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清明的心弦(1/2)

    我喜欢北方的初冬,我喜欢初冬到郊外、到公园去游玩。

    地上的落叶还没有扫尽,枝上的树叶还没有落完,然而,大树已经摆脱了自己的沉重的与快乐的负担。春天它急着发芽和生长,夏天它急着去获取太阳的能量,而秋天,累累的果实把枝头压弯。果实是大树的骄傲,大树的慰安,却又何尝没有把大树压得直不起腰来呢?

    现在它宁静了,剩下的几片叶子什么时候落下,什么时候飞去,什么时候化泥,随它们去。也许,它们能在枝头度过整个的冬天,待到来年春季,归来的呢喃的燕子会衔了这经年的枯叶去做巢。而刚出蛋壳的小雏燕呢,它们不会理会枯叶的琐碎,它们只知道春天。

    湖水或者池水或者河水,凌晨时分也许会结一层薄冰,薄冰上有腾腾的雾气,雾气倒显得暖烘烘的。然后,太阳出来了。有哪一个太阳比初冬的太阳更亲切、更妩媚、更体贴呢?雾气消散了,薄冰消融了,初冬的水面比秋水还要明澈淡远,不再有游艇扰乱这平静的水面了,也不再有那么多内行的与二把刀的贪婪的垂钓者。连鱼也变得温和秀气了,它们沉静地栖息在水的深处。

    地阔天高。所有的庄稼地都腾出来了,大地吐出一口气,迎接自己的休整,迎接寒潮的删节。当然,还有瑟缩的冬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