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天堂里有没有牛来牛往

    狗友乙的死，心里最愧疚的，是和他一起去偷牛的奔一。

    由于奔一是从犯，加上年纪尚幼，事后，他只是挨了几十军棍。军棍的疼痛对年轻力壮的奔一来说并不算什么，让奔一愧疚的是：狗友乙是因为想让他吃烧牛肉，才去偷牛。

    撅着**趴在军营里养伤的奔一，回忆起和狗友乙偷牛的那个晚上：

    月儿高高，黑夜很长

    空气里吹拂着命运的方向

    亲爱的偶像，什么是吉祥

    牛来牛往里有没有烧牛肉的浓香？

    “别唱了，该上路了。”一名士兵匆匆跑到营帐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奔一说。

    “咋上路？”奔一问。

    “上面有令，不打柏人城了。”

    刘秀不打柏人的原因是因为柏人确实太强。老在这里耗下去不是办法，有人建议先把巨鹿的郡县全部定下，于是，刘秀欣然纳之。

    刘秀现在的队伍虽然已相当壮大，但和王郎的“河北杯”还处在小组赛阶段，需遥存实力，才能和王郎决战于邯郸。转回头去巨鹿就像热身的友谊赛，既能积蓄经验，又很少会有伤亡，并且，也能增加积分，提高队伍的排名。

    于是，刘秀挥师东北，拿下了广阿。

    占领了广阿后，刘秀拿起当初邓禹拿给他看的天下坤舆图，对邓禹说：“你看，足坛乱成了这个样，咱们才只有这么一个俱乐部，什么时候才能拿到世界杯啊？”

    当然，《资治通鉴》的原文不是这样，意思差不多：“天下郡国如是，今始得其一。子前言以吾虑天下不足定，何也？”

    邓禹宽慰刘秀说：“越是在乱世，人们越渴望明君，就像赤子盼慈母那样。从古至今，得天下的人，不在于疆域大小，而是要看他的德行厚薄。”

    “那，你看我这德行怎么样啊？”刘秀乐了。

    “你的德行——好得很。”邓禹也敢以老同学的身份和刘秀开玩笑，“王郎那德行就不行了，孩子虽然都盼**，但**要是不行，谁**也不愿跟着他。”

    就在刘秀驻扎广阿，养精蓄锐准备进攻巨鹿时，两员大将带领着大队骑兵从邯郸方向而来，守城的士兵闻讯大惊，赶紧关闭城门，严阵以待。

    闻听此事，刘秀吃了一惊。

    刚刚在广阿站住脚的刘秀，如果此时王郎的邯郸大军来袭，巨鹿那边再同时发兵，自己就会腹背受敌，形势极其不利。

    刘秀手心里捏着一把汗，表面上依然要装作镇静，越来越成熟的他深知：自己说话时如果抖一下，将领们握剑的手就会抖两下，士兵们，更是抖得连剑也握不住了。

    《资治通鉴》记载，刘秀亲自登上了西城楼，冲城下的两员大将喊话。

    “来者——何人？”刘秀问。

    其中的一员大将在马上伸长了脖子，似乎想看清刘秀的模样，由于距离较远，他有点不太能确认：“你是何人？”

    刘秀听这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在下刘秀刘文叔。”

    刘秀话音一落，刚才说话的这员大将一下子从马上跳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刘将军，耿弇找得你好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