆子,那就是梁王了。

    虽然事情没有查明,窦太后也是隐隐猜到了,她能不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