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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我可以爱(1/2)

    三十七 我可以爱

    “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看清了他们的言行思想的内幕,便使我自信我决不是必须自己贬抑到那么样的人了,我可以爱!”

    从厦门到广州的路线,鲁迅和许广平在书信里已经复习过多次了,自然要在香港做一个停留。晚饭的时候到了香港,却要第二天早晨九点才能启航。所以,鲁迅在船上有些寂寞。同房间的一个年轻人在香港下了船,只剩下他一人,从封好的旅行包里艰难地掏出纸和笔,鲁迅又开始写信。因为明天早上若有时间登陆的话,便在香港将信寄出,寄不出也没有关系。闷得慌,就写两句身边的情况。

    《两地书?一一三》是《两地书》中的最后一封恋爱信件,在船上写的。每一次读到此信,都会想起恋爱大王徐志摩兄,他也在船上给陆小曼写过信的,但他写信的条件要差很多,不像鲁迅,有一个阔气的单人间。徐志摩是在人来人往的甲板上,把信纸放到船舱的墙壁上写信,一边称呼亲爱的小曼,一边还要把**向里面贴紧一些,让一个抱小孩子的妇女过去。那情景实在是戏剧得很。

    鲁迅倒没有来得如此热烈和急切,却也有一样浓郁的感情。从厦门到广州之后,鲁迅和许广平便结束了恋爱,直接步入了谈婚论嫁的路径。第二天就要抵达广州,所有在信里能说的或者不能说的话语,都可以在人少的时候悄悄说起。

    《两地书》共分为拳,第一辑在北京时,两个人只是定了情,初恋;第二辑是一个在厦门,一个在广州,是热恋。空间和时局煎熬了他们,能让他们耐得住这寂寞的,正是两个人不离不弃的心。所以第二辑中的书信是鲁迅一生中最为热烈的时候。然而,第拳是结婚后的通信,当时鲁迅回北京探望母亲的病,许广平当时大着肚子,在家里期待着鲁迅的信,自然也是情深意切的,但是,这毕竟是幸福的后话了。

    只有这封在船上的信,马上要见面的信,最能表达鲁迅激动的内心。然而这封信里并没有说任何缠绵的情话,因为是在船上,四周有嘈杂的人声。而关于爱情,鲁迅在上封信里已经说明白了的。

    那信很是著名,即是《两地书?一一斗这封长信,在这封信里,鲁迅说了高长虹骂他的原由。但是,也是在这封信里,鲁迅第一次向许广平求爱,不再遮掩,不再犹豫,不再胆怯地一边后退一边说,我不愿丢掉我的朋友。这一次鲁迅的态度唯一了,用力了。如下:“我对于‘来者’,先是抱着博施于众的心情,但现在我不,独于其一,抱了独自求得的心情了。这即使是对头,是敌手,是枭蛇鬼怪,我都不问;要推我下来,我即甘心跌下来,我何尝高兴站在台上?我对于名声,地位,什么都不要,只要枭蛇鬼怪够了,对于这样的,我就叫做‘朋友’。”

    这是向许广平表达,他只喜欢许广平一个的态度,鲁迅的意思,对于来者,我以前或许只是当作学生或者需要帮助者,现在不了,我把你当成我唯一的爱人了。在接下来的信中,更是一味地表白,一句“这是你知道的”作了开场词,列举了自己在许广平面前所做的一些工作,譬如晚上熬夜替高长虹校对,校得吐了血,要吃药才能继续工作,譬如给许钦文编选小说集,譬如帮李霁野付学费,譬如帮助韦素园治病,譬如帮助李秉中寻找出版社,譬如帮助向培良等人创办新的报纸副刊……然而,他们呢,这些人都做了些什么呢?“看见我有女生在座,他们便造流言。这些流言,无论事之有无,他们是在所必造的,除非我和女人不见面。他们大抵是貌作新思想者,骨子里却是暴君酷吏,侦探,小人。如果我再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