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妒的药名叫薄情——《疗妒羹》(2)
每个妙龄女子心中都有一个杜丽娘,不在心间,便在梦里。她读《牡丹亭》,入戏动情,浑然不分戏里戏外。杜丽娘与乔小青,皆是为情所困的伤怀女子。
这样才情的女子,被后人以一“怨”字概之,当真太过小气了。
对于小青的悲剧,士大夫一流多为此不耻,以为皆是妒病惹出的祸。只是如此归咎,当真合适吗?
这种尴尬事在古人身上屡见不鲜,而今人演绎得更是精彩。二零一二年开年真人大戏,原配被小三逼死又离奇复活,当真把众多路见不平的网友们耍得团团转。无奈之余叹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任何事物都不可逾越道德的底线,爱情也是。虽不讲究先来后到,但毕竟有杆标尺要守。没有道德衡量的爱犹如滔滔洪潮,一旦决堤,即刻土崩瓦解。
真正的情爱不在花前月下,巴山夜雨。在于咫尺天涯之际依旧不忘对月缅怀,人老珠黄依旧敝帚自珍。
良辰美景奈何天,锦屏人看得韶光贱。
韶光,不过逝水匆匆。没有情的滋养,又能怎样?不过随逝水东流罢了。连最静的岁月也不曾惊动。转瞬黄昏,月出东山。
这流光静得怕人。除了那些自哀自伤的语句和长满青苔的井壁,还剩下些什么?
小青还能这样自怜地感叹,因为再落寞,她也是年轻的。因为那样年轻,所以有足够的骄傲可以孤芳自赏。若风尘辗转至人老珠黄的年纪,这不留情面的岁月又哪里容得你对影自怜呢?
女人如何能不妒?昨日执手共读“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句子,明朝便是“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的再无瓜葛。诗中从来只言“愿得一心人”,心是一心,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