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时刻（1）

    佚名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在校园的操场上漫步。我站在那里，目光追随着她的倩影，呆住了。她就是我的至爱，我对自己说。

    开学的第一天，我向同学问起她，他们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让我忘了她。

    几个月后，我听说她跟男朋友分手了。但是，至少过了半年后，我才约会她。我打电话到她寝室，紧张得吐字不清，甚至把她名字的前后音节都说反了。“周六晚上请你吃晚饭，好吗？”提议完，我尴尬极了，害怕遭她拒绝。“很高兴。”她似乎很开心地回答。

    星期六，我去宿舍接她，她的美丽再次深深地打动了我。我在30里外的餐馆预订了晚餐。开车去那儿时，却迷路了，在乡间小路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个多小时。我越来越焦躁，她却一直兴致高昂，她说，她读过这些乡村的历史，很高兴能来游玩。

    我们最终没能找到那家餐馆，汽油也快用完了。10点时，我们才吃了点汉堡和油炸食品，算是晚餐。她美丽的花裙，金黄的直发，娇好的面容，站在当地孩子中间显得更加光彩照人。

    回到学校后，我正要为那个夜晚道歉，但感觉到她温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然后迅速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温柔地说道：“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夜晚。”我还没回过神来，她已跑进寝室，在我眼前消失了。

    曾有多少这样的时刻啊——充满了包容、优雅与爱意，我几乎不敢相信。记得婚礼那天，在太平洋海滨，那个清新的星期天早晨，她挽着父亲的手步入教堂，我站在旁边凝视着她即将成为我妻子的时刻；或是我们的两个孩子出生，她经历了旁人无法体会的分娩痛楚后，脸上因欣喜而光彩四溢的时刻。

    但是1993年10月15日，情形却完全不同。那天，在度过了一个难眠之夜后，我们早上5点钟就起床了。当手术刀即将划开你心上人的血肉肌肤时，你又怎能安然入眠呢？她吻了吻我们两个熟睡的孩子，但他们却没有醒来对她说“祝您好运”或者“我爱您，妈妈”。到了医院，签完一些文件后，我看她换上一件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