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处女的恐怖(2/2)


    “老四,失迎了。金妹跑进去,才知道你来。”

    “岂敢,岂敢。请原谅我的莽撞。”我拿起纨扇问道,“这是令妹写的?”

    “是。她方才就在这里写画。笔法有什么缺点,还求指教。”

    “指教倒不敢,总之,这把扇是我捡得的,是没有主的,我要带它回去。”我摇着扇子这样说。

    “这不是我的东西,不干我事。我叫她出来与你当面交涉。”小坡笑着向帘子那边叫,“九妹,老四要把你的扇子拿去了!”

    他妹子从里面出来:我忙趋着几步——陪笑,行礼。我说:“请饶恕我方才的唐突。”她没做声,尽管笑着。我接着说:“令兄应许把这扇送给我了。”

    小坡抢着说:“不!我只说你们可以直接交涉。”

    她还是笑着,没有做声。

    我说:“请九姑娘就案一挥,把这画完成了,我好立刻带走。”

    但她仍不做声。她哥哥不耐烦,促她说:“到底是允许人家是不允许,尽管说,害什么怕?”妹妹扫了他一眼,说:“人家就是这么害怕。”她对我说:“这是不成东西的,若是要,我改天再奉上。”

    我速速说:“够了,我不要更好的了。你既然应许,就将这一把赐给我罢。”于是她仍旧坐在案边,用丹青来染那纨扇。我们都在一边看她运笔。小坡笑着对妹子说:“现在可怕人了。”

    “当然。”她含笑对着哥哥。自这声音发出以后,屋里、庭外都非常沉寂;窗前也没有铁马的轻撞声。所能听见的只有画笔在笔洗里拨水的微声,和颜色在扇上的运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