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10）

    晋献公在虞国的帮助下，灭了虢国。其后五年，又出兵一举消灭了虞国。虞国国君虞公，抱璧牵马来降。荀息对晋献公说：“臣的主意如何？”晋献公说：“你的主意确实不错!宝玉还是老样子，不过，我这匹良马的牙齿，却是多长出了好几颗了。”原来，马的牙齿是逐步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一颗颗长出来的。

    这则故事中，“唇亡齿寒”和“马齿加长”都衍为成语，“马齿加长”后又作“马齿徒长”。

    （取材自《史记·晋世家》、《左传·僖公二年》、《公单传·僖公二年》、《毅梁传·僖公二年》）

    32．齐桓公伐楚

    齐桓公与夫人蔡姬一起乘船游览，蔡姬一向精于游水、划船，使摇荡所乘之舟以为游戏，齐桓公怕蔡姬把船弄沉了，要蔡姬停止荡船的动作；蔡姬正是玩得兴起，不听齐桓公的话，继续荡下去。这一来，齐恒公发了火，立即要蔡姬回归蔡国，但在心里，却是希望蔡姬能够认错，然后再把她从蔡国接回来。蔡姬是蔡国国君蔡缪侯的妹妹，蔡缪侯不了解齐桓公的想法，便让蔡姬重新出嫁。齐桓公觉得蔡国的做法是使自己受了侮辱，便会齐了其他诸侯的兵马，讨伐蔡国。蔡兵溃败后，齐桓公乘胜率领诸侯之兵讨伐楚国。

    楚成王（前671——前625）派将军屈完带兵抵御，并且派使者到齐军，传达楚成王的话说：“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原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想不到君出兵到我国来，何以故？”管仲对楚国的使者传达齐桓公的话说：“往昔我齐国开国的先君太公，奉周王室召公之命曰：‘五等之侯，九州之伯，汝皆有权征伐，以辅周室。’如今楚国贡赋不入于周室，寡人因此而来。周昭王南征死而未归，寡人亦有责任了解。”楚使者对曰：“贡赋没有交给周室，是寡君之罪，此后自当交贡赋。周昭王之死而未归，实与楚国无关，请问之于水滨。”原来，过去周昭王南巡到汉水时，船沉溺死；当时汉水还不属于楚国领土，所以周昭王之死，确与楚国无关。齐桓公既然弄清了情况，也就不再追问周昭王溺死之事了。另一个楚国向周天子交纳贡赋的问题，楚国也一口答应。这样，齐桓公出兵伐楚的两个题目都已顺利解决。所以，这次齐桓公率领诸侯们征伐楚国的战争，实际上并没有打起来，而是以共同结盟告终。

    于是，楚国将军屈完陈兵要求结盟。齐桓公和诸侯们摆开了军队的阵势，请屈完坐在自己的战车上一起检阅。齐桓公对屈完说：“诸侯们愿意和不毂（不善的意思，和“孤”、“寡人”一样，是诸侯自称的谦词）修好，并不是不毂有什么了不起，而是因为先君的威望。我希望能和楚国共同修好，如何？”屈完回答说；“君到敝邑来，与寡君修好，正是寡君的愿望。”齐桓公又指着自己的队伍说：“像这样的军队，如果打仗的话，什么人能抵挡得住呢?用这样的队伍攻城，什么城打不下来呢？”屈完回答说：“君如能以德对待诸侯，谁敢不服？君若以武力来压服，楚国境内有方城之固、汉水之险，齐军虽多，无所用之!”

    屈完终于代表楚国与诸侯结盟，结盟以后，齐桓公率诸侯之军退兵。

    （取材自《史记·齐太公世家》、《史记，楚世家》、《左传·僖公四年》）

    33．舆榇

    周惠王（前676——前651）已立有太子郑。太子郑的母亲早死，周惠王的惠后是太子郑的后母。惠后有宠于周惠王，生王子叔带。于是惠后要求周惠王废太子郑而立王子叔带为太子，周惠王已有废太子郑的意图。

    其时，周天子名存实亡，齐桓公为诸侯霸主。诸侯们虽然名义上还承认周天子的地位，实际上哪个诸侯有实力就听谁的。齐桓公认为周惠王废嫡立庶会造成周王朝的不稳定，决定采取行动支持太子郑，于是，大会诸侯于首止（今河南睢县东南），请周太子郑参加，表达了霸主齐桓公和诸侯们共同支持周太子郑的态度，这也等于是向周惠王和惠后传达出一个明确讯息：不得轻举妄动废嫡立庶。

    周惠王心中十分恼火，对郑文公说：“我打算和郑国、晋国一起，与楚国处得好一些，这样，周王朝的日子可以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