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与政府摆在旁边的“不得雇用非法移民”警告牌交相辉映，非常讽刺。老莫的五官轮廓像是亚洲人和欧美人种的混合，黝黑的皮肤，很多老莫乍一看像是轮廓深一点的中国人。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个原因，老莫对中国人还是蛮亲热的，偶尔去店里买东西，老莫大叔、阿姨、大哥，都给过我添头。有次去甜甜圈连锁店，我要一个甜甜圈，里面的老莫阿姨直接给了我一袋子。无独有偶，另一家甜甜圈连锁店的阿姨，也很友好，免费把我的普通咖啡升级成拿铁咖啡，还有一家店的老莫哥哥点餐免费送饮料。

    如果说老莫把所有美国的脏活累活苦活都大包大揽了，那么，印度人和中国人走的就是精英路线。在美国，最大且竞争最激烈的外族莫过于印度人和中国人了，两者都志在用脑袋赚钱，IT界也基本上都是印度人和中国人的天下。或许是由于这个原因，来美国之后，学计算机的同学估计都不得不和老印们亲密地接触。遥想5年前来美国上的第一节课，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和M师姐早早地来到了教室。美国的研究生课规模非常小，一般只有十几个或者个位数的学生。没有位置安排，大家随意找个带着写字板的小凳子，慵懒地坐在小教室里，等教授。那种感觉，与其说是严肃的上课，不如说像是在开茶话会。三分之一是美国学生，三分之一是印度学生，剩下的三分之一是世界其他国家的精英。时间快到9点，门打开了，一堆老印成群结队，谈笑风生地走进教室。没来美国之前，我对印度人的印象仅限于《大话西游》里罗家英扮的印度阿三，还有某些食府里的印度甩饼师傅。印度人看着肤色普遍比较黑，只是稍微比美国黑人淡一些。印度人的身材普遍不错，消瘦修长型的居多，不知道是瑜伽练太多还是营养不良。中间一位方便面头造型的印度哥哥非常友善，看着我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立马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教授不久便跟着进了教室，我的美国第一堂课正式开锣。教授是个中国人，操着一口标准流利的中国式英语，偶尔飙出几个音调像极美国人的单词。课程不难，中国式英语对我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不一会儿，我开始坐不住了，因为不知道从何时起，教室里开始弥漫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异味，虽没有放了几天的垃圾难闻，但也足以让人感觉新鲜空气是多么的可贵，总希望能早点逃离教室。老师的声音在脑子里越飘越远，我拿出福尔摩斯探案的精神，开始寻找异味的来源。下课后，我没忍住，向M师姐询问异味的问题。M师姐尴尬地笑笑，告诉我这是老印独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