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努力又怎样?等着死?”
“你封死了自己。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话早已过时了。”她说。
“感情的事永不会过时!”他说。
“你真那样爱她?”她凝望他。
他又沉默。这又是不需要再说的事了。
“你不觉得她伤害了你吗?”她再问。
“她不重视我,何必伤我?”他说。
“这是你一厢情愿的**。”她叹口气,
“以你现在的名气,地位,比她更好十倍的女孩子都我得到。”
“比她好一千倍也没有用,她们不是她。”他说。
她想一想,摇摇头。
“好,我们不再说这件事,再说我会生气,会气得爆炸,这件事上你不可理喻。”停一停,再说,“你接了那部戏吧!会对你大有帮助。”
他摇摇头,肯定地再摇一次。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庞逸搞的鬼,”他说,
“他始终想让我替他拍戏。”
“那有什么不好呢?不是可以同思嘉合作?”
“永不!”他眼中射出异采,
“我永远不会和思嘉在戏里面一起出现,永不!”
“真不明白你,矛盾得一塌胡涂。”她说。
“你要明白一件事,演戏是假的,喜、怒、哀、乐,我不要这些,我和她之间一切是真实的。”他有点激动,“面对着她,我的泪,我的笑都是真的,我不再能是戏中人,你明白吗?”
“你并不是好演员。”她笑,
“好演员要投入,要忘我,你做不到。”
“面对任何人我可以做到,面对她——不行,”他痛苦地说,“她永远是思嘉,我永远是潘烈。”
“其实你们俩根本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个体。”
“不要太残忍,相信我,总有一天有!”他咬牙切齿。
“你忘了一件事,她说自己是戏子,流的是别人的眼泪,她没有心,甚至没有白己。”
“我不相信。她有血有肉有感情,她只是把自己封死了。”他说,“我了解她,真的了解。”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封死?”她问。
“因为她嫁了庞逸,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不能共鸣,她只有封死自己。”他说得好肯定。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其实未必如此。”她说。
他眼中突然射出一抹异彩,直直地盯着苏哲,一刹那间,苏哲有透不过气之感。
“相信我,实情一定如此,我能感觉到。”他说得极为诚恳,脸上神色也极为动人,“真的,我感觉到。”
一时之间,她真还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子才喘口气,点点头。
“希望—如此。”她说。
心中想着未必如此,却为他神色所慑。如果现在再说反话,她觉得是自己的罪过。
他也透一口气,有人相信他,他觉得高兴,心中的压力也轻了一些。
“潘烈,你一年来失去了笑容,”她说。
“无论大报纸,杂志上你的照片,甚至电影里都是一副冷然面孔,以前你脸上的阳光呢?”
“这副冷脸,你不以为是电影公司为我塑造的形象吗?”他反问。
“太严肃一点了。”她笑,
“好几部剧里女主角对你痴情一片,你最后都是绝然而去,太欠缺柔情了。”
“那是剧情。”他说。
“剧情是一回事,你脸上的肌肉可否柔和一点?”她还是笑,“那部戏里你明明心中极爱女主角,为什么还是离开她?没有人情味,不,应该是没有人味。”
“我在戏里是个浪迹江湖的人,成了家怎么行呢?破坏自己形象啊!”
“难道还预备拍续集?”
“是。因为卖钱。”他摇头,
“离开了运动场,才知道这世界上一切都要钱,没有钱就一事不成,很可怕。”
“以前你的环境太单纯,当然不必关心钱的问题。但社会现实
……”她笑,“你就这么离开了运动场,而又正在巅峰上,他们肯放你吗?”
“我早已表明态度,不再参加世运,只帮他们训练新人。”他说,“我目前还是教练。”
“真的去训练?或是挂名?
“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他反问。
“两样都是辛苦的工作,你挨得住吗?”她极关心。
“我意志力强,不是最后一口气,我绝对不会倒下来。”他坚定地说,“而且——我有目标。”
目标
——苏哲也沉默了。“哦,有件事,”她突然想起来,“思嘉看了你所有的电影!”
“是吗?”他的眼睛睁得好大,黑眸里一片喜悦。思嘉看了他所有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