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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懂了她的意思,自嘲冷笑,点点头,问:“因为我的存在会妨碍你守护你想守护的东西?”

    岳晴沉默,说不出口,她沉默的态度让他失望,就当她是默认了。

    “我懂……”他凛着脸,没再继续说话了。

    处于极度的愤怒时他不习惯说话,这时候说出口的话像是利剑,一个不经意,不是划伤别人就是划伤自己,所以这时候他通常选择沉默,让情绪沉淀。

    卢骏凯不说话,岳晴心里也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气氛很冷很僵,明明是炎热的夏季,但她却觉得遍体生寒。

    “我……”她掀开被子,闷闷地说:“我走了,我要去医院陪我母亲。”既然己经提了分手,既然决定要切断情缘,何必再留下来?

    “先等一等!”但是他沉着声阻止,不让她赚将她按回。

    岳晴从他冷硬的音调听出他有多不悦,他留住她恐怕会是一阵争吵。天啊!她好累,心力交瘁,一点都不想吵架。

    但是她猜错了,卢骏凯不是要跟她吵架,他走向卧房附设的浴室,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条拧得半干的湿毛巾。

    车子到医院门口后,岳晴松开安全带,准备开门下车前,她迟疑了一下,缓缓转头看着卢骏凯,了唇办,很困难地开口。

    “我刚刚跟你提的,关于……”

    “想清楚再说。”他倏地截断她的话。

    “想清楚了再跟我说。”他目光犀利地看着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不轻易妥协的气势。

    在他锐利的注视下,岳晴气短,失去了再重申一次的勇气,当然,有一半的原因要归咎于她其实不是真的想分手。

    岳晴默默下了车,在卢骏凯的注视之下,脚步沉重地走进医院里。

    途中她经过一楼急诊室的侧门,急诊室今晚似乎异常忙碌里头挤满了病患和忙碌奔走的医护人员。

    她看见最靠近侧门这边的有一对相互扶持的老夫妻,年约五十几岁的老太太曲着背坐在,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来急诊,脸色苍白虚弱直作呕,一旁,她的先生站在床爆一

    手拿着塑胶袋接太太的呕吐物,一手好温柔地拍抚着太太的背,脸上满是不舍与担心。

    岳晴被老先生的姿态表情怔住脚步。

    好像!好像刚刚在卢骏凯家里浴室的那一幕,她不由得将两个画面重叠起来,当时,卢骏凯脸上的表情也是这么心疼吗?

    王珠霞突然啧了一声,以微恼的语气说:“真是的!我会被你爸爸气死。”

    “嗄?!”岳晴讶异地看着母亲,怎么突然扯到死去的父亲?

    “我从以前就一直跟他说,孩子的性格教育不能勉强,瞧他,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