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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编:辩驳断想(1/2)

    786—324(857)861—

    明白,幽晦——假如真理并没有显明可见的标志,那就会太幽晦了。它始终都被保存在一个教会和一个显明可见的〔人〕群里,这便是一个可赞美的标志。假如那个教会里只有一种情操,那就会太明白了;然而要想认识什么是真的,我们只须看一看那始终都存在着的;因为真的总是始终存在着的,而任何假的都不是始终存在着的。

    778—562(858)954—

    教会的历史应该确切地称之为真理的历史。

    783—561(859)898—

    坐在一艘遭到风暴袭击的船里而又确有把握它绝不会沉没,那真是赏心乐事。那些干扰着教会的种种宗教迫害就属于这类性质。

    782—822(860)944—

    在有那么多虔诚的标志而后,他们还遭到迫害,这就是虔诚的最好的标志。

    784—857(861)917—

    教会当其就只有上帝扶持时的那种美妙状态。

    788—462(862)931—

    教会总是受着各种相反错误的攻击,但也许从来不象现在这样是在同一个时间内。可是假如由于错误的多重性的缘故它所受的攻击越多,那它也就越因之而获得它们彼此相抵消的好处。

    它尤怨着双方,但是由于宗教分裂的缘故而更多地尤怨着加尔文派。

    确实是相反的两方都有许多人受骗,所以必须破除他们的执迷。

    信仰包含着许多看来似乎是互相矛盾着的真理。笑时,哭时,等等 respondeas〔回答他。不回答他。〕,等等。

    它那根源便是耶稣基督身上两种性质的结合;以及还有两个世界(创造新天和新地;新的生命,新的死亡;一切事物都是两重,而同一名称却始终不变);最后还有义人之中的两类人(因为他们就是两个世界,并且是耶稣基督的一个组成部分和影子。因此,所有的名字都适用于他们:义人,罪人;死者,生者;生者,死者;被特选的,被遗弃的;等等)。

    因而就有大量信仰上的和德行上的真理看来仿佛是相排斥的,却又都维系在一种可赞美的秩序之中。一切异端的根源都在于排斥了这些真理之中的某一些;而异端们向我们所做的一切反驳,其根源都在于无视我们真理之中的某一些。通常的情形是,他们不能设想两种相反的真理的关系,并相信承认了一种便包含着排斥另一种,于是他们便坚持一种而排斥另一种,并认为我们是与之相反的。这样,排斥便是使他们成为异端的原因;而无视于我们掌握着另一种真理便造成了他们的反对。

    例一:耶稣基督既是神又是人。亚里乌斯派既不能把他们认为是互不相容的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于是便说他是人;

    在这一点上,他们乃是天主教徒。然而他们否认他是神;在这一点上,他们便是异端。他们又扬言我们否定了他的人性:

    在这一点上,他们则是无知。

    例二:关于圣餐礼的问题。我们相信面包的实质改变了,并且变质为我们的主的身体的实质,耶稣基督确实是出现于其中的。这是真理之一。另一个真理则是,这种圣餐礼也是十字架与光荣的一种象征,是对于这两者的一种纪念。这就是天主教的信仰,它包含了这两种看来仿佛是相反的真理。

    今天的异端不能设想这一圣餐礼同时既包括耶稣基督的出现又包括他的象征都在一起,它既是牺牲又是对于牺牲的纪念,于是便相信我们不可能既承认这两种真理中的一种但又不因此之故而排斥另一种。

    他们单单坚持这一点,即这种圣餐礼是象征性的;而在这一点上他们并不是异端。他们以为是我们排斥了这一真理;

    由此而来的便是他们根据教父们所谈到这一点的各个章节而对我们提出了那么多的反驳。最后,他们否认耶稣基督的出现;而在这一点上,他们则是异端。

    例三:免罪券。

    这就是何以防止异端的最简捷的办法就在于教给他们以全部的真理,而驳斥异端最有效的办法就在于向他们宣布全部的真理。因为异端还有什么好说呢?

    为了要知道某种思想情操是不是父的,……。

    789—455(863)864—

    他们越是各自追循一种真理,就越发危险地大家都要犯错误;他们的错处并不在追循一种谬误,而在不肯去追循另一种真理。

    793—863(864)866—

    目前的时代,真理是那样幽晦难明,谎言又是那样根深蒂固,以致于除非我们热爱真理,我们便不会认识真理。

    790—947(865)903—

    假如有一个时候人们必须承认两种相反,那便是当人们谴责我们抹杀了这两种之中的一种的时候。因而耶稣会士和冉森派要掩盖它们,便都错了;但以冉森派更甚,因为耶稣会士曾经更好地承认有这两种。

    19—864(866)

    有两种人把各种事物都等同起来,如把节日等于工作日,把基督徒等于牧师,他们之间的一切罪过,等等。一种人就由此得出结论说,凡对牧师是坏的,对基督徒也是坏的;而另一种人则结论说,凡对基督教徒并不坏的,对于牧师也是可以允许的。

    816—544(867)844—

    假如古代的教会是错误的,教会就会沦亡了。但若它今天是错误的,却不会是这样;因为它永远是出自古代教会之手的那一传统的最高箴言:因此对古代教会的这种依从与这种符合就压倒了并纠正了一切。然而古代的教会并没有设想过未来的教会,也没有考虑过它,象我们在设想并考虑古代的教会那样。

    803—833(868)916—

    妨碍我们把以往教会里所出现过的事和目前在其中看得见的事加以比较的,便是我们通常都把圣阿达拿修斯、圣德丽撒和其他的人看作是冠戴着光荣并……看作是神明。现在时间已经弄清楚了这些事,它看来是这样的。在他被迫害的时候,那位伟大的圣者只是一个名叫阿达拿修斯的人;而圣德丽撒只是个修女。圣〔雅各〕说:“以利亚只是个象我们一样的人,受着和我们一样的感情所支配”,借以破除基督徒要使我们摒弃圣者们的前例(仿佛它与我们的状态不成比例的似的)那样一种谬妄的观念。我们说:“他们是圣者,是和我们不同的。”可是当时又发生了什么呢?圣阿达拿修斯只是一个叫作阿达拿修斯的人,被控以许多罪行,被如此这般的会议判决为犯了如此这般的罪行;所有的主教们一致同意这些,最后连教皇也同意了。人们对于反对这些的人又说些什么呢?说是他们搅乱了和平,说是他们制造了宗教分裂,等等。

    热诚,光明。有四种人:即有热诚而无知识;有知识而无热诚;既无知识又无热诚;既有热诚又有知识。前三种人都谴责他;后一种人宽免了他,于是便受到教会的破门,可是他们却拯救了教会。

    804—845(869)919—

    假如圣奥古斯丁在今天来临,并且也象他的辩护者们一样没有权威,他就会一事无成。上帝早就差驱他来并具有权威,所以就很好地引导了他的教会。

    818—853(870)216—

    上帝并不想不要教会就进行赦免;正如教会在犯罪上是有份的,他就想使教会在宽恕中也有份。他把教会和这种权力联结在一起,有如国王之于议会;但是假若教会不要上帝便进行赦免或者系罪,那它就不复成其为教会了;正象在议会里,尽管国王已经恩赦了一个人,但仍需议会加以批准;然而假若议会不顾国王径行批准或者拒绝根据国王的命令进行批准,那就不复成其为国王的议会而是一个反叛集团了。

    809—848(871)

    教会,教皇。一,多。——把教会看作是一,则作为教会之首的教皇便是整体。把教会看作是多,则教皇就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教父们是时而以一种方式,时而又以另一种方式来看待它的。所以关于教皇也就有不同的说法(圣西普里安:Sacerdos Dei〔上帝的牧师〕。圣西普里安(St.Cyprien,200—258)为迦太基主教。)。但在确立这两种真理中的一种时,他们并没有排斥另一种。多而不归结为一,便成为混乱;一而不依靠于多,便成为暴政。除了法国之外,大概再没有别的国家可以允许人说,宗教大会是高于教皇的。

    810—847(872)810—

    教皇就是为首的。另外还有谁是大家都认识的呢?另外还有谁——因为他掌握着那条到处扎根的主枝——是大家都承认有权扎根于一切团体的呢?使这蜕化为暴政,又是多么容易啊!这就是何以耶稣基督要向他们提出如下的这条诫命了:Vos autem non sic[但你们不可这样]。见《路加福音》第22章,第LⅩⅣ—850(873)803—教皇仇恨并且惧怕那些不肯宣誓对他服从的学者。

    808—846(874)826—

    绝不能根据教父们的某些话——就象希腊人在一次宗教大会上所说的那些重要准则——就判断教皇是什么;而是要根据教会的和教父的行为并根据教规。

    Duo aut tres in unum〔二或者三合一。〕《约翰福音》第10章,第30节:“我与父原为一”;又《约翰一书》第5章,第8节:“作见证的原来有三,……这三样也都归于一”。一与多:排斥这两者中的任何一种都是错误的,象是教皇派所做的那样排斥了多,或者胡格诺派那样排斥了一。

    813—854(875)855—

    是不是教皇由于是从上帝和传统那里获得了他的光明,就会不受尊敬了呢?是不是把他从这一神圣的结合分离出来,就不是不尊敬他了呢?

    807—852(876)823—

    上帝在他那教会的日常行动之中并不行奇迹。假如一贯正确性是在一的身上,那倒真是件特别的奇迹了;然而在多的身上这一点看来才显得那么自然,乃至上帝的行为就隐蔽在自然界之下,正如在他的其他一切创作之中一样。

    812—851(877)827—

    国王可以处置自己的王国,但是教皇却不能处置自己的王国。

    821—175A(878)843—

    Summum jus,summa injuria。

    〔最大的正义就是最大的不义。〕沙伦《智慧论》上第27章,第8节引戴伦斯与西赛罗语。

    “一贯正确性”(或“不可错误性”,ineaillibilité)指传统天主教关于罗马教皇作为上帝在世上的代理人其言行一贯正确不可能有错误的理论。服从多数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它是显然可见的,并且它具有使人服从的力量;但同时它也是最不高明的意见。

    假如人们能够办到,他们是会把强力置于正义的手中的:

    然而既然强力因为具有可感觉的性质而不肯让自己受人们的任意处置,而同时正义却又具有人们可以任意加以摆布的精神性质,于是人们便把正义置于强力的手中;因此人们就把被迫服从的事情叫作正义。

    由此便产生了剑的权利,因为剑给人以一种真正的权利。否则的话,我们便会看到暴力是在一边而正义又在另一边了。可参看《给外省人的信》第十二书的末尾部分。由此便产生了投石党的不正义,他们举其他们所号称的正义来反对强力。教会的情形却不一样,因为它只有真正的正义而没有暴力。

    811—115(879)829—

    不正义——进行审判并不是为了审判者,而是为了被审判者。把这一点告诉人民却是危险的;但假若人民对你有了太多的信仰,那就不会伤害他们而且还可能对你有用。于是就必须加以公布了。Pasce oves meas,而非tuas。

    〔喂养我的羊,(而非)你的〕,见《约翰福音》第21章,第17节。

    806—793(880)836—

    人们喜欢确实可靠。人们喜欢教皇在信仰上是一贯正确的,喜欢严肃的博士们在道德上是一贯正确的,为的是好得到自己的确实性。

    817—856(881)837—

    教会的教导与上帝的启发,这两者都一贯正确。但教会的活动只不过是用以准备着神恩或者惩罚罢了。它所做的事只足以惩罚,而不足以启发。

    LⅪ—818(882)821—

    每一次耶稣会士要操纵教皇的时候,他们都使得整个的基督教宣了假誓。

    教皇由于他的职务以及他对于耶稣会士的信任,是非常容易受操纵的;而耶稣会士则由于造谣诽谤,是特别擅长于操纵的。

    ⅩLⅦ—796(883)808—

    不幸者啊,他们使我不得不谈到宗教的基础。

    802(a)—797,785(884)806—

    没有忏悔就净化了的罪人,没有仁爱就证明为正义的义人,一切没有耶稣基督神恩的基督徒,对于人的意志无能为力的上帝,没有神迹的前定,没有确定性的救赎。

    801—933(885)842—

    想作祭司的,就被立为祭司,象在耶罗波安的治下那样。

    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他们竟对我们提出,教会现在的纪律是那么良好,以致想要加以改变便是一桩罪过了。从前它一点不错是良好的,并且我们发见我们可以改变它而不致于犯罪;可是现在象它那个样子,我们却不能希望加以改变了!的确也曾允许过可以改变不以极大的慎重便不能立祭司、竟致差不多根本就没有人配作祭司的那种惯例,可是却不许人埋怨立了那么多不配作祭司的人的那种惯例。

    800—809(886)835—

    异端——以西结。所有的异教徒都说过以色列的坏话,先知也如此;但以色列人却远没有权利对他说:“你说的话就象异教徒一样”,从而在异教徒说的话象他一样这一点上,他就形成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802(b)—828(887)839—

    冉森派以其道德改革而有似于异端;但你们却在干坏事方面有似于异端。

    802(c,d)—842(888)834—

    假如你不知道这一切都要到来,你就会忽视这些预言:君主、先知、教皇甚而至于教士;然而教会却会始终存在。由于上帝的恩典,我们还没有到达那里。这些教士们有祸了!但我们希望上帝会对我们慈悲,使我们不致于如此。

    圣彼得,第二章:已往的假先知,未来的影子。

    802—838(889)828—

    ……从而的确是一方面有一些并不属教阶成员的怠惰的修士们和腐化的决疑论者们是陷于这种腐化之中的;但另一方面又总是有着教会的真正牧师,他们是神明教谕的真正受托人,他们始终不变地在反对那些力图要毁灭它的人们的努力而把它保存了下来。

    因此,虔信者就没有任何托词可以追随这种只是出于决疑论者的陌生之手所提供给他们的怠惰,而不去追随出于他们自己的牧师慈父般的手所赠送给他们的健全的学说。并且不信神者和异端派也就没有任何借口可以就上帝对他自己教会缺乏天意的标志而横加诽谤了;因为教会当然地就存在于教阶团体之内,所以我们远不能从目前的事态就结论说,上帝已把它放弃给腐化了,而是应该结论说,上帝从来郁不曾象现在这样表现出他显然可见地是在防范它的腐化的。

    因为,假使这些人之中有人由于一种特殊的召唤而宣称要从世上隐退并穿上僧侣的衣服,以求生活于比普通基督教徒更为完美的一种状态中,但却陷入歧途而使得普通的基督徒深感恐怖,并且在我们中间变成了假先知在犹太中间的那种样子;那也只是个别的、个人的不幸。它确实是值得惋惜的,但我们却不能由此得出可以反驳上帝关怀他的教会的任何结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