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章台柳(4)(1/2)

    章台柳(4)

    却也似那深埋的酒,流传已久的香,已经飘成了诱惑,有番将沙吒利贪恋春色微醇,他把柳氏劫回府内,宠之专房。

    从一个屋檐到另一个屋檐,对于直为目的而来的人,根本不需要馈赠或者邀约,连遮掩的手段都嫌多余,只要强悍就够了,唯一的安慰是他抢到怀里还会像宝一样珍惜,相比于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这样得来的心爱之人其实更容易生出恐惧。

    他们之间的感情脆弱得没有一点根基打点通往未来的路面,于是,抢到容易,得到,却也惟其艰难,沙吒利也许是真的喜欢她,其他女子从此视若无睹,他知道他一松手,她就不是他的美好温柔。

    太平盛世的等候,源于安宁的桑竹,一岁一暮总能看到希望,等成温暖的炊烟,袅袅地随风而散,他在千里之外也能看到,停在哪里都不是家,一千个牵绊在路上,都抵不过她青丝的缠绕。

    他相信他会等,她也相信她能等到。

    天下纷争四起,江河动荡,开在门外的花不知哪个时辰就随了马蹄而去,留下残香凌乱无形地空让人心惊,连韩翊都没有了随意走动的自由,他想着柳氏又该如何度过这年月里的慌张,一首诗是不敢面对的探问,心里的焦灼早已烧得山谷无青,当他也手捧着柳氏的回信时,也是难倾的泪水湿了袖子,他怜着柳氏的苦,喜着柳氏的坚贞,也更加恨不得披星戴月一步到她身边。

    岁月的风霜总是裹在爱情里,不知不觉间就让人有了沧桑,悲欢离合里的萧索,憔悴了几分风骨,惶惶然只剩了煎熬,最是两情相牵的思念,比情盅的毒还要烈,一生离不得舍不得。

    不想他时,是麻木的行走,把心丢得无影无踪。想他的时候,一个叹息都是九重天外难忍的痛楚。

    韩翊随侯希逸回京觐见,却再也找不到柳氏的影子,无数次不敢想象的结局真实地呈现在了面前,还要压抑着心里的凄惨,怨天道不怜亲,想重逢盼团圆,却只剩了无期。

    这一天,韩翊从龙首冈前过,一辆车子过他身边时,里面传来一个女子轻轻缓缓的声音,我是柳氏啊。

    柳氏让女仆悄悄告诉了韩翊自己被劫无奈委身他人的经历,并约在第二天相见,可惜这不是爱情的归期,只是一个完整的告别,似乎少了这一幕,就难解心里的怨。

    仍然是路上的擦肩而过,柳氏在车里递出一个盛满香膏的玉盒,声音颤抖而悲泣地说,当遂永诀,愿置诚念。

    她是一缕素绢柔软的包裹,心已封成了沁凉的玉盒,只是角落里散不尽的香尘付与了他,今生已别过,此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