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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阿贝尔:B面鲁迅(2)(1/2)

    评论 阿贝尔:B面鲁迅(2)

    鲁迅从窗户上往下倒尿盆、在厦门大学校园里随地小便,这是事实,也可以看成是象征。它说明了鲁迅是一个人。

    是一个人(一个健全的人),当然要吃、要喝、要恋爱。要恋爱可以有三个层次的理解:要心理和精神的抚慰,要***,要一个家。《小闲事》没有对鲁迅与朱安关系做深层次的探究,他们是否有过***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鲁迅没有像胡适之接受江冬秀一样接受朱安。鲁迅的恋爱自然也不同于徐志摩或沈从文的恋爱,自然打上了鲁迅的烙印。理性,慢热,甚至有几分迂腐。这与当时鲁迅的身份、许广平的身份有关,也与鲁迅的性情有关。但鲁迅的恋爱是一种有根的恋爱,是一种救赎。《小闲事》尽展了这一点。其间的小情趣、小情调也不乏智慧和时代特征。鲁迅称“广平兄”并释之是一例,称“害马(HM)”是一例,许广平叫先生“嫩弟弟”又是一例。很多很多。

    当然,恋爱的主流还是严肃的真性情,且自始自终关系到“苦闷和绝望”,以及在“苦闷和绝望”中“加糖 ”。《小闲事》里一直有一股暗流,在两个主角之间奔涌;开始是涓涓细流,渐渐汇成了地下河。也是冬天的火苗,既照亮也取暖。这火苗是靠了语言漫延的。油,还是两个人的思想和身体。

    “先生,可有什么法子在苦药中加点糖分,令人不觉得苦辛的苦辛?而且有了糖分是否即绝对的不苦?先生,你能否不像章锡琛先生在《妇女杂志》中答话的那样模糊,而给我一个真切的明白的指引?”

    这是1925年3月11日许广平在写给鲁迅的第一封信里的问询。到1926年11月15日,热恋中的先生已经糊涂,写信问许广平借光了。

    “为我悲哀的大约只有两个,我的母亲和一个朋友(这里指许广平)。所以我常迟疑于此后所走的路:(一)、桓文钱,将来什么都不做,苦苦过活;(二)、再不顾自己,为人们做一点事,将来饿肚也不妨,也一任别人唾骂;(三)、再做一些事(被利用当然有时仍不免),倘同人排斥,为生存起见,我便不问什么都敢做,但不愿失了我的朋友。第二条我已行过两年多了,终于觉得太傻。前一条当先托庇于资本家,须熬。末一条则太险,也无把握(于生活)。所以实在难于下一决心,我也就想写信和我的朋友商议,给我一条光。”

    《小闲事》是一本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