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求你暂住一夜,这一夜,烛光明灭,情缘未结。
真的,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妹心似铁,铁得让我碰出鲜血。
这一夜,我了解,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情人节。
我求你了,这一夜,不是初夜,是深夜。深夜,你的风情我不解,你的香囊我暗解。
一夜,一切,一些,一瞥。这一夜,谁被冷却?听那星光歌唱的长街,有你腮边的冷雪。
你是和路雪,我是北小街。
这一夜,我的念头很邪,想让你醉在飘雪时节,为了拥有你我壮怀激烈。
我求你了,求你在三里屯北街,羞花闭月,让笙歌停歇,为我新词留下一阙。
这一夜,不是初夜,是消夜。护国寺的“黎昌海鲜”云鬓交叠,“梦幻阿波罗”的保龄晨练让我们更加了解。
这一夜没有拒绝,只有决绝。我求你编一个誓约,虽然我的请求很琐屑,我会让你今后照样纯洁,虽然这纯洁带有一点恶劣。
我求你了,求得好惨烈,求到无语凝咽,因为你完美无缺。别撤,就算你是我姐,就算所有的单我都结,就算晓风残月我们不能心有千千结。
但我必须留云借月,必须与你喝高了相约八千里路云和月。因为你是我空前的感觉,是我所有情感堆积的化解。我好不容易求你一夜,这一夜,让你全身向我跌,你是被我超强纠错的马赛克光碟。
这一夜,我打通你身上所有关节。
238风雅无颂九月,风清月朗风雅怡人夜,在“安吉尔”二楼,有几点灯火明灭。
语琳灵问我:仙儿,这是什么酒?
我说:这叫“忧郁的周一”,4/3 瑞典绝对伏特加、4/1 法国香橙君度。
语琳灵说:今儿是礼拜一,你就请我喝“忧郁的周一”,今儿要是周末呢?
我说:那就请你喝“周末**之吻”,朗姆 + 味美思 + 白兰地 + 石榴汁+ 柠檬汁。
语琳灵:你对酒的研究可谓出神入化。
我说:我对女人的研究也算登峰造极。
语琳灵:那我今天得让你一落千丈。
我要了一杯金酒与味美思调成的“中庸马丁尼”,以我的中庸对峙语琳灵的绝情。
语琳灵举起“忧郁的周一”,碰撞我的“中庸马丁尼”:仙儿,这杯酒之后,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我说:你只是觉得。
语琳灵:不光是觉得。
我说:除了觉得还有什么?
语琳灵:还有行动!
语琳灵将她倒竖的柳眉又摆平了,同时也想摆平我:真的,我觉得男女之间的至高境界,就是好聚好散。
我说:除了好聚好散,还有好聚不散,不聚是不聚,聚了就不散。
239一刀不能两断“安吉尔”的九月,在我和语琳灵的情感交锋中,推出一轮高楼明月。
明月之下,竟有一种高风无处亮节的惨烈和江山无法如画的凄绝。
我对语琳灵说:你知不知道,我历经沧海,终于到你这儿才情窦初开。
语琳灵:我阅尽人间,在接受了你的情窦之后,才毅然离开。
那夜晚,我面对语琳灵好端端的风雅,知道明月楼高该独倚了。
240酒吧乱码认识水儿是在 1997 年,那时我老去三里屯 48 号的“戴茜小屋”。
水儿在北师大中文系读三年级,她很吃力地卖一种叫“舒波乐”的日本啤酒。
那是 1997 年的岁末,我约了朋友来酒吧谈事儿,来得早了些就先自斟自饮。
所有“戴茜小屋”的人都知道我只喝“喜力”,唯有水儿往上撞,在我面前炫耀她的“舒波乐”。
我一看水儿的那双眼,就定住了,绝对像顾城的那双惨烈到无辜、受伤至狂暴的“黑眼睛”,是以我破例喝了“舒波乐”。
水儿也无聊,就坐下来跟我聊天,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在知道她是中文系女生之后,就给她写了一句诗:“哭疼姥漱含丫”。
水儿配合得很好,接着就写“谷稻嘻疯兽码”,然后我写“晓瞧瘤水荏痂”,水儿写“吸羊嬉吓”,我写“段嫦仁”,水儿写“再添牙”。
水儿说:“太棒了,咱接着玩儿,”于是我们又玩儿起了老北岛的《八月的梦游者》。
大仙:海邸的十盅悄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