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不在/浮楼（8）

    “可是，为什么她不爱我了呢？”

    “明朗。八年前你就失去她了，不是吗。为什么你要一直这样死守着给她的承诺，连一个立足之地都不肯给我呢？”

    “对不起。我爱她。只爱她。”

    “忘了她吧。忘了她，好吗？”她抚着他的眼睛，不去看他满眼的深情。那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她看不得。

    “忘了她？我忘不了她。”

    “那我帮你吧。”

    她的手缓缓下移，扣住了他的脖子。她流了满面的泪，却还是紧紧地扣住他的脖子，看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这样，就能忘记她吗。”

    他有些嘲笑地抬眼看她。

    “请你，忘记她。”

    她松了手，把唇印在他的额头，看他沉沉睡去。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再难过了。

    明朗在午后醒来。他不再提起苏小小，亦不再回忆过往。他把那些分散的精力全部投入学业，他的认真，几乎让叶欢觉得他重新变回了那个孤傲的王子。

    她坐在他的桌前，看他轮廓分明的脸。这才是明朗，不属于任何人的明朗，亦是她的王子。

    “明朗。明天，我们去游乐场好吗？”她咯咯地笑出声，等待他淡薄的表情。

    “不去。”

    她的笑容僵了僵，“明朗，你还是想着她，是吗？”

    “是。”依旧是简洁的，不带掩饰的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看我一眼呢。我哪里比不上她你告诉我啊。她是长发，我就用三年留长了头发，她有可爱表情，我就让自己学着撒娇变得可爱些，你说她是巨蟹座，让你动心，我也是啊，为什么你不能爱我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变成了这样软弱的女子，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不能失去他。

    “你不是她。”

    她的身体滑落在地，失去了站起的勇气。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固执地守望着那个叫做苏小小的女生，甚至连一个角落都不肯分给自己。

    “明朗，我出局了，是吗？”她开了口，带了些决然的意味。

    “叶欢，别闹，我只当你是妹妹。”是他固有的表情。冷漠而疏离。

    死了心。断了念。

    不   离

    叶欢站在苏小小的面前，神情中多了一分抱歉。

    她说苏小小对不起。

    她说苏小小请你别离开明朗。

    像是最卑微的请求。而她能做的，仅此而已。

    “可是……”

    刚要开口的拒绝被叶欢紧接着的动作阻止了。她跪了下来。像个孩子。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

    苏小小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眼前这个高傲的坚强的女生，定是爱极了明朗。所以她说，“好，我跟你去见明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