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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复兴之路(9)(2/2)

图存的过程。中国要实现现代化,就必须先救亡图存;而最终解决救亡图存的出路,就是现代化。公平成为救亡图存的目标和手段。

    再看看追求公平和现代化的关系。我们在书中指出,在中国,实现现代化的唯一道路就是公平,西方的道路走不通,也没有别的道路可选择。中国只有实现了公平正义,才能实现现代化;而现代化的实现使中国得以在高水平的基础上实现公平正义。

    救亡图存、追求公平和现代化,就这样交织在一起。

    显然,我们在这里不赞成那种认为中国近代史上的救亡图存的主题、追求公平的主题,曾经压倒了现代化这个主题的看法。在中国面临的历史环境里,救亡图存和追求公平恰恰是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基本方式和道路。

    我们同样不同意那种认为救亡图存曾经压倒了个人自由这个主题的看法。救亡图存是别人强加的。民族的自由是个人自由的前提,民族的解放是个体解放的前提,民族的自由选择是个体自由选择的前提。不解决救亡图存的问题,在整个民族被奴役、被边缘化的情况下,在整个民族无法自由自主选择的情况下,固然少数人能享有“个人的自由和自主”,但是,大多数人是不自由、不自主的;在民族的选择空间被极大压缩的情况下,个体的选择空间是非常狭小的。读者可以看看当今世界,那些不能选择自己命运和道路的民族,那些被强国决定命运的民族,其间个体选择的自由是多么虚幻,大多数个体的命运是多么凄惨。当一个民族被蹂躏的时候,民族的个体如何能够幸免?所以,对每一个民族而言,那些追求民族自由的先知,才是真正追求个人自由的先知。这就是为什么,在中国真正追求现代化和民族崛起的先知,同时也是救亡图存的先知,是解放大多数人的先知。

    在本书开头,我们用实证的材料提出中国同西方关于现代化道路争论的实质,不是所谓意识形态之争,而是资源之争。为了争夺话语权,这个争论被有些人包藏在了所谓“普世价值”里面,变成了“普世价值”之争。我们必须看一看“普世价值”的两张面孔:“普世价值”在它的发源地,同民族情绪结合在一起,代表着强烈的民族主义;而在中国,“普世价值”却同民族主义势不两立。在民族国家时代,在救亡图存依然是中国面临的潜在挑战这一历史条件下,“普世价值”反对民族主义,诅咒民族主义,打击民族主义。中国要坚持独立,“普世价值”却要中国做几百年的殖民地;中国要建立捍卫自己国家利益的实力, “普世价值”却反对中国制造航空母舰。不仅如此,“普世价值”还反对公平正义,千方百计诅咒公平正义,希望将不公平的经济关系固化。如此种种表明,“普世价值”同公平正义、同救亡图存是矛盾的,同中国的现代化崛起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