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23）

    （取材自《史记·项羽本纪》、，史记·吕太后本纪》、《汉书·惠帝纪》、《史记·郦生陆贾列传》、《史记·淮南衡山列传》、《史记·佞幸列传》）

    51．吕太后封诸吕为王

    汉惠帝七年秋八月死，发丧时，吕太后干哭，只有声音，没有眼泪。留侯张良的儿子张辟疆，年十五，这时正担任侍中，对左丞相陈平说：“太后只有惠帝一个儿子，如今惠帝驾崩，哭而不悲，君知道原因吗？”陈平问：“这是什么意思呢？”张辟疆说：“惠帝的儿子都很幼小，太后害怕诸君。君如能请于太后，要求太后拜吕台、吕产、吕禄为将，带领南北二军，其他诸吕都入宫，就任官内重要职务，如此太后则心安，君等亦可无祸了。”陈平便照张辟疆的计议行事。吕太后高兴了，这才哭出了眼泪。吕太后家族的诸吕，也由此弄权。同年九月，汉惠帝的太子即位为帝。原先为了亲上加亲，吕太后决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鲁元公主所生之女，也就是汉惠帝的外甥女，嫁给汉惠帝为皇后。这种不顾辈份的婚姻，也是吕太后加强自己权力的方法之一，结果，大约是因为近亲婚姻之故，皇后生不出儿子来。吕太后又出主意取汉惠帝后宫美人所生之子给皇后抚养为太子，而杀了太子的亲生母亲。如今就由这位太子接替汉惠帝当了皇帝。太子年幼，由太后称制（代行皇帝职权），号令全出于太后①。①按理，吕太后是皇帝的祖母，应称太皇太后。但估计当时汉廷礼法尚不周垒，无此称号，因此，所有史书均仍称吕太后。所以我们仍按史书所记的称号写。到汉武帝时，才有太皇太后的称号。

    吕太后于是和丞相们商量，要立诸吕为王。问右丞相王陵，王陵说：“高皇帝斩白马而盟日：“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如果封吕氏为王，不合高皇帝之约。”吕太后不高兴。再问右丞相陈平和绛侯周勃，两人都说：“高皇帝定天下，封子弟为王，如今太后称制，封太后家族诸吕为王，无所不可。”吕太后大喜。

    退朝后，王陵责问陈平、周勃说；“原先高皇帝和我们歃血为盟，诸君难道不是都在场吗？如今高皇帝驾崩后，太后女主，欲封吕姓为王，诸君逢迎太后以背高皇帝之约，将_来何面目见高皇帝于地下乎？”陈平、周勃两人说：“如今当面和太后争论，臣不如君；至于保全和安定刘氏天下，或许君亦未必如臣等！”王陵无话可说。

    吕太后心里想罢去王陵，于是在同年十一月拜王陵为小皇帝的太傅，免去王陵的右丞相职务，王陵于是称病归家。吕太后乃改任陈平为右丞相；提升审食其为左丞相，管太后及皇帝宫中事务。到太后称制的第四年，就封其兄子吕台、吕产、吕禄以及吕台之子吕通四人为王。另外还封诸吕六人为列侯。

    到了吕太后临朝称制的第四年，小皇帝的年龄渐渐长大，知道了自己的亲生母被杀的情况后，便说：“亲生母被杀的仇，我将来长大了一定要报。”吕太后听了担心出乱子，便把小皇帝幽禁在永巷宫，对外讲是皇帝神经错乱，然后废去其帝位，把他折磨死了。再立另一个汉惠帝后宫美人所生之子刘弘为帝，也不另称元年，因为这个新的小皇帝仍旧不过是摆摆样子的，仍由吕太后临朝称制，年代就照原来那个小皇帝的年代接着往下算。因为这一切，绛侯周勃都表示拥护，所以吕太后又设立太尉官职，任周勃为太尉。太尉一职原为秦官，从职务上说，是全**事上的最高统帅，但实际上太尉下属的京城南、北两军的军权，都在诸吕手中。

    右丞相陈平，虽然对这一切都表示拥护，但是心中十分忧虑。

    这时，儒生陆贾来看望陈平。陈平接待陆贾时心不在焉。陆贾便问陈平：“丞相有什么心思？”陈平说：“先生猜猜看，我想的是什么事？”陆生说：“足下地位是上相（汉时尚右，故右相高于左相，为上相），食三万户侯，可谓富贵已极，到了不应再有什么**的程度了。既然仍有忧虑，不过是担心诸吕、少主之事罢了。”陈平说：“你猜得对，有什么办法呢？”陆贾说：“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将相和调，则大臣、政事统一，大臣、政事统一，即使天下有变，大权不会分掌。所以，如今天下大事，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