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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关于过渡性制度的对话(1/2)

    **者、改良主义者、保守主义者、加利亚分子

    改良主义者—**打算在一天之内把一切已确认的权利、一切风俗、一切最根深蒂固的习惯统统消灭,难道它找到什么魔杖了吗?例如,他们如果不是神经错乱,怎么能希望立刻把一切小市镇、城市和乡村都变成富丽堂皇的公社呢?

    统一的**者——不错,**的目的是要把一切小市镇、城市和乡村都变成富丽堂皇的公社的。但是,难道由此就能得出结论说,我们脑子里充满了你们如此热心地力图用来玷污我们名誉的那些荒唐思想吗?不,这一点你们也知道得很清楚。假如**已经实行,假如它掌握了国家最高政权,它便会承认,便会完整地宣布它的原则的一切结果;它会以慎重而又迅速的步伐一直向着目标前进——“大胆地应用那从福音书和哲学中吸取来的人人平等和博爱的原则,并借助一口气改成的法律立即加以实行”。①

    ①这段话是从拉马丁先生处引来的(《在马考尔研究院的演讲》)。——原注

    这就是“立刻实行公有制度”一语包括和暗含的意义,它并不意味着也不可能意味着任何其他的意思。同某些人的十分愚蠢的说法相反,我们的确丝毫无意立刻地、毫不犹豫地、毫不踌躇地、不加考虑地把巴黎、波尔多、里昂,以及法国和世界的一切城市都加以消灭。任何人都不比我们更懂得,要破,就必须同时有能力去立。我们的箴言之一是:毫不浪费,毫不拖延,少受偶然性的支配。因此,**将利用它所必需的时间,来进行这种使你们胆战心惊的巨大而奇妙的变革。为此,它会在我们的劳动大军的制度中找到异常巨大的资源。它尤其乐于接受这种不可避免的推迟,因为这种推迟丝毫不致危害革新的成就,而是恰恰相反,因为正如邦纳罗蒂所说的:“这些由不平等而诞生的首都,那里正在酝酿着革命的因素。这些首都曾那么多次地作过暴政的工具,却有时也成为自由的发祥地。假如明智的人们能够指导那里的运动,并接着懂得消除过分拥挤和臃肿的现象,这些城市便会切实地有助于确立真正的秩序。”

    保守主义者——“你们是否也已找到一种办法,宛如使用魔法一样,把这个苦难的尘世骤然变成天堂呢?”

    统一的**者——至于你们只在其中看到纷争、骚动、混乱、无政府状态、动荡不安、勾心斗角、无穷无尽的纠纷的那种初期组织和那些紧急措施,那就请你们放心好了:

    **会有简单、迅速而又妥善的办法来满足一切要求,只要这些要求不是在慢性神经错乱状态下提出来的。就这方面来说,它只要这样办就行了:一、把一切财富、一切产品都集中在公共仓库内;二、把这些产品加以公正和兄弟般的分配,不断地向公有社会各点供应。就这点来说,任何时代都不曾比我们这个时代更加有利。至于家具和衣服,在整个欧洲的商店里到处都堆得满满的,足可供十年之用。那么为什么人类中一大半人勉强用那些有失体面的和令人厌恶的破烂衣裳来遮身呢?谈谈住房问题吧!不幸的贱民们,请你们高兴吧,请你们抛弃你们的茅舍和陋屋吧!就这一点来说,统计表明,现在就存在供所有的人使用的舒适而又卫生的住所,不会使任何人感到丝毫不自在,除非其利己主义和自傲心没有止境。几千座豪华的规模巨大的宫殿和城堡,完全或几乎完全是闲着的啊!有成千上万座公共建筑物啊!有多少座富丽堂皇的旅馆啊!如果在管理住宅方面注意到正当的节约和合理的指导,安排起来将会多么容易,而且谁也不会感到不方便的啊!你们要证据吗?那就拿巴黎残废军人院作例子吧。谁能相信,在这样一个不算大的地方,三、四千人的住房、穿衣、饮食、取暖和洗衣都弄得舒舒适适呢?如果不是管理人员的粗心或贪婪,他们受到的照顾还可以好得多。他们得到这种福利,完全应归功于公有制。如果他们各取自己的那部分收入,他们马上就会陷于贫困。

    改良主义者——但是仅有住房、家具、衣服、取暖和洗衣是不够的,必须考虑的主要是饮食。首先,怎样避免囤积和饥荒呢?怎样使你们的公共仓库装得满满的呢?请回想一下,我们的祖先和有名的公安委员会正是在这方面遇到了绊脚石的。

    统一的**者——我正在等您提出这个问题。正因为**没有忘记,我们的祖先把局部的、折衷的改革变成了不幸的、血腥的实验,它才循着另一条途径前进。假如国民公会或公安委员会当时采取了我刚才说过的那些措施以及我以后还要讲的措施,它们本可以使世界上避免多少可怕的灾难啊!如果不是由于不断大量发行纸币、征收实物税、征调和限价等等,天天激怒贵族阶级、资产阶级、大所有主,并使小所有主,以及小工商业者一天天地厌倦起来;如果不是把断头台上的屠刀日夜高悬在违法者、贵族、温和党人、投机家、不道德和腐化堕落的人们的头上,甚至悬在那些被称作大胆的幻想家和无神论者的人的头上;如果不是把那么多敌人推到绝望的境地,同时又给他们为复仇或保卫自己的生存留下两种最危险的武器:财产和硬币或纸币(在这种场合下两者都是一样的);如果1793年的政府不采取那么多强暴的、令人厌烦的、使人不安的、差不多使所有的人都惧怕的措施,而是果断地举起**的旗帜,到处都组织公共工场,到处都设公共餐桌,象人民在几个月中本能地去做的那样①,那么,毫无疑义,革命就会有完全另外一种结局。那时,就不再会有囤积和饥荒,而到处都会是一片富足的景象;那时,在所有人的心灵中发展和增强的,将会是对于公众敬重、真正平等和博爱的热爱,而不是贪婪、受贿和堕落的念头。可怕的怀疑、不信任、嫉妒将会让位于信任、对未来的信心和宽洪大度。有什么东西更能比这些持续而激动人心的愿望唤起热情、英雄气概和一切令人心醉的、而又极为高尚的感情呢!在大规模的集会中,特别是在那种其平等性使我们深受感动、并在我们的思想中一下子留下深刻印象的集会中,人们是十分容易而又非常有力地汲取和交流这种意愿的。啊,私有制(这个制度是骚乱和纠纷的坏根子)的卓越而勇敢的受害者们:啊,孔多塞!啊,德穆兰!啊,丹东!啊,肖梅特!啊,克罗茨!①啊,罗伯斯比尔!啊,圣鞠斯特!啊,比洛·瓦雷纳!你们怎么还没有认清,公有制就是用来摧垮你们要加以战胜的敌人的最有力的、最高尚的武器呢!这是用来一下子消灭和铲除一切缺陷、一切卑鄙行为、一切不道德行为和一切变节行为的唯一手段,而不是用来一棍子打死和消灭众人、消灭你们的同胞的手段啊!你们本来不应落到亲手拔除法国革命殿堂的最坚固的柱梁、自取灭亡、相继自杀和相互残杀这种残酷而可悲的境地的啊!

    ①公民们在每条街上把桌子放在门前,每个人把自己的食品带来。那些只能带很少的东西的人也和最富有的人一样地受到欢迎。罗伯斯比尔第一个把这种兄弟般的聚餐会归功于雅各宾党人。——原注

    ①肖梅特和克罗茨具有一些**思想,不过这些思想还是模糊而不明确的。——原注

    改良主义者——你们的理论无疑是诱人的;可是,一旦涉及到实际办法时,这些理论却充满了错误。当看到你们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竟至要把祖国的神圣祭坛埋入混乱和废墟之中的时候,对于你们的僵硬的逻辑难道什么都不用担心吗?由于你们想推广和普及可敬的博爱原则,你们竟然破坏博爱原则的一切动力,并使社会的统一失去其最后的聚集之点,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统一的**者——我欣然同意你所说的这一点,我们无论如何要竭尽全力地反对民族主义的某些原则,例如,1823年富瓦将军在讲坛上发表的一篇漂亮演说中极不妥当地赞美过的那些原则;那篇演说的实质性结论是:

    “对西班牙的战争既是不明智的行为,又是政治上的犯罪行为。你们想要征讨的那些人,正是维护正义事业的人。他们的失败将意味着一切自由的毁灭和狂热行为的胜利。这就是我内心的信念;但是,我首先是个法国人。如果你们下令宣战,我将衷心祝愿我们作战成功,并将为此而竭尽全力。”

    有两位大诗人曾用下列的诗句痛斥这种奇谈怪论和这些轻率的、罪过的言词:

    到第二个时代,人们把祖国歌颂,

    这棵树枝繁叶茂,但却在血泊中长成,

    全体武装的人民仿佛受报复的魔怪附身,

    蹂躏战败者,岂管他呻吟。

    ……新闻摧毁了祖国的围篱;

    这样的时刻来到了:各族人民皆兄弟!

    (贝朗热:《四个历史时代》)

    在靠近各国边界的地方,

    每一棵麦穗都沾上人血的腥味;

    各族人民,伸出手来吧,

    你们要结成神圣同盟。

    (贝朗热:《各族人民的神圣同盟》)

    为什么我们要互相仇恨?

    为什么要在各族人民中设下这些上帝所鄙视的疆界或河川?

    我们在天空中看到边界线的痕迹吗?

    天穹中有城墙、界碑和中心吗?

    民族,这个漂亮的名词,只不过表示野蛮而已。

    难道爱只达到你的脚步所及之处?

    扯碎这些旗帜吧!你们要倾听另一个呼声:

    只有利己主义和仇恨才有祖国,

    博爱是没有祖国的。

    (拉马丁)

    我完全同意这些很有说服力的词句。不,不是的,我们的博爱绝不是短暂的、狭隘的、利己主义的博爱。它绝不是集中在家庭小圈子之内的,也不是只限于乡村、市镇和区县等范围内的;它不会在教堂的门前消灭,也不会在边界上中止;它以同一种利益和同一种爱把所有的人都联结起来。

    有人说:“但是,这个学说会产生极可悲的后果的:如果所有的民族都具有同等的权利来获得你的同情,如果你不被强烈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