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

    像是尘土飘过来。他说他不会让脚步停滞。

    固有的尘土味道。他说他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贫瘠的土地上，人们可以把一件事情重复一生。

    任何一个城市对他来说都是一个驿站，从没去过那里，只是让脚印留下。

    太阳是清晨的方向，月亮是夜晚唯一的灯。

    在喧闹的地方他是流动着的，他有恍过的身影。

    我安静像鱼，没有声音。他说你是可以融入夜晚的人。那里有你的气息。

    拥挤的人群中我们会是擦肩而过的两个人，谁也不会多看谁一眼。

    在那个陌生人的聚会上，我躲避着灯光，在黑夜里一个人抽烟。

    他走过来说这里可以歇一会。

    我可以漠视任何一个陌生的存在。

    我们一直坐着一句话没说，直到他被人叫走。

    再次遇到，我们都站在阳光下。我背着我的大书包，从他身边走过。他说你也许该歇会了。

    一起坐在落地玻璃的明亮餐厅里。他狼吞虎咽的在我对面吃饭。我沉默的抽烟。

    他吃完，我抽完了第三根烟。

    我发现他有明亮的眼睛。他说你会永远走不出你的世界，你封闭了外界和本身的联系。

    我说我是个懒散的人，只做可以做的。没什么是可以强求的。

    他说你只是放弃，或者可以说是逃避。

    我说逃避也是本能，是最原始的求生方式。

    他说你没找生存的目的，也许会永远不快乐。

    我说我生活很简单。所以我很快乐。

    他说笑容里都没了本质的东西，你还可以保证快乐存在？

    我沉默。也许只个话题不适合和陌生人继续讨论。

    他也沉默，然后说，我们也许很早就认识了，只是你忘了。

    ？

    他笑了。

    这是一个老套的方式。

    那天我就感觉到了。你很像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