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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们的人类本性及其保持(1/2)

    在讨论了很多有关自由与责任的问题以后,我们就完成了我们的旅程。现在,具体整理出10点,作为我们对人类本性目的观的概括和总结。希望读者能以此作为现成的参考资料,以便在今后能够培养甚至捍卫自己的人性。

    1.自由意志指的是改变那些我们为之而发出行为的前提的能力。个人责任则指我们承认自己在确立前提中的作用。这种自由具有明显的限制性。

    由于具有辩证推理的能力,我们人类在与现实输入刺激的关系中总是采取双重的、面面相对的立场。无论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自发的视觉、触觉和嗅觉,或是我们对过去这类经历的回忆,还是电针刺激我们的脑子这样的人为经历中,我们总是认识到,正在发生的东西要么是现时双重的,要么可能是其反面!因此,我们就得在将要认识的东西中采取一种逻辑上必然要求的立场。这就是说,我们绝不是受境遇的直接控制,而总是受我们对这些境遇所作的断言的控制。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自然倾向是:我们会对外部经验的“事

    实”或“无疑的真理”采取一种轻信的(如果不是易于受骗的)态度。我们首先以感官输入作为根据,相信这些根据反映了“那个”现实,尽管我们知道事情可能是与此相反的。我们也会采取惯常的态度,并采纳别的重要人物如父母和类似父母的人的观点,以比作为生活中被认为“是”事实的东西的代表。当这些人控制我们时,他们是通过使我们相信他们的断言是“正确的断言”来进行的。

    当然,这完全是非常自然的。不断成熟的目的有机体需要一个响应的基础。而且,毫无疑义,一个社会的文化连续性就被这种孩子继承父母断言的过程所巩固和加强了。可是,我们并不因为自己继承了别人的观点而容易产生顺应不良症,也不会因此而接受某种错误的观点。我们也不应忘记,在接受父母或文化的价值观时,我们偶尔也在所表述的意义之中看到辩证的抉择和矛盾,因而导致个人在父母的主题上产生某种变异,或者对它全然加以拒绝。换言之,我们不断成熟的自由意志判断力正在被运用,尽管我们还没有对我们为之安排和度过生活的全部断言作过全面的检查。

    当然,我们在生活中可以对响应过程中肯定的、以“那个”的形式出现的诸种意义而深感不安。对于人们来说,检查生活中的前提并不是基本的需要。一次没有经过细致详尽的检查和个人选择而被肯定的断言也并不一定比一次得到充分完满考虑的断言效率差一些。但是,当我们的生活开始丧失吸引力时,我们就必然会试图对我们为之而一直在创造着我们正处于其中的境遇的那些理由作一次至少是粗略的检讨。我们在第十一章谈及的很多劝告能给我们提供一个我们

    赖以检查生活并希望能矫正现状的框架。

    正是在这一点上,我们还必须认识到有些东西是不能改变的!我们可以在心理上自由地认为自己很美,但如果我们就凭这种强烈的自信而参加选美竞赛,那就不够明智了。我们总是提倡在生活中进行现实性的检控。自由意志不能只因一个人由于金钱上的没有自由去购买他想享有的东西而被否定。生活允许我们采用的那种前提是可以从很多方面起作用的。所有的原因都是如所断言地参与到决定事件的过程中去。我们可以通过自己心灵上决定的努力使生活发生显著的变化。我们绝不会完全被限制在面对的一种而且别无其他的现实上。我们作出选择的范围可能被身体、社会经济因素、种族或性别所限制,但是,如果我们运用自己的辩证推理能力,我们还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与现实谈判,重新协商个人契约。那些认为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的人就是放弃了自己的人性。我们把他们称为信心低落、沉沦颓废的悲观主义者。然而,这些都只不过是他们为了某些借口而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意志的不同说法罢了。

    2.绝不要把价值观与评价过程混淆起来。价值观可以改变,但作为纯目的因果关系,评价过程总是与我们同在。

    十分重要的是,我们要清楚地把价值决定、受珍视的见解,以及价值信念等,与作出这些选择的过程区别开来。中介理论使人觉得人类所遵循的价值观似乎是无限的。在使一个人相信“这个”价值而不相信大量的“那些”价值时,我们需要做的一切就是安排一连串的强化因素,使前者与令人

    愉快的事件联系在一起,而后者则相反。然而,正如我们在第一章指出的,事实上,在那些我们为之而意欲发出行为的问题上只有一定数量的可以解释的根据。我们可以从这些被视为有价值的假设中的一个转到另一个从而改变自己的根据,就如一位妇女为了要停止节食,把每个机会都看成是一种“特殊情况”一样。我们可以承认这样的原则:在有些特殊情况下,一切日常限制都可以抛弃。严格的循规踏矩的人可能会说这位妇女的行为前后矛盾或反复无常。但是,它并不缺乏被肯定的根据,而且,这些根据也反映了一定的价值观。

    事物还有其另一面。甚至当我们完全理解对手坚持他的所作所为的根据时,价值观冲突也是不可能解决的。例如,我们可能相信剥夺别人的生命在某些情况下(如战争、受到人身威胁等)是满有道理的,但我们的朋友却不这样认为。我们可以理解他的观点,甚至会对他坚持这种观点表示敬意,可是我们却不能由于他的价值观而发出行为。烈士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不愿肯定与自己的相对立的观点——这一事实最清楚不过地表明,价值不可能被“强化”到个人的信仰体系中去——如果这个人的意愿恰好与此相反!如果一个人已经形成了享乐高于原则的价值观,那么我们肯定可以给他相应报酬而让他和着我们在生活中所珍视的旋律起舞。但是,我们绝不可能塑造那些价值观与我们有冲突的人们,使他们想得和我们一样。他们可以通过自己个人的考察而重新评价,从而肯定与我们的相和谐一致的前提。然而,在研究中并没有证据证明我们能够以动力因的方法促成目的因的变化!

    这一作出价值判断的过程就是我们所说的评价。这一判断行为是响应的核心,是心理活动中纯目的因果关系的反映。我们是不可能改变这个过程的。我们将总是对我们的生活境遇进行评价,用我们自己所选择的断言来影响我们现在知道的或可能知道的东西。总之,虽然我们可以自由改变自己的断言,可是,在没有断言的情况下我们却不能自由地发出行为!那些认为自己在生活中完全具有裁决力的人是抱有严重的错觉。认识一个人所断言的东西和为什么他喜欢这一种而不是那一种断言,这是一种责任。忽视这一责任不能被视为丰富了人类经验。那些认为他们自己不能判断、不能选择、不能为一项断言辩护的人,就是那些声称自己被境遇所操纵的人。机械论的中介理论是为他们的目的服务的!他们应该说的是,他们作出的断言只是以他们觉知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东西为转移,而不是由他们[的目的因]引起的东西为转移。

    3.人类的基本心态是向往未来。我们总是通过改变未来的境遇或让未来的境遇改变我们而创造自己。

    我们从那些长寿和卓有成就的人们那里最常听到的劝告很可能是“别往后看”和生活应“有目的(有兴趣、义务感)”。当然,回顾美好的过去,怀念过去的生活,完全是正常的,而且在心理上有时也是健康的。然而,大多数人类行为专家认为沉溺于过去并不是健康的现象。相反,很多专家提到为现时而生,天天如此,这会对人有极大的益处。这就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未来”什么时候才到来?也可以这样说:什么时候我们才是生活“在现在”?由于我们总是生活

    在人生过程的刀刃上,不管我们喜欢不喜欢,现在总是在流逝着,总是流向未来状态。古希腊人把人生的这一面称为变化(becoming),现代存在主义哲学也强调存在(dasein,见第八章,p.165)的逐渐展示性。存在主义认为我们必须选择,必须承担义务,必须跃入人生之中,因为人生总是在流逝;即使我们不采取任何行为,我们也已经采取了,因为我们允许事态作用于我们了。

    一个人也可能一心面向长远的未来,而不从现在之中——即短近的未来,也即我们所称的今天、明天、本星期等等——偷闲享乐。有些男人和女士埋头于业务或工作之中,从来没有时间放松一下,不去观赏一下黄昏的夕阳,不偷闲散步,甚至没有把他们的配偶和孩子当作人来加以认识(参阅下面关于晚年生活乐趣的第5点)。还有些人省下每一个铜板,准备用于那个永远不会真正到来的安稳的未来,以致他们一点也收取不到他们自我否定的益处。上述这些都是我们这个时代人们熟悉的问题。但是这些问题却很难被视为证据,从而否定人类生活所要求的面向未来。生活在过于遥远的未来之中的人们,被人生的正果和他们在预期人生的挑战时可能做的事情迷住而进入一种催眠状态。如果这对面向较短近未来有所贬损的话,那么,我们在这里所面临的是未来的远近问题,并没有否定未来的重要性。

    把今天下午称为人生的未来事件可能会使人觉得奇怪。我们倾向于认为未来事件是那些可能发生也可能不发生的较为遥远的可能性。今天下午肯定会来。正是由于事件的这种紧迫感使我们认为今天与我们的未来并不是一回事。关于今

    天下午我们所肯定的前提与关于“我长大以后”或“我退休以后”的前提似乎不是同一类型。但是,从响应方面来看,它们的过程是相同的。那些声称生活着眼于现在的人们只是围绕正在自发地出现的事件构想断言。这些人可以过着不顾一切的高压生活,拼命完成每日的销售定额或逃避法律的制裁。这种生活充满着刺激。这些人也可以过着散漫的生活,混迹于名山矿泉与“美人”之间,对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聊以自娱自遣,或是流连于公路之上,乞求搭乘每一辆可能的顺风车,追求下一个时刻展现的意外刺激。

    我们大多数人都生活于现在(即短近的未来)之中。度假、晚上与朋友聚会、幽会、作爱、投身于业余癖好、健身锻炼、冥思等等都属这一类。所有这些活动都是娱人怡趣的。它们都是“假期”。我们这样做是出于内在价值感而不是工具价值感(虽然工作常常也含有内在报赏)。幸福生活的秘密似乎是:这种现在生活的幸福是在途中顺利取得的,即在通向较宽广的未来这种一般感觉之中所取得的。我们喜欢回忆“62年的夏天”或别的什么经历,只是因为那一年是我们读大学三年级与四年级的分界,那时我们干了些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真正的爱情,等等。换言之,这种生活插曲是在我们迈向(或认为是迈向)目标的“途中”发生的,或者,它是引导我们走向未来(或者我们这样希望)的某一件事的开端。最终的“现在”体验是一种沉醉的状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各种麻醉也是一种途中顺便得来的体验。但是,如果把这些状态看作本身就是目的去追求,那么肯定会对生活灰心丧气并产生失败感。如果我们要最大限度地扩大自己

    的生活潜能,我们就必须随时都考虑一下:“这会把我带向何方?”或者“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4.自决和自信是我们用以描述行使自由意志的人们的字眼。

    响应过程需要一个促成事物发生的决策者和断言肯定者(见第七章)。在上述第1点里,我们承认人们不能指望改变人生中的一切事物。我们必须对事物的现实存在而不是对它们“可能会”的样子加以断言,因为这些东西不可能被改变,或者它们只可以被稍微有所改善。这就意味着现实的考虑总是对我们施加某种程度的压力。但是,就我们作为本体可以反施压力、可以按我们的需要改造境遇这一点来说,我们可以说是能自决的。或许,在我们促成事情发生时,我们最能认识自己,因为这时我们能够明确地看到我们个人影响的结果。

    而且,可以十分肯定地认为,在我们认识别人即别的自我时,我们是以他们给我们造成的印象为基础的。被我们称为自信的人是倾向于在事件发生的过程中引起变化的人。这样的人愿意冒险,愿意把自己置于别人的评价之下,或愿意影响在他们面前发生的任何东西。这种意志力给了我们性格坚强的印象,但是,这种人也有选择余地,只要这些方法和途径是正确无误的。尽管它们是由别人所推荐并和自己的最初立场有矛盾,但还是可以加以采纳。当我们谈及自信的人们时,我们就总是觉得他们就在我们面前,并且本能地认识到这样的人的人生尽管有很多限制,但他们还是能在自己的

    人生道路上披荆斩棘。他们的行为也前后一致,似乎总是明白他们的人生规划正在把他们引向何方。

    正如第十一章谈及的通俗自学书一致认为的,一个人的基本人生断言对于成功的人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有自我实现的人是一个(在断言中)期望过上成功生活的人。这样的人对待失败的经历,就如我们对待瞬时间的乐趣一样(参阅上述第3点),认为它们虽是在现实中发生的,但将会在通向更美好未来的路途中成为过去。成功的人们学会了把过去当作未来的根据。他们谈的是从自己的错误中学习。这意味着他们不会对以前误作的断言悲哀失望,扭手指浪费时间。他们会重新评价,重新整理,并以修订好的游戏计划投入生活。这个计划可能是原计划的压缩,也可能比原计划更为扩展。然而,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失败击败自己的自由意志力。

    5.保持事物现状的自由也是自由意志的一种表现。

    正如我们在篇九章讨论辩证变化时所表明的,一个人通过自由意志检查自己的断言之后,并不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外显生活方式(见p.173)。如果我们采取一种真正的自由行为过程的话,那么变化发生或不发生都是可能的。很多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对自己的生活方式没有外显变化觉得焦虑或有一种内疚感。有些家庭婚姻问题顾问认为,最近几十年来直线上升的离婚率部分是因为人们期望幸福生活必须包括婚姻上的持续变化,否则这种婚姻就是一种失败。幸福生活通常的意义是人们必须在婚姻关系、完美的性关系等等之中不断

    有所拓宽,有所发现。正是那些最稳定的婚姻关系常常被判定为令人失望的婚姻,因为夫妻双方在物质上并不是变得更接近了,他们并没有扩大相互的意识,以及诸如此类的说法。如果心中有了这样的标准,一对夫妇之间实际上就会产生婚姻方面的问题。有时,那些最好、最敏感而适应能力又强的夫妇最终会自己造成离婚,那只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婚姻平静且规矩而觉得反常。

    一个人在自己决定的目标达到以后,生活中也会存在问题。这恰与他在争取这些目标的过程中也遇到问题的情形一样。当今在许多地方,尤其在美国,人们都有这样一种规范(即共同价值观),即认为自由等于成长,而成长又等于变化,所以,要自由就得有变化。在美国,把青年理想化的倾向可以被部分地认为是由于这种逻辑。等待着儿童的是未来的成长。随着儿童的逐渐成熟,他们会逐渐适应变化的境遇,变“时髦”了,所以,他们在未来比年纪大的人所能希望的具有更多的自由。这种逻辑向人们暗示,一个年纪较大的人得寻求变化,尽管他并非看出要变化的理由。

    虽然我们可以承认这种未来主义的论点是我们已经认可的人类基本心态的反映(见上述第3点),但是,把自由与变化等同起来似乎并不恰当。首先,正如我们在论及有自信心的人(见上述第4点)时已经指出的,就一个人正成功地实现自己的未来这一点来说,这个人确实能把他的长期目标变成现实这一可能性也就增大了。那么,他为什么要去改变他成功地创立的目标?其次,甚至在较近期的未来,一个中年人或老年人也可以在争取公认为规矩的日常目标如保持个人

    的旺盛精力、健身锻炼、会友和与朋友通信、读书、培养时花异草、烹调膳食等等之中把目的性与满足感结合起来。要过上这类有条不紊的生活,并不需要改变一个人的基本观点或生活方式。

    6.要了解别人就得总是从内省角度考虑别人。

    关于我们需要做什么才能了解别人,这并没有什么重大秘密。别人也像我们一样,是响应者。如果要了解自己,我们就得考察自己的断言;如果要了解别人,我们就得考察他们的断言。这就是说,我们必须总是从第一人称或内省的角度来观察别人。我们不能从外观去“看待”他们,把他们看作工具,因为这样做并不能真正理解他们的行为。我们应该钻进他们的头脑里去熟悉他们的游戏计划。问题就出在这里。要辨认出一个人的断言通常是很困难的,尤其是当他的断言在他自己的心灵中也还不是太清楚的时候。甚至在我们辨认出他的游戏计划以后,他也总是能够通过作出新断言的方法来改变自己游戏计划的模式。当然,情况也并不总是这样。当我们在处理具有重大意义的生活断言时,通常很少有变化(见上述第4、5点)。

    在此,我们谈到了“游戏计划”。这是伯尔尼的交易分析用的术语(见第十一章,p.220)。可是,我们所强调的却是更加直接地与阿德勒的观点有关,因为我们宁可强调人们既为自己又为别人所写的剧本,而不强调他们按照这些剧本所表演的游戏。从这种意义上说,“表演就是所发生的事情”,而且,很多这样的表演无疑是完全在幻想中出现的。莎士比亚

    曾经把人生美妙地描写成舞台。人生这种像舞台的特点必定会不断地提醒我们,每一出表演的最初动作都包含在即将搬上舞台的剧本中。这就使每一个人变成了不单纯是演员,而且还是剧作家——有些人的创作能力强些,有的则弱些,但我们的目的都是:只要在幻想中出现的东西,我们都想使它变为现实。人们很容易就接受某一人种的典型形象——如黑人很性感、犹太人富有攻击性、天主教徒僵化刻板,等等。这证明了人类把人按模型归类的癖性。所以,要了解别人,我们就得以某种方式抓住他们的剧本,看清他们推出什么东西让自己和让我们来表演。当然,我们不必予以合作,表演他们的戏。但是,从内省中认识他们以后,我们就能深入地了解他们,并以此为根据作出我们相应的行动。

    7.从心理角度看,让出或牺牲一点个人自由的范围,以顺应我们对之积极评价的其他个体的意向,并不总是有害。

    我们在上述第1点中曾经指出,在我们渐趋成熟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接受别人的断言而并不一定有损于自己的心理调节。诸种文化角色是我们在给自己的生活与别人的生活以秩序时所一致同意并共同表演的剧本。在教师、电工、行人、选民、棒球迷等社会角色中,有一个可容许自由略有变化的范围,但是,正是他们作为诸种单一行为模式的共通性赋予了他们个性。最近几十年来,人们也作了一定的努力使社会角色有更多的自由,如允许警察留胡子和“时髦的”发式。然而,通常当我们考虑自由意志决定时,我们常常指的是生活中那些较为**的方面。正是在这里我们希望一个人能自己

    作出决定,并在作出决定的同时反映出自己独特的自决自由。

    事情的另一面是,有时,我们会决定放弃自己的自由而遵循别人的指示。正如我们在第九章指出的,使自己藏而不露的最重要的形式很可能出现在宗教生活中(见p184)。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