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万寿寺 3(1/2)

    正午时节,那位白衣女人在我房间里,看我的稿子,和我聊天,这使我感到很幸福。一点半以后,我们那位戴白边眼镜的领导就出现在院子里,不顾烈日当头和院子里的恶臭在徘徊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踱步的路线朝我门日靠近。等到两点整,他乾脆就是在我门前跺着脚绕圈子。有点脑子就能猜出来,他是告诉我们,上班时间已到,应该开始工作。不用有脑子你也能猜到,他就是我故事里的那个老虔婆。因为他的催促,白衣女人只好从我这里走出去,回到自己屋里。

    在我的故事里,离去的却是那个老虔婆。我马上扑到她面前,迅速地松开铁箍,她就把那根木头棍子吐了出来,还连吐了两口唾沫,说道:苦死了。你猜那是根什么木棍?黄连树根。学院派整起人来可真有些本领……然后,我把这个浑身发烫、头发蓬松的姑娘抱在了怀里,一面亲吻她的脖子,一面松掉她脖子上的铁锁,让她可以站起来。然后,轻轻咬着她的耳朵,抚摸着她的**。这地方比平常柔软。她说:天热,缺水,蔫掉了。我马上拿出木头水壶,给她喝了几口,又往蔫掉的地方浇了一些。现在我看出这姑娘已经不很年轻,嘴角有了皱纹,脖子上的皮也松弛了。但只有这种不很年轻的姑娘才会真正美丽……

    我像一个夜间闯进银行的贼,捅开她身上的一重重的锁。看来学院真不缺买锁的钱。这世界上没有捅不开的锁,只是多了就很讨厌──转到她后面才能看到,那一串锁就像那种龙式的风筝。把所有的锁都捅开之后,我就可以和她**,在这个闷热、肮脏的茶炉间里大干一场。为此我摊开了工具袋,她也转过身去,蹲了下来,让我在她背上操作。不幸的是,这串锁只开到了一半,楼梯上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她小声嚷道:别开了!‘决把我再锁上!于是又开始了相反的过程,而且是手忙脚乱的。但是上锁总比开锁容易,把那个木头衔口放回她嘴里前,我和她热烈地亲吻──她的嘴很苦,黄连树根的味道不问可知。等到那老虔婆走进茶炉间时,她已经在板凳上坐下,我也转过身去,面向着茶炊,作修理之状,如前所述,我早就知道这茶炊要坏,而且知道它会坏在哪里,所以带来了备件。但现在找不到了。怎么会呢?这么大的东西,这么点地方!我满地乱爬着找它,忽然看到那双被铁链重重缠绕的脚在比划着一个手势:右脚的大脚趾指向自己。这下可糟了。那东西锁在她身上了!现在没有机会把它再拿下来……

    白衣女人离开之后,领导继续在我门口徘徊,谁都不喜欢有人在门口转来转去,所以我起身把窗子全部打开,让他看看我屋里没有藏着人。但他不肯走,还在转着,与此同时,臭味从外面蜂拥而入。所以我只好关上窗子,请领导进来坐。他假作从容地咳嗽一声,进了这间屋子,在白衣女人坐过的方凳上坐下;我也去写自己的小说,直到他咳嗽了最后一声──他咳嗽每一声,我就从鼻子里哼一声,这样重复了很多回,在此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