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鲁少飞的心境(1/2)

    上月,在本报见到徐淦同志的一篇文章,提到鲁少飞,我才知鲁少飞还健在,而且

    就在上海。当时有许多感触,写了一篇文章,题为《怀念几个画家》,写好就寄给广州

    的《随笔》双月刊,近日收到编者来信,说此文将在七月号上刊出。

    想不到,今天(四月六日)又见到徐淦同志谈到鲁少飞的文章,其内容使我有些惊

    讶。惊讶的理由,还得要从我那篇给《随笔》的文章说起。

    自从拨乱反正以后,文艺创作界的三十年代朋友,一个一个随着萧军在各地“出土”

    了。凡是我所认识的、景仰的、三四十年代的作家、诗人、话剧家,都有了消息,许多

    人都有文字或记者的报道在各种刊物上亮了相。已经下世的,也有了记录。只有一群画

    家,我所认识的,或景仰的,都还是不知下落。也许是由于隔行之故,有些人在五十年

    代就早已不知行踪,洋画家有周多、庞薰琴、丁衍镛、陈士文等人。直到一九八四年,

    我才知道陈士文和丁衍镛都在香港,已先后故世。陈士文被钱穆聘任中文大学美术教职,

    丁衍镛很不得意,做了三十年中学教师,庞薰琴在一九八五年才知道他在北京中央美术

    学院,和雷圭元在一起搞装饰艺术,已不画现代派油画了。我和他通了几次书信,不久

    就收到他的讣告,接着雷圭元也去世了。漫画家中间,我最欣赏的是,三十年代的鲁少

    飞,四十年代的章西厓。大约在一九五四年,在几家出版社联营归公的宴席上,我才认

    识章西厓,以后就不知他的消息。直到前年,才知他健在上海,取得联系后,承他不弃,

    抱了几册作品来供我欣赏。我问他:为什么匿迹销声,不求闻达?他没有回答,一笑了

    事。我当下就想,大约画家中间,有一些惊弓之鸟,至今还拒绝出土。到去年年底为止,

    只有周多和鲁少飞,还是存亡未卜。但同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