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我的诗书画(2/2)

叶子脱了,落降归根,再化作水、泥被树吸收,再发新叶;树开花,或许是为外界开的。所以它有炫目悦色之姿,叶完全是为自己树干生存而长,叶只有网的脉络和绿汁。

    诗要流露出来,可以用分行的文学符号,当然也可以用不分行的线条的符号,这就是书,就是画。当我在乡间的山**上,看花开花落,观云聚云散,其小桥,流水,人家,其黑山,白月,昏鸦,诗的东西涌动,却意会而苦于无言语道出,我就把它画下来。当静坐房中,读一份家信,抚一节镇纸,思绪飞奔于童年往事,串缀于乡邻人物,诗的东西又涌动,却不能写出,又不能画出,久闷不已,我就书一幅字来。诗、书、画,是一个整体,但各自有不可替代的功能,它们可以使我将愁闷从身躯中一尽儿排泄而平和安宁,亦可以在我兴奋之时发酵似的使我张狂而饮酒般的大醉。

    已经声明,我作诗作书作画并不是取悦于别人的欣赏,也就无须有什么别人所依定的格式,换一句话说,就是没有潜心钻研过世上名家的诗的格律、画的技法、书的讲究。所以,《艺术界》的编辑同志来我这里,瞧见墙上的诗书画想拿去刊登,我反复说明我的诗书画在别人眼里并不是诗书画,我是在造我心中的境,借其境抒我的意。无可奈何,又补写了这段更无聊的文字,以便解释企图得以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