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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失之交臂(1/2)

    医院急救室里,抢救梅莉的手术就要开始了。浑身鲜血的梅莉平躺在手术车上,正被推向急救室。萧文在手术车旁关切地望着昏迷中的梅莉,随着车子被推进急救室,萧文也想跟着进去。护士职业化地拦阻着萧文。可萧文说:“不-我要看着你们抢救!”护士征询地看着医生。后者点了点头。

    抢救开始了,医生们尽力地抢救梅莉。萧文站在一边,神情紧张地看着全过程。可梅莉失血过多,抢救手术进行得很不顺利。萧文看见,手术台旁边的那台心电仪上,记录梅莉心跳的波纹越来越弱了。

    “起搏器!”医生喊道。

    护士忙把电击器拿来,萧文关切地看着。医生把电击器按在梅莉胸上,几次电击,梅莉没有反应。心电仪上的波纹渐渐平缓了。

    “梅莉!”萧文扑上去悲切地大叫着。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而同情地叹了口气。

    此时此刻,梅英坐在一辆驶离江洲的货车上,好像是有心理感应,梅英抬起了头,泪水慢慢从她的眼睛里流出。

    梅莉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萧文。到了这一刻,往事伴着无穷的懊悔一齐向萧文袭来。萧文的胸中像是被重物击中了,他感到难言的窒息。萧文此刻才明白,人生是不可逆转的。现在,他多么想重新来过呀。是的,他可以对梅莉好些再好些,他是多么的想保护她、让她快乐、让她幸福。然而,终于,他失去了自己的真爱,无可挽回地永远失去了。夜晚的医院里,萧文孤独地整理着梅莉遗物——钱夹、钥匙包、BP机,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梅莉BP机上储存的信息里,有好几条都是想念梅莉的话。那是萧文以前留的,也是萧文此时想对梅莉说的。

    常闯因为没有留在医院,因此还并不知道梅莉的噩耗,和萧文此际的心情。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周诗万。今晚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常闯此刻急于想弄清楚,这些是否真的跟周诗万有关。尽管他心里实在很不想证实这一点。

    夜深了,周家的门铃突然间狂响不止。已经睡熟的周莲起身开门,见到常闯周莲显得非常意外。

    不待周莲开口,常闯抢先发问道:“大哥呢?”

    “没回来,怎么了?”

    “有急事找他!”

    “打他电话呀!”

    “他所有的电话我都打了,CALL机也爆了,可没一个回音!”

    “出什么事了?”周莲的心中涌动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常闯眉头紧皱,没有回答周莲的问题,转身上车走了。

    而周诗万此时正坐在自己的那辆大奔里闭目养神,车停在从江洲到省城的一个小路口上,车灯全都关着。良久,一辆卡车从后方开过来,卡车强烈的车灯使大奔从一片黑暗中显露出来,那卡车经过大奔时,渐渐减慢了速度。突然,上面跳下一个人来。那是罗阳。罗阳径直钻进了周诗万的大奔,车驶上了公路,向远方驶去。

    接连几次行动失败后,潘荣开始向萧文发难了。这天,他风风火火地闯进萧文的办公室,一进门就问:“萧文,出这么大的纰漏,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正在查找原因。”萧文答道。确实,他正和张平说这事呢。

    “你说你怎么带的队伍?啊?这几个重点嫌疑人一跑,这案子还怎么破?”潘荣严厉地斥责道。

    张平在一旁抽着烟冷静地替萧文答道:“潘局,现在重要的是找出原因,还不到责怪谁的时候。萧文,你说说吧。”

    “我的责任我会承担,决不推卸。可问题很严重!把这几个定为重点嫌疑人,只有分局的几个领导和侦破核心人员知道,而且查出马卫东等人的落脚点并实施捕捉,知道的人范围更小,他们却能逃之夭夭。这说明他们对咱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萧文思索着说。

    潘荣问:“你的情报是从哪儿来的?”

    萧文答道:“叶贯武跟我说的。”

    潘荣想都没想就说:“会不会是他?”

    “你是说他想两方面都讨好?”张平倒是认真地在想潘荣的话。

    “不是没这种可能!这些人,滑着呐!”潘荣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萧文却果断地反驳说:“以我的判断,他不会做这种事。”

    “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他?”潘荣很不高兴。

    萧文刚要辩解,张平打断了他说:“别争了!潘局说的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是我们内部有人泄密或是通风报信。”

    其余的二人闻言愣了。

    潘荣猛然想到,以自己和周诗万等人的关系,真要是怀疑起内部的人来,恐怕对自己会很不利。于是,他仍然坚持说:“我觉得最可疑的还是叶贯武。”

    “如果真是他,他会让马卫东他们早早逃走,在我们赶到之前逃走,是不是太玄了?”萧文反问道。

    “这么说你主要怀疑咱们内部了?”潘荣加重语气问。

    萧文针锋相对地说:“我也不希望这样,可如果我们有漏洞,堵住这些漏洞更重要。”

    看来,萧文和张平已经统一了观点,若是一味反对的话,反倒更会受到怀疑。想到此,潘荣当即表明态度说:“我同意自查。可侦查工作也不能耽误。大家说说,下一步怎么办?”

    萧文深思熟虑地说道:“现在,大面积撒网已很难奏效。他们肯定四散奔逃,短期内不会同亲友联系,暂时很难查清他们的去向和落脚点;咱们的侦破警力也有限,无法进行有效的控制,如果贸然行事,势必打草惊蛇。恐怕只能选择重点,进行突破。”

    萧文说完,潘荣立刻敦促他尽快拿出具体方案来。

    潘荣走后,萧文提出了不太成熟的想法,想和张平商量商量。他说:“从现在的情况看,发展一般的关系恐怕用处不大。我想从在逃人员里挑选发展对象。”

    “梅英?”张平脱口而出。

    萧文点点头。

    张平思索着说:“他姐刚死……”看看萧文,他的话没有说下去。

    萧文的脸上掠过一丝悲哀,但他很快克制住了,冷静地说:“他要是还有人性的话,梅莉的死应该能使他醒悟过来。”

    “有把握吗?”

    “没有,但值得试试。”

    张平点点头,嘱咐说:“梅英的事不要再扩散了,你争取尽快落实。”

    这天下午,常闯终于在江南公司见到了周诗万。

    他问周诗万:“你昨晚去哪儿了?”

    周诗万愣了一下说:“咳,来几个朋友,非要尝尝野味,带他们到郊区玩去了。小莲呢?”

    “昨天你去没去过瑞丽火锅城?”常闯声色俱厉地追问着。

    “没有啊!怎么了?”周诗万若无其事地说。

    “昨天我当你面说过,我要去瑞丽火锅城执行任务。”

    “我不记得了。”

    “你下车以后,是不是通知马卫东他们了?”

    “怎么可能!他们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周诗万抵赖着。

    常闯猛地把一颗子弹拍在大班台上,大声说:“这是马卫东用的那种!我们在瑞丽火锅城找到的!”

    周诗万面不改色地问:“真的?他们怎么会躲在那里?”

    “周诗万,我常闯拿你当朋友,你别耍我,否则我一样铐你!”

    “我怎么了?”

    “瑞丽火锅城是不是你的产业?”

    “你可以去工商局查去。”

    “我们当然查过!法人不是你,可资金是你的!”

    “那又怎么了?我借钱给人家开买卖也犯法吗?”

    “你的手下杀了人,又藏在你投资的火锅城里,这怎么解释?”

    “无需解释。如果你认为这样能定我的罪,你抓我好了。”

    两人针锋相对地说着。

    周诗万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常闯,他勃然大怒地冲周诗万吼道:“别以为我不敢!你记住,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为你妹妹徇私枉法!”说完转身要走。

    周诗万也怒吼着:“你站住!警察了不起呀?警察就能说翻脸就翻脸哪?你跑我这儿来骂骂咧咧的,还要铐我,别以为你跟我妹妹好我就得受着,我告你滥用职权!”

    常闯正待发作,门忽然开了。是周莲站在门口。

    常闯的话都被周莲听见了。也许是于心不忍,也许是想要解释一下,常闯约周莲来到了一家咖啡屋。

    周莲始终显得很沉静。她和常闯坐在一个有阳光的座位上,缓缓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两人沉默良久,周莲终于开口说道:“常闯,如果我哥没事,你想不想和我结为夫妻?”

    “想。”常闯真诚地回答。

    “如果我哥有事呢?请你跟我说真话。”周莲凝望着常闯,眼中满含着期待。

    “也想,但不能。”常闯克制着心中的痛苦,语声平静地说着。

    “我哥有没有事?”

    常闯没有回答。

    “这么说我哥是有事了?”周莲有些急切地问。

    “咱们最好别谈他。”常闯决然地说道。

    “我不是为他求情,常闯,如果你想娶我,咱们现在就去领结婚证。”

    没想到周莲的态度比常闯更坚决,这令常闯有些意外,他问:“为什么?”

    周莲神色黯然地回答:“不知道我哥哪天会出事,我想让他看到我们结婚。”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有事没事。”

    “可你们在怀疑他对不对?”

    常闯沉默了。

    周莲叹了口气,神情悠远地说道:“我父亲文革的时候被迫害死了,母亲得了精神病,一直住在医院里。这么多年,是我哥把我带大的。他希望我过上好日子,希望我找一个好丈夫,希望我一生平安。我想,看到我们结了婚他再进去,无论判决结果如何,他心里会好受一些,不知道我的请求是不是过分了……”

    常闯听着听着,便起身向外走去。

    “你还没回答我!”周莲站起喊着。

    常闯站住了,他头也不回地说:“周莲,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喜欢你。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可能和你结婚,请原谅。”说完毅然决然地走了。

    街道上,常闯沉着脸,把车开得飞快。他超了一辆又一辆车。不时的有交警挥手拦截,但常闯却犹如视而不见。

    车开到市局附近狭窄的小街上,突然,一辆宝马车停在了常闯的前面,阻住了他的去路,那是抄近路追赶而来的周莲。只见周莲从车里出来,倚靠着车门,看着飞驰而来的常闯的车,常闯也发现了周莲,他看看左右,无路可走。于是常闯拼命地按喇叭,可周莲却不为所动。常闯一脚急刹车,车子带着刺耳的响声向前滑行,直到贴着周莲的腿才停住。

    周围经过的路人吓得不轻。

    常闯坐在方向盘后面,定定地看着站在车前的周莲。

    这时,一个交警跑过来,拉开车门就要拽常闯,待看清楚是常闯,他又把手缩了回去,诧异地问:“常队长?怎么了?”

    常闯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交警看看周莲,又看看常闯,似是悟出些什么,转身开始驱赶围观的人。

    人们开始纷纷走开,常闯趁机倒车,从另一条路走了。

    留下周莲呆望着常闯的远去欲哭无泪。

    刑警队办公室里,萧文组织队员们开会布置自查的工作。人部到齐了,只有常闯不在。

    萧文宣布开会,然后对大家说:“昨天火锅城的行动是很保密的,可就在我们进去之前,马卫东他们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跑了。我怀疑,我们内部有人走漏消息!”

    众人听了吃惊地相互看看。

    萧文让大家立即自查,写书面材料把自己接到命令后的行动说清楚,而且还要有证明人。

    片刻,刘泷交来了众人的自查材料。奇怪的是从材料中看不出任何问题,而且大家都有证明人。萧文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时,队员五子敲门进来。

    萧文问:“什么事?”

    五子面有难色地说:“有个情况我不知该不该说。”

    萧文示意他直说。

    于是,五子说:“常队昨天是开着奔驰去火锅城的。当时我还想,常队是不是征用谁的车。”

    “车牌号你记得吗?”萧文语露关切地问。

    “那车好像是周诗万的。”五子说这话时的语气表明他有**成的把握。

    萧文愕然了。

    此时,正好常闯摆脱了周莲从外面开车进来。他停下车,愣愣地坐着一动不动,良久,常闯痛苦地将头伏在方向盘上,忽然,萧文拉开车门坐进来。常闯还没回过神来,萧文说:“开车!”

    萧文一路让常闯把车开到了江边。已经开到路的尽头,眼看再往前就是江水了。常闯停住车问:“你到底要去哪儿?”

    “这话该我问你!”萧文话中有怒意。

    常闯觉得莫名其妙。于是萧文问他昨天开谁的车去瑞丽火锅城的。常闯一听,愣了。

    “当时周诗万在不在车上?”萧文追问道。

    常闯讷讷地答说不在。

    “真不在?”

    “你不相信我?”

    萧文心情沉重地说:“不是我不相信你,是这次失手太惨重了。如果在火锅城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没破的所有重案都会迎刃而解。可现在……唉!”说着,他抽着烟怅然地望着江水。

    常闯低下了头,声音闷闷地说:“我知道,没有周莲的事,你肯定不会怀疑我的。”

    萧文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常闯也看看萧文,又将目光投向远方说道:“那我告诉你,我跟她断了。”

    萧文听了,倍感意外地看着常闯。他真没想到常闯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竟然会突然间跟周莲分了手,应该承认周莲是个好姑娘,这一点并不会因为她哥哥周诗万做了什么而改变。萧文几次敲打常闯的意思,也是要常闯注意尽量减少跟周诗万的来往。可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变成这样。

    望着常闯痛苦地伏在方向盘上,萧文也很替他难过。毕竟,失恋的滋味,萧文是清楚的。

    常闯既然表示了这么大的决心,萧文没有道理信不过他,可就因为这样,自查也就没查出个究竟来。为了打破眼前工作的僵局,开小会的时候,萧文跟负责此案的几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罗阳年轻,社会关系不复杂,只要找准了他的弱点,就有可能取得突破。而马卫东和陈树明的情况不一样,他们在社会上混了很多年,社会关系又多又乱,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但他们又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跟着一个大哥混,这也可以说是他们最主要的社会关系。所以,萧文建议请示上级,对陈、马二人的老板周诗万采取侦查措施。

    听了萧文的想法,张平立即表示赞同。

    潘荣左思右想,动周诗万势必会牵扯到市里的一批领导,将来万一怪罪下来不好交代,再说潘誉在江南公司工作,而自己按地里也是江南公司的股东,查起来,这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实在也很难撇清,所以不论从哪一个角度考虑,潘荣都觉得得尽力阻止这事。于是他说萧文得分析虽然不错,但对周诗万采取措施的建议却欠妥。潘荣的理由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对周诗万采取侦查措施怕是不合适。因为周诗万是江洲市的企业家,有一定的社会名望和地位,一旦出了问题,会使整个局面陷于被动。

    萧文反驳说要是有确凿的证据,就没必要上侦查措施了。这么做正是为了找到证据,而且他认为,也一定能够找到证据。萧文还表示,如果发生什么问题,他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萧文的激烈态度把潘荣给惹火了,他压住怒气说道:“萧文,我们俩以前有过一些误会,我现在也不想跟你吵。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事关系到公安机关的声誉,也关系到市里的经济建设,不是哪个人所能承担的,别说你,我也承担不了。别的不说,万一搞错了,谁去向市委市府交待?怎么交待?”

    潘荣把话说得很重,萧文一时沉默了。

    张平适时开口道:“潘局长是不是把问题说得太严重了?这些案子的参与者基本上都是江南公司的职员,对他调查也是为他负责。”

    潘荣却说就算我同意向上级请示,也未必批得下来。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听了这话,萧文不禁愣了。他愕然地看看张平,又看看常闯。

    这时,潘荣又问:“还有什么其他想法没有?”

    萧文回过神来,又提出因为省城是这几个案犯逃逸的重点方向,是不是可以请省厅给予帮助?

    潘荣居然又反对说:“怎么,你嫌咱们丢人丢得还不够吗?这几个重点嫌疑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江洲人,我认为我们应该立足本地,先把他们在本地的各种社会关系摸清吃透。现在还不是向省厅求援的时候。大家还是多考虑考虑物建新关系吧!”

    潘荣的态度让萧文实在摸不着头脑,虽然他话里说得明白——这无关他与萧文之间的宿怨,可他分明是在向萧文施压,至少在客观上袒护了周诗万,居然还琢磨出那么多大道理来。会后,萧文私下里跟张平抱怨说,不让动周诗万,又要我们查那几个人在本地的社会关系,可周诗万就是他们最重要的社会关系呀!

    张平劝萧文别急,他愿意出面写份报告给省厅,把目前掌握的案情汇报一下,但求援的事一个字也不提。因为正常的业务工作汇报不需要潘荣批准,所以这样绕过潘荣应该不成问题。张平的智谋和策略,又让萧文着实地佩服了一番。

    在萧文他们紧张地打报告向省厅汇报的同时,身在省城的罗阳,跟着郑海的大马崽龙辉又继续犯了案。

    一天,龙辉带着罗阳去交割一笔毒品交易。他们驱车来到省城郊区的一个村子里,说好了对方带着货在这里和他们见面,到了一间农舍外面,龙辉提着钱箱子和罗阳下了车,果然,早有人等在那里。

    验货的时候,罗阳瞟了外面一眼,看见窗户上有个不起眼的影子。龙辉一手执枪,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拿粉包,他的手刚伸进箱子,对方一人猛地合上箱子,把他的手夹住。旁边一人得意地想拔枪,可他的手刚摸到枪把,罗阳的枪已经顶住了他的头。

    “要想活命就让他们放手!”罗阳冷冷地喝道。

    龙辉被放开了,他一拳打昏对方一人,拔出枪顶住另一人的脑袋就要扣扳机。

    “慢!让他老大收拾他吧!”罗阳又喝止了龙辉。毕竟没让对方得手,此刻如果一时冲动真闹出人命来,恐怕还会招惹对方的报复,搞不好会是一场火并。

    于是龙辉拎着装有钱和毒品的两个箱子先上了车,而罗阳用枪顶着对方一人向后退。车发动着了。

    被罗阳挟持的那人问:“这位大哥,咱们没见过吧?”

    “我是江洲罗阳!”罗阳豪迈地报上了名号。

    那人闻言一愣。罗阳顺势用枪将他敲倒,自己迅速地钻进车里。龙辉开起车就跑,对方的另两人端着猎枪追过来,对着远去的车子空放了几枪。

    倒地那人挣扎着爬起来说:“别打了!那是江洲的罗阳啊!咱们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罗阳的这又一次壮举,反倒引起了省厅方面极大的重视。萧文他们的报告刚发过去没几天,张平就通知说省厅的人这两天就要到了。

    此时的潘荣难免有些焦虑,刚好这天,孙启泰又约他钓鱼,潘荣于是让他顺便叫上周诗万。星期天,潘荣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