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初版序言(2/2)

一种对话的记录,有时是同朋友辩论的产物。本书尤其如此。我对于现代主义这一文化生活主题的个人兴趣,是在同斯蒂芬·马柯斯时长时短、持续多年的讨论中形成的。我们曾在哥伦比亚大学同教一个文学与社会专题研究班达数年之久,每年依次探讨现代主义的一个侧面。在这些研究课上,以及课后的争论中,我向马柯斯学到很多。他也许会不赞成我有关文化的解析公式,以及我从中得出的保守性结论,但这不妨碍我在学术和私人感情上对他的敬意。最后一章《公众家庭》中论述的主题我用以肯定自由主义作为一种政治哲学的价值,也来自同我的朋友欧文·克里斯托的长期交谈和争辩。他不一定否决我的理论公式,却可能会反对我有关社会政策的自由主义结论。这也不至于影响我对他的感激之情。

    人总能从他所处的环境中获得些好处。我在这方面尤其幸运,因为在下列问题上,我从朋友那里得到过大量的交换意见:听取过黛安娜·屈瑞林有关自由主义文化的看法,同欧文·豪广泛讨论过现代主义问题,从S·M·李普塞那里获得了他关于知识分子专题的见解,和罗伯特·希尔勃恩纳在暑期研讨过科学技术,还请罗伯特·M·斯诺就经济学知识作过精练讲解。无需说明,我从其中得出自己的结论,自然也不会要他们来为我的论点承担责任。

    我非常感谢基础图书出版社的责任编辑米琦·戴克特,她对本书原稿的逐字校读磨利了我的论点。

    我感谢罗素·塞奇基金会的资助。一九六九——一九七○年间,在我获假前往该基金会充当访问学者时,我开始搜集并整理出目前这本书的原始材料。本书和我以前发表的著作一样,是为了偿还所欠人情债务。我感谢阿斯本人文研究所一九七四年邀我就任驻所研究员,因此我得已写出《公众家庭》一文。国立人文基金会也曾授与我和S·M·李普塞一项资助,用以开展四大国知识分子的比较研究。我从这一专题研究的工作素材中引用了部分内容,改写了本书第一部中某些概念。我还应感谢我的秘书莎拉·黑泽尔,她在巨大压力下打印了这部书稿的大部分。

    最让我高兴的是,我写出了一本足以献给我妻子珀尔的书——它的主题既有思想性又富于人情味,既有关社会学又注重人文领域。是珀尔独具才华的文学批评观点在当今世界的噪杂之中敲响了清澈之音,为我树立起追求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