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住在楼上的信友(1/2)

    一直到铭君托她捎信给我,晓雨才知道,她家楼下有我这么一个做了她整整五年邻居的轮椅人。回信是由母亲送去请晓雨转交的。两天后,又收到铭君的信,内中还附有晓雨的短笺:"梅叔,以后有信请放在我家的信箱里,麻烦你妈妈跑一趟三楼多不好意思。"

    就这样,晓雨也成了我的信友。因为少了邮寄的中间环节,彼此的信都很勤,一般三四天一个来回。我们所谈,大多是各自的故事与心情,有时也谈谈读书,谈谈写作。

    我却不无顾虑,这样的通信方式,地下工作似的,是不是太神秘了一些?我几乎是晓雨的父辈了,还与她作这种笔墨游戏,别人,尤其是她父母会怎么看?晓雨则大不以为然。她说别人怎么看她不管,至于她父母,绝对没问题。她告诉我,她父母时常说到我,而且全是好话。大约为了证明此说不谬,星期天早上,晓雨居然让她父亲送来一封信——没有信封,只随便地将信笺折叠了几下。

    在信中,晓雨一开头就说:"这几天心情很糟,独自闷闷地胡思乱想,剪不断理还乱啊……"

    我吓了一跳,这信若让她父亲看了会怎么样?她随后讲的"故事",到底不是她这个年龄应该发生的。

    我连忙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晓雨。她在回信中说:"我不知道爸爸在把信交给你之前有没有拆开来看到些什么。按他一贯的为人,我想是不会的;可我又有些怀疑,昨天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