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十章 瓦尔拉斯后来的贡献(2/2)

保守主义者的眼光来判断改革。他抱着这个宗旨研究了在一个进步的社会中土地价值的赋税问题和货币问题。这些研究表明了一个公认的推想,即瓦尔拉斯1877年以后未继续钻研理论问题,也未再研究边际效用问题。他之所以没有回到理论经济学或边际效用理论问题,是因为他认为他已经充分地利用和发挥了这些工具,他在这方面已经花了不少时间。

    瓦尔拉斯的货币理论是为货币改革提供论证的。他的改革主张基于交换分析,而交换分析又基于效用理论,因而他在《货币论》一开始就提出了他的整个体系的蓝图,突出了“稀少性”思想。在这里他不禁要给边际效用一个特殊的地位,即把它作为价值的原因,而不像他在自己的体系中所说的那样,把稀少性作为同时起作用的许多变量之一。换句话说,当他把效用函数看作外生函数时,他赋予这些函数在其体系的各个外生部分以特殊的荣誉地位。我们可以料想到,在门格尔的分析中会有这种边际效用论述或效用函数,因为他在《原理》一开始就谈到了因果律,可是,瓦尔拉斯持有相反的观点,因此当我们看到瓦尔拉斯也有类似的论述(效用函数)时,不免会感到吃惊。瓦尔拉斯在其《纲要》中不可能抛开原因与结果,在《货币论》中也没有表露出他要修正自己道路的意图。瓦尔拉斯说:“这等于说,在交换和生产处于平衡状态时,劳务价格由产品价格决定(而不是相反),产品价格由最大限度满足需求的条件(一切经济平衡的根本条件)决定。”

    因为边际效用在他的分析中起着关键作用,所以他对边际效用作了基本的解释。他开始时描绘了一条曲线,表示“**满足程度”或“稀少性”作为被消费的数量的函数。这些曲线不同于他在《纲要》初版描绘的类似曲线。《纲要》的曲线是直线效用曲线,这一点受到了杰文斯的批评。瓦尔拉斯后来在《货币论》中作了修改,他在这里划了一条凹形曲线,一条凸形曲线,以及兼有凹面和凸面的曲线,不再用直线曲线。瓦尔拉斯在给杰文斯的一封未发表的信中解释说,他变动这些曲线的形状是为了避免造成一种印象,似乎稀少性是依照某种简单的法则随着数量的变动而变动的。

    在对《货币论》的解释中,瓦尔拉斯说到了他在《纲要》中已经研究过的有关边际效用的大部分问题。他提到了效用的衡量问题,他承认他不能衡量效用,并认为这一点“对于认为没有这种尺度的理论是重要的”。瓦尔拉斯谈到了不可分物品,但他又补充说,由于同样的理由,他只想讨论个人能够通过无穷小量来改变其消费的物品。像在《纲要》中一样,他把这些曲线的总和称为“有效效用”,并说要根据价格和稀少性的比例来表示所有物品的有效效用最大化的条件。他还提到在他所说的均衡条件下,个人没有消费某种物品时所引起的困难。

    他对边际效用的全部基本研究都是沿着他在《纲要》中已经选择的路线。他增加的东西只是有关平均稀少性的思想。杰文斯的《理论》已经提到了平均效用,但瓦尔拉斯在《纲要》的1874年部分中没有这方面的内容。瓦尔拉斯引进平均效用的思想,一般来说是一种危险的做法,因为在一定程度上平均效用必定要涉及到个人之间效用的比较,而对他的论证却没有多少帮助和好处。他只是说:“大家知道,平均稀有物品的比例和个人稀有物品的比例相同”。用Rb,Rc,……表示物品B,C,……的平均效用,使他书写其均衡条件时能节省一点地方,如PB=Rb/Ra,Pc=Rc/Ra,……但却没有表明每个人效用最大化的条件,不过,瓦尔拉斯从中也得不到别的什么东西。

    Ⅳ

    瓦尔拉斯在其《货币论》序言中指出,《纲要》初版已经销售一空,但一直到1889年才出了再版。他要求他教的一个班级阅读《纲要》,而学生们对书中所用的各种符号深感困难,于是他在第二版中加了一节,试图说明他的书写方法,接着还有很长的一节,试图对经济学的学生解释数学。

    第2版的序言谈到了经济分析史运用边际效用的历史,他还要求读者阅读杰文斯、戈森和门格尔的著作。瓦尔拉斯在这里首次把门格尔也作为边际效用思想的一个独立的发现者,而在不久前论货币的著作中还不是这样的。

    关于边际效用理论的前途,瓦尔拉斯在《货币论》序言中曾表示了乐观的态度,这种态度在1889年还保留着。他说他能够把他早先已经列出的讲授该理论的教授们的名单加长,但他并没有这样作,而只是列出他们讲授的地点:都柏林、卢万、维尔茨堡和波尔多。瓦尔拉斯在《纲要》再版中作了许多改动,但涉及边际效用的并不多。他指出,他考虑要增加的主要是,应在不连续函数的场合来进一步讨论最大化的条件。在初版中他已经提到了不可分割物品的情况,他在再版中解释了具有连续效用函数曲线的一种物品同具有不连续曲线的一种物品的交换。瓦尔拉斯说明,在不连续物品场合存在着非常近似于他的均衡条件。

    瓦尔拉斯在第2版中增加了一些部分,想用一种更精确的数学符号使他的解说更鲜明。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提出了一种更直接的数学方法。这对有一点数学知识和爱好的人可能有所帮助,但只能使那些难以跟上第1版的数学论证的读者更感吃力。

    瓦尔拉斯作了真正修改的句子之一,按贾菲的说法,是“交换的最大化原理,该原理在第1版中是作为广泛的经验观察的原理,而在第2版和以后的各版中却作为一种假定的命题提出来了”。这句话在第1版和第2版(括号内)是这样的:“有根据说,原则上它将进行(假定它进行)交换,以满足尽可能大的总需求量,因此(可以肯定),Pa既是已知数,da就是明确的……”。

    瓦尔拉斯会有一些这样的改动。关于交换均衡条件的表述,第2版是:交换者“得到”最大满足;第2版将“得到”改为“可能得到”。这些字面上的变化证明了贾菲的解释。瓦尔拉斯既然对他的理论作了认真的变动,他应就这种变动的性质给读者留下更有力的印象,而在贾菲校勘《纲要》的不同版本之前,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变动。

    瓦尔拉斯在《纲要》再版时,加进了他在《货币论》中首次使用的平均稀少性的思想,这给他带来的的惟一好处是维护了他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