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前言(1/2)

    谨以此书纪念亨利·道金斯(1921-1992),牛津大学圣约翰学院教授,一位明断事理的大师

    大自然,

    看上去

    是个通俗的名字。

    在它的名下,

    数十亿

    数十亿

    数十亿粒子,

    数百万

    数百万

    数百万次,

    玩着

    它们的

    无尽的游戏。

    ——皮特·海因(Piet

    Hein)

    皮特.海因的这首短诗记述了传统的早期物理世界。但是当跳跃的原子小球偶然撞到一起时,组成了一种具有某种单纯特性的物体,重大的事件在宇宙中发生了。这种单纯的特性,是指这种物体的自我复制能力,即:这些物体能够利用周围的物质,把自己再一模一样地“拷贝”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偶尔也会出现有某些小缺点的“复制品”。在这次发生于宇宙某处的独一无二的事件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达尔文的自然选择”,于是,在我们这个星球上出现了一幕奇特华丽的表演,我们把它称为“生命”。如此众多的事实,被如此少量的假设所解释,这种情形从未有过。达尔文学说不仅仅掌握了绰绰有余的解释能力。生命自我复制所遵循的法理简洁有力,具有诗一般的美感。这种美感甚至超越了最使人难以忘怀的关于世界起源的神话。我写这本书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对达尔文生命论的鼓舞力给予充分的承认。线粒体夏娃比神话传说中的夏娃更富有诗意。

    生命的特征,用大卫·休漠(David

    Hume)的话来说,“最使曾经充满期望的人们着迷般地赞赏它”的是由一些元件组成的、能够完成某种明确意向的结构。达尔文称这种结构为“极端完善和复杂的器官”。地球生命的另一个特征,也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就是它们丰富的多样性。就估计的物种数量而言,创造生命的方式就有几千万种。我写此书的另一目的,就是让读者理解,所谓“创造生命的方式”这种说法,与“向后世传递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