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早有路了,以后也该永远有路。 人类总不会寂寞,因为生命是进步的,是乐天的。昨天,我对我的朋友L〔2〕说,“一个人死了,在死者自身和他的眷属是悲惨的事,但在一村一镇的人看起来不算什么;就是一省一国一种……” L很不高兴,说,“这是Natur(自然)的话,不是人们的话。你应该小心些。” 我想,他的话也不错。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一九年十一月一日《新青年》第六卷第六号,署名唐俟。 〔2〕这里和下文的“L”,最初发表时都作“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