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去年圣诞(1/2)

    去年圣诞

    去年圣诞,在一间屋子里,一帮哥们姐们玩通宵。

    我的血缘里,没一滴圣诞之血,圣诞所谓的神圣含义,在北京的圈子里,就是找个名目吃喝玩乐。

    玩圣诞玩到深夜两点,是最难熬的时候。烟抽光了,酒喝光了,歌唱腻了,连罗伯特 · 雷德福又叫罗拔列夫这样枯燥的话题,也被谈论了好几遍。

    一位擅长在外国人译名问题上做文章的男士,又博学多才地指出——凯文 · 科斯纳又叫基云高士拿。

    这依然使大家很累,很累的时候就想抽烟,但是满屋子只有烟蒂,只有那些枯黄的海绵体。

    一个老烟鬼用纸卷起一个烟筒,把烟蒂里残留的烟丝都倒进纸卷,他操作得很精细,暗黄而细长的手指极有韵律地捻动着, 万宝路”、 金桥”、 都宝”、 高乐”、 肯特”、 摩尔”、 希尔顿”、 骆驼”、 皮尔卡丹”、 伊夫”、 圣罗兰”、天坛黑棍”……都倾入这个纸卷,一支“鸡尾烟”在圣诞之夜诞生了。

    每人抽一口,传给下位,一种珍贵之感油然而生,人们表情肃然。

    威猛兄弟的《去年圣诞》切了进来,“去年圣诞给你我的心,你却在第二天离我远去……”

    已经有人开始心碎。

    086哀伤的鸡尾酒一杯“绿色阿拉斯加”,一杯“意大利空中花园”,一曲勃拉姆斯与德沃夏克珠联璧合的《两只咖啡杯》。炎热的夏日,终于在夜晚进入美酒与音乐的双重情调。

    如果再回到从前,我真想像芭芭拉 · 史翠珊那样重温往日情怀;如果回不到从前,我只能混同于姜育恒,把那往事当成一场宿醉。

    窗外月华如水,屋内双杯映月,你的长发美化了酒吧的空间,那支“伊夫 · 圣罗兰”白色昆烟,美化了你的指环。

    你读了一句文森特 · 阿莱克桑德雷——啊,鸟儿,歌儿,羽翅这蓝色的抒情之手未入梦境我给你读十七世纪西班牙诗人贡戈拉的《和你的一头秀发竞争》——当你那优雅的颈项以高傲的轻蔑使透明的水晶折服我说,这诗优雅至极到极致。

    酒吧长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