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秦汉(9)(2/2)

兵来会合,连下原韩地十余城,兵力大为加强。遂与杨熊在曲遇(大约在今河南鹤壁市)之东会战,大破之。杨熊败逃至荥阳(今河南郑州市西部荥阳县),秦二世因杨熊兵败,便派使者将他斩了。秦兵更无斗志。刘邦于是南攻阳翟(今河南禹县),攻下后,令韩王成留守阳翟,带着张良继续进军。

    转战至南阳郡(今河南南阳市一带地区),打败秦南阳守齮,攻下南阳郡地区,南阳守齮退保宛城(今河南南阳市)据点,刘邦不顾宛城,继续引兵西进。张良谏劝刘邦说:“沛公虽然急于入关,但秦兵数量还很大,又守住险要地区。如果不打下宛城,强秦在前,宛城秦兵又可从后方攻我,前后夹攻,我军处境必危。”于是刘邦连夜引兵退还,团团包围宛城。

    南阳守齮看到宛城已被刘邦大军围住,打算自杀。其舍人陈恢说:“且慢,等我去见过刘邦后,你再死亦未为晚。”于是越城而出见刘邦说:“臣听说足下进兵时有约,先入咸阳者王之。如今足下大军滞留而攻宛城,宛城是大郡的都城,整个南阳郡连城数十,人民众多,积蓄丰宫,宛城官吏都以为投降后必为足下所杀,以是坚守城池。如今足下强攻宛城,士兵死伤必多,引兵去宛,宛城兵又为足下后患。足下既不能早入秦都咸阳,又不能立即攻下宛城。为足下计,不如接受宛城投降,仍令原宛守驻守宛城,足下把所有兵卒并入自己军队西进。西进道上诸城知道足下不杀降者,足下必能通行无阻。”刘邦说:“你这个主意好。”于是约降南阳郡守齮,封齮为殷侯,仍令他守宛城,并且封陈恢千户。消息传出后,一路上秦城守络绎而降。这时,章邯亦已降项羽,秦王朝大势已去。

    刘邦进军武关(陕西丹风县东南)。秦相赵高已逼杀秦二世,派使者与刘邦联系,要求分王关中。刘邦怀疑赵高有诈,打算攻关。张良说:“秦兵尚强,朱可轻敌。臣听说守关将为屠夫子弟,商人子弟易以利动。我可先设疑兵,作攻关之状,然后派邴食其带重金赠给秦将,说其叛秦。”郦食其去后,秦将果叛,愿与刘邦联兵共攻成阳。郦食其回报。刘邦欲因此入关。张良说:“单是守关主帅叛秦,其他兵将如不从,我进关必危,不如乘他守备松懈之时攻击。”刘邦因以重兵攻关,大破秦军,长驱直指咸阳。

    汉元年十月,刘邦率军先于其他诸侯而至霸上。其时,秦相赵高已尊秦公子婴为秦王,公子婴亦已诛杀赵高,并即位为秦王四十六天。刘邦使人约秦王子婴出降。于是秦王子婴乘素车白马,在头颈上系了一根绳子,手捧秦皇帝玉玺,降于轵道旁。其年相当于秦二世四年十月。秦以十月为岁首,刘邦因之,故此后即称刘邦受降之时为汉元年十月。

    樊哙等将领主张杀掉秦王子婴。刘邦说:“当时怀王派我西进,是因为我能宽容。而且人家已经服降,杀之不祥。”于是下秦王子婴狱中,遂西入成阳。

    刘邦进入秦皇宫,宫室帷帐狗马重宝妇女以千数,刘邦于是住进皇宫。樊哙谏劝刘邦出宫,刘邦不听。张良谏劝说:“因为秦皇荒淫无遭,沛公才得以至此。沛公既为天下除暴,应当反秦皇之道而行之,以俭朴示天下。今始入秦,即安其乐,此所谓‘助纣为虐’也。况且,‘忠言逆耳利于行,毒药苦口利于病。’愿沛公听樊哙之忠言。”于是刘邦出秦宫,还军霸上,召秦地诸县父老豪杰,对他们说:“父老苦于秦之苛法久矣:诽谤者族诛,偶语者杀。我出兵前曾有约,先入关者王之,我当王关中。今与父老相约,法只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者抵罪。其余秦法全部作废。原来的秦吏按约法三章照常办事。我来此是为父老除害,不想侵害任何人,大家不必惊恐!我如今还军霸上,待其他诸侯到后,再定约束!”并且派人和秦吏一起到各县、乡、邑,把这些话通告所有百姓。秦民大喜,争着送牛羊酒食慰劳刘邦军士。刘邦又辞让不受,说:“仓库里有的是粮食,不缺军需,不想麻烦百姓。”秦人更高兴,唯恐刘邦不当秦王。

    (取材自《史记·高祖本纪》、《汉书·高帝纪》、《史记·秦始皇本纪》、《史记·留侯世家》、《史记·郦生陆贾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