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五篇(1/2)

    斐罗接着说,但是为了要为你指出你的神人相似论中还有更多的不合之处;请你对于你的原则作一番新的考查。相似的结果证明相似的原因。这是实验上的论证;你又说,这是唯一的神学上的论证。那么就可以确定:我们所看到的结果愈相似,我们所推出的原因也愈相似,论证也就愈加有力。两方面中任何方面的每一点差失,都会削弱可能性,并使实验减少其确定性。你不能够怀疑这个原则;你也不应该反对它的后果。

    按照真正的有神论系统,天文学中所有足以证明自然作品的无限伟大和壮丽的新发现,都是关于神的存在的新添的论证;但按照你的实验有神论的假设,这些新发现,由于它们把结果与人类智巧及设计的结果弄得更远不相似,都变成为对于神的存在的反驳。因为假如卢克莱修,即使是根据旧的关于世界的理论,还能喊出:谁能控制这莫可测量的究竟,谁能以统治的力量用手操持这莫可测量的究竟的坚强的缰索?谁能同时使一切不同的天体旋转,又用神秘的火温暖一切能够生殖繁衍的地球,或者在一切时间存在于一切的地方,假如屠利将这个推论看得极为自然,以致让他的伊璧鸠鲁主义者加以述说?用什么样的心灵的洞见,你们的柏拉图看到如此伟大劳动的工场,可以说上帝在这工场中结合并造成这个世界?如此伟大的任务是怎样开始的?如此伟大的工作所用的是什么样的工具,什么样的杠杆,什么样的机器,什么样的工人?空气、火、水、和泥土怎样会服从和听顺建筑师的意志?我说,假如这个论证在过去时代中具有力量的话;则当自然的范围已经无限扩大,如此宏伟的景象摆在我们面前的今天,这个论证该有何等更大的力量呢?从我们关于人类设计和创造的狭隘范围内的制造品的经验,要构成我们关于一个如此无限的原因的观念,那更是不合理的了。

    由显微镜而得的发现,由于这些发现打开了一个新的细微世界,依照你的理论,仍应是对于神的存在的反驳;依照我的说法,则都是论证。我们将这类研究推得愈远,就更使我们推论出,宇宙万物的普遍因与人类,或者与人类经验和观察的任何对象,相差甚大。

    而你认为解剖学、化学、植物学方面的发现又是如何?..克里安提斯答道;这些发现当然不是反驳;它们只是为智巧和设计发现了新的例证。这仍然是从无数的物体反映给我们的心灵的肖象。斐罗说,应该加上说象人的心灵。克里安提斯答道,除了象人,我不知道还会象什么别的。斐罗又强调说,并且愈象愈好。克里安提斯说,那是当然。

    那么,克里安提斯,请注意这样推论的后果,斐罗用一种欢跃而得胜的神情说。第一,根据这种推论方法,你就要对于神的任何属性中合有无限性的一切主张,予以放弃。因为既然原因只应该相当于结果,而结果,就其在我们的认识范围内说,并不是无限的;那么,依照你的假设,我们如何能把无限那种属性归之于神圣的存在呢?你将仍坚持,说我们将神与人类弄得全不相象,是我们投从了那最武断的假设,同时也就削弱了关于神的存在的所有的证明。

    其次,根据你的理论,你没有理由把完善性归之于神,即使就他的有限的身分而言;也没有理由假定他能在他的作为中摆脱每一个错失、谬误、或者矛盾。自然的作品中有许多不能解释的困难,假如我们承认可以先天证明其存在的一个完善的造物主,这些困难是容易解决的,只有就不能追究无限关系的人类的狭小能力而言,这些困难才俨然成为困难。但是根据你的推论方法,这些困难都变成实在的困难了;而且这些困难或许就可以强调为相似于人类技巧及设计的新例证。至少,你必须承认,从我们狭小的观点,我们是不可能说出,这个宇宙体系比起其他可能的、甚至真实的宇宙体系来,是否包含有任何巨大的错失,或值得承当任何巨大的赞美。假如把《伊尼亚特》读给一个从未看过任何其他作品的衣夫听,他能说那诗篇绝对完善无缺,甚或能为它在人类智慧的创作品中排定它的适当的地位吗?

    但是假如这个世界确是十分完善的一个创造品,这个作品的所有的优点能否正当地归之于工匠,必然也还不能决定。假如我们考查一只船,对于那个制造如此复杂、有用、而美观的船的木匠的智巧,必然会有何等赞叹的意思?而当我们发现他原来只是一个愚笨的工匠,只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