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一种爱叫放手（17）

    我发现，有时自己假装受伤，那样做只是为了得到她这样的抚慰。尽管这种抚慰的形式伴随着我的成长而有所变化，但是她总会找出一种方法抚慰我的伤痛，增加我生命中各个角落的欢乐。高中生活中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妈妈会在我回家的时候给我准备好她最喜欢的“荷西”巧克力。20岁的时候，妈妈时常会打电话给我，提议去易斯特布鲁克公园野餐，庆祝威斯康星州温暖明媚的日子。妈妈和爸爸来我家探望我之后，便会有一张手写的感谢便条邮寄过来，那是为了提醒我：对她来说，我这个女儿是多么重要。

    然而，最令我记忆深刻的抚慰，还是小时候妈妈握着我的手说：“痛的时候，握紧我的手，我会告诉你我爱你。”

    我30多岁的一天早晨，爸爸在我上班的时候打来电话。爸爸做事一向有条不紊，但那天我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慌乱不安。要知道，前天晚上妈妈和爸爸刚来看望过我。爸爸说：“玛丽，你妈妈出了点儿问题，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尽快回来吧。”

    开车到父母家的10分钟车程中，恐惧充斥着我的头脑。一路上，我都在猜测着妈妈出了什么事。到家的时候，我看到父亲正在厨房里忙，而妈妈则躺在床上。她闭着双眼，双手放在胃上。我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轻唤她：“妈妈，我在你身边呢。”

    “是玛丽吗？”

    “是的。妈妈。”

    “玛丽，真的是你吗？”

    “是的，妈妈。真的是我。”

    我没想到母亲会问下一个问题，当我听到这个问题时，我不寒而栗，无言以对。

    “玛丽，我是不是要死了？”

    看到亲爱的妈妈如此无助地躺在那里，我的泪水在心里开了闸。

    我的思绪很乱，直到脑子里闪出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是我这样问，妈妈会如何回答？”

    一时间我无言以对，这一刻似乎停滞了百万年。“妈妈，我不知道您是否会死，但是如果您愿意，一切都会平安的。我爱你。”

    妈妈哭了，她说：“玛丽，我痛得很厉害。”

    该说些什么呢？我又一次迟疑了。坐在母亲床前，握住她的手，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妈妈，疼的话，就握紧我的手，我爱你，妈妈。”

    她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妈妈，我爱你。”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