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夜露 06(2/2)

,她的心都扭紧了。“能出来吗?”

    “哎,不能,”她手足失措的.之安就在旁边啊!“之安在家,我得陪他!”

    “我妒忌,贝妮!”立品在电话里说道:“出来吧!”

    “真的不行,明天吧!”她的脸色都变了。

    “谁的电话?”之安问。

    她心中飞快地转着,说谁才不会引起之安怀疑?

    “是陈院长,”她只有扯谎。“是孤儿院的陈院长!”

    “有什么事?”之安很关心。

    “他说要我去一趟,有点事情要我帮帮忙!”她仍然拿着电话,她故意让立品也听见。

    “去吧!”之安宽大的。“你该去的!”

    “那,”贝妮对着话筒。“陈院长,我就来!”

    “到我家来吧!”立品开心地笑了。

    放下电话,贝妮长长地透一口气。她不惯说谎,尤其在毫无准备的倩况下。

    “我现在就去?”贝妮看着之安。她觉得无地自容。

    “带五千块钱去!”之安随手写张支票。“陈院长有事,你该义不容辞!”

    “上个月已送去一万元,”她更难堪,之安为什么不怀疑一点?那么她心里也会舒服些。

    “不要紧,做多点善事对自己好,”之安也懂幽默了。“我感谢他养育了你!”

    贝妮接过支票。她若不拿,之安反而会怀疑,等会儿抽空送去吧!

    她换了条长裤,拿了手袋、车匙就走,她那么急着渴望见到立品。

    “之安,我去了,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赶回来,”“别急着赶回来,帮忙要帮得彻底,我会安排自己!”之安简直绝不怀疑。

    “你可以去打高尔夫球!”她不好意思的立刻走了。

    “放心,或者我去找米高他们打桥牌,”他竟催她走。“你快去吧!陈院长怕等得着急了!”

    她硬起心肠,大步走了出去。

    她有飞出鸟笼的感觉。无形的鸟笼。

    她过了海,先赶到陈院长那儿,把五千块钱的支票送到,然后再去立品家。

    立品竟焦急地在楼下等,见到她时,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他抓住她的手直嚷着。

    “急坏我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他带她进电梯。“你早该在半个钟头前到的。”

    “急什么呢?”她心中甜甜的。“找先给陈院长送张支票去,难道我是孩子,还会走失?”

    “怎能不急,这个时代,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像交通意外,像遇到飞仔打劫,像,哎,反正你愈不来,我就愈往坏的地方想,真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稚气。”她满意地笑了。“哪有那么多的意外?照你讲每个人都别出门口了!”

    “有我陪伴就不同,”他打开房门。“我会保护你!”

    “我会保护自己!”她笑一笑。“我从小就训练成保护自己的本能!”

    “所以你的未婚夫失踪.你立刻就嫁给盛之安!”他说。

    “怎么这样说?你认为错在我?”她睁大眼睛。“你认为我该一直做舞女等下去?”

    “不、不,别误会!”他连忙摇头。“我只是妒忌盛之安,多等两年,不是会遇到我吗?”

    “异想天开,”她被逗笑了。“没有之安,我不会认识王医生,没有王医生我就不会认识你。”

    “我们缘订三生,没有他们也会相遇,信吗?”他凝望着她,说得好认真。

    “也,许吧!”她垂下头。上帝所安排的棋局,不是她能预知的。

    “怎么?又有些不开心?”他让她坐下。

    “不,立品,今天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她说。

    “没问题,我随你到天涯海角去!”她捏捏她的手。

    “只怕我们无路可行!”她靠在沙发上。

    “又悲观了,要有信心,知道吗?”他拍拍她。

    “不是信心的问题,”她皱着眉,苦着脸。“之安对我实在太好,我不忍心!”

    “感情的事,有时是很残酷的!”他说。

    “也许我这种人命中注定是要受精神折磨的!”她说。

    “走!”他跳来。“出去走走!再说下去.连我都会悲观起来!”

    “我想到沙田万佛寺去!”她说。

    “万佛寺!”他心中一动。“好熟的名字,我好像去过一样!”

    “我去过,”她说得有些伤感。“我曾在那儿许过一千个愿!”

    “这么多愿望?表示你心事太多!”他笑着。

    “一千个愿望全为一件事,”她说:“我希望“他”平安,“他”有一天会回来!”

    他不说话,心中十分感动,她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我们去吧!”他慢慢说:“让我帮你求那一万个愿来成全你的愿望!”

    “若“他”真回来,你,怎样?”她故意问。

    “我!”他呆住了。“我没想过这问题,我,真奇怪,我竟以为自己是他了!”

    “这是不可能的!”她不再说下去。“走吧。”

    仍是她驾车,出狮子山隧道直奔沙田。

    一路上他都在沉思。他觉得路旁的一切都好熟悉,彷佛真是来过一般。他奇怪自己怎么常常有这种感觉,他可不相信什么鬼鬼怪怪及轮回这类的说法。

    在沙田路边泊好车,步行转向去万佛寺的小径,贝妮突然停下来,若有所思的、若有所悟的。

    “不,立品,今天不去了!”她下定决心。

    “为什么?就快到了,不是吗?”他诧异的。

    “我觉得,有些事不能强求,”她回头就走。“我们回去!”

    “贝妮!”他抓住她的手臂。“你心里想着些什么?”

    “你要知道?”她盯着他看,立品就在身边,还求什么?不是太荒谬了吗?

    “说吧?你一定瞒着我一些事!”他不放手。

    她犹豫半晌,还是,不说吧!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不是现在!”她肯定的。“我答应一定告诉你!”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有什么阴谋似的!”他摇摇头。“你肯接受我,有点怪!”

    “说得多离谱,阴谋!怪,”她夸张地掩饰。“立品,我不知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

    “把你看成少有的好女孩,”他庄重的。“我看得出你内心的矛盾,而且,你不可能那么快爱上一个人!”

    “你不信一见锺倩?”她心中吃惊.他真精明。

    “我信!只是,你对我不是一见锺情,”他洞悉一切地望着她。“你特别对我的往事感兴趣!”

    “不管你怎么说,今天我不能把一切讲出来,”她摇摇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