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一顾，我也根本无权对我的天使有丝毫抱怨。尽管她趾高气扬，我也不应当停止向她倾诉衷肠。即使我每天都为她作出牺牲，临终时我也无法偿清那数不尽的负债，因为有了她我才得以存活。

    我心爱的阿黛勒，这就是我昨夜此刻的心绪，今天还是这样。不同的是，今天的思想中掺进了幸福的信念——如此洪福，想到它，我幸福得颤抖，几乎不敢相信。

    这么说，你是真的爱我了，阿黛勒？告诉我吧，我能相信这悦耳的福音吗？假如我能一辈子照顾你，又能使你像我一样幸福，并使自己得到像我爱你一般的你的爱，难道你不认为我会高兴得发狂吗？啊，你的信给我的幸福令我恢复了平静。一千次地感谢你，阿黛勒，我最心爱的天使，但愿我能像匍匐在神像前那样匍匐在你的脚下。你给了我多么大的幸福啊！再见，晚安，我将在梦中与你欢聚！

    好好睡吧，让你的丈夫接受你答应他的十二个吻，还要加上你未曾答应的。

    永远忠实于你的

    维克多?雨果

    1820年1月

    Victor Hugo

    To

    Jan. 1820

    My beloved Adele,

    A few words from you have again changed the state of my mind. Yes, you can do anything with me, and tomorrow, I should be dead indeed if the gentle sounds of your voice, the tender pressure of your adored lips, do not suffice to recall the life to my body. With what different feeling to yesterday's I shall lay myself down tonight! Yesterday, Adele, I no longer believe in your love; the hour of death would have been welcome to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