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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我想要个孩子 712、752二合一大更(1/2)

    泪如雨下,她和他的身子都在猛烈颤抖——

    颤抖中,他虚弱地推开了她,喘息着说:“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

    好像猝然清醒了下,谭惜抓住他的手臂,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

    很多东西,她还是一知半解。

    如果他根本就不爱沈卿卿,那么沈卿卿的案子为什么偏偏和爸爸有关?为什么他又几次三番地拿这个做文章?

    望着他一动也不动,谭惜的心肠里头打了结,呼吸难以顺畅。她知道,他有他的过去,有他的喜怒哀乐。每个人都该有秘密,可这秘密要是不牵涉到她的爸爸,该有多好啊。

    脑子里轰隆隆地,谭惜粗重的喘息着,好一会儿才又哭了出来:“为什么一定是我?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困着我?为什么要选择我?”

    是啊,如果当初,他不来招惹她,她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这么多困扰。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选中了她呢?

    “你让我感到快乐。”

    闭上眼,周彦召微微抿着唇,仿佛又想起那一日他们坐在一起吃肠粉的情景,想起那副叫做母亲的画,他们简单的回忆原来那么少,少到屈指可数。

    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他的声音疲惫而嘶哑:“虽然只有片刻的快乐,但是,却让我觉得,我好像是活着的。为了抓住这种感觉,我就只有抓住你。”

    谭惜看着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一个人若是只为了片刻的欢乐才活着,这悲痛又是多么深邃。

    她又哽咽了一下,低下头深深浅浅地吻住他,不断地替他解脱着束缚。

    她是疯了吧。一定是。

    不然为何会如此如此惊人的举动。可是那一刻,她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就像今晚踏上出租车的时候所想的。

    无论是黄泉碧落,无论是地狱天堂,她都只想疯一次,好好地疯一次。

    疯过了就再也不会有遗憾了吧?

    眼泪漫涌而出的时候,谭惜的吻更深邃。她唇里的酒香,就像忽然窜起的火苗,在他们周身蔓延。

    虽然他无法彻底地回应,可她还是那样积极地吻着他,贴近着他,只觉得自己异常的冷,需要他的温暖,又觉得异常的热,甘愿融化在他的冰川里。

    月光里,他的眼睛如此明亮,明亮就像是一颗流星。

    这样流星般的他,流星般的爱情。

    谭惜的心又涩起来,她低头,啃咬着他的肩膀,尽量压抑着声音。乘着醉意,那种久违的疯狂的感觉,终于将她的最后一分理智征服了。

    她用双手缠住他的脖子,低头俯身,乌黑的发绞在他削瘦的肩头,他的脸在她的脸上摩擦着。她浑身都在发抖。

    “阿召,阿召……”

    她喃喃地念着他的小名,生平第一次这样叫他。

    他握紧了她的手,却无法回应她,她便用尽所能地去满足他。她只是他的女人,他只是她的男人,哪怕一夜都值得……

    这是一种堕落吧,也许是。

    可是这堕落却让她快乐。

    周彦召,你可知道,快乐的人并非你一个?

    你可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也只有你,才让我感觉到我是活着的?

    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只要能拥住这片刻的快乐就好,哪怕只有片刻就好。

    我好像终于懂了你。

    是不是只有醉了,我才能真正地懂你?又或者,我一直不懂的那个人,其实……也只是我自己?

    ……

    餍足时,秋蝉在窗外咕咕呜咽。夜幕里点点繁星,将微光也映在周彦召泛着潮红的脸上,却是点点优美。

    安静地伏在他的胸口上,谭惜感觉得到,他似乎倦极了,胸膛微微起伏上,细细的汗珠在肌肤上游走。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腻,反而莫名地感觉这种味道很好闻。

    这是为爱人竭尽全力、倾洒热情的汗水,如同铮铮的男子汉的味道,又如同时绮梦里的点点夜露,一起随风化去。

    她正在温梦,头顶,周彦召的声音却低低地传来:“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有啊。”偎在他的胸口,谭惜密密地亲吻他的手指,“我曾经……很想很想去玉龙雪山。”

    “为什么?”他的手指抚着她的发丝。

    “斐扬告诉我,那里有一个民族叫做纳西,玉龙雪山是纳西族的圣山。在那里,如果情人之间的爱情并不能够被世俗接受认可,他们就会相约去殉情。只要从玉龙雪山上相拥而跳,族人便会认为殉情之人的灵魂将永远与雪山相连。他们的灵魂会进入第三个国度,没有忧愁没有悲伤。从此,他们的爱有雪山作证,他们的青春永不消逝,他们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缓缓阖上双眼,谭惜以一种向往的腔调轻而缓的说着:“为了爱情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世界上很少有民族能达到这个境界,他们是多么勇敢,我羡慕他们的勇敢。”

    是啊,她羡慕他们的勇敢。所以最初的时候,她和斐扬曾相互约定如果有天他们无法在一起,就私奔到那里去。

    可惜,这个誓约终于还是没能守住。不过……

    抚在她发丝上的手不由得僵了僵,周彦召顿了片刻,才低声说:“所以,那天你是想跟我殉情?”

    “人生很讽刺,有时候只有死了才能解脱,可我们却偏偏连死都死不了。”

    谭惜睁开眼睛,鼻子发酸,这些日子里的委屈、疲倦和折磨仿佛又回来了:“活下来,就要面对得太多,因为活着也是一种责任谁也逃避不了。也许这就是命吧,我的命,也是你的命。”

    “命运……”

    周彦召低头看着她,层层花影罩在他的面容上,让人看不清。

    曾经他也相信命运,以为命运就像是一段铜墙铁壁的围城,没有人可以战胜它。可是她的出现,让他明白了,他是错误的。

    真正勇敢的人,是永远不会向命运屈服的。他们早已在困境中学会忍耐,在逆境中学会忍受。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挺起胸膛,继续挣扎反抗。而所谓的命运,在他们的眼里,不过一段柏林墙,虽然宏伟坚固,却总有被推倒的一天。

    就像她一样,无稽的命运中,她总是在抗争、抗争,而他,却总是在忍受、忍受。有时候他也想像你一样,毫无顾忌地向命运赌一次,而他为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拥有她。

    静静地瞧了她许久,他忽然开了口,嗓音沙哑:“我以为,你很勇敢,无论经受怎样的命运,你都不肯屈服,你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不怕。”

    “勇敢?”

    谭惜摇摇头,自嘲似的笑了笑:“不,我不勇敢,曾经的我不过是个无知的女孩儿,你觉得我勇敢,只不过是因为我对‘勇敢’这两个字的意思并不能全部了解。没错,我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不怕。我认为这就是勇敢,却不知道这种勇敢是多么愚蠢。因为我的‘勇敢’,害得斐扬永远睡下去,因为我的‘勇敢’,害得你要长年卧病在床。这真的就是勇敢吗?”

    谭惜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命运不知要把她逼到哪里去,爱她的人,危在旦夕;她爱的人,她不得不防。

    她只有一个躯壳,只有一颗心,如何能劈开成两半,如同能得到一个两全的办法?

    也许根本没有办法。

    她凑近他的胸怀,睫毛不住地颤抖着,那是泪在落:“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个人无论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一定是上天惩罚我,惩罚我背叛了斐扬,所以才会让我面对今天的苦果。”

    “谭惜……”周彦召眼神一黯,长指轻柔地抚过她的唇。

    如果真的是惩罚。

    那上天也一定是在惩罚他,让他得不到她的心,永远永远。

    “不,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再听了。”

    谭惜却忽然摇头,紧紧搂住他的腰,她大声的说:“周彦召,我现在只想要你抱紧我!”

    周彦召顿了一下,终是将她收紧在他的胸怀里,他的心跳,终于压过了窗外的风声。

    如同最后的狂欢般,他们紧紧地拥抱着。听着他的心跳,谭惜的醉意已经醒了大半,人却似乎醒不了了。

    忽然间放声痛哭,她颤抖着抬起头,脆弱而仓惶地望着他:“吻我吧。如果你吻我,我也会吻你的。因为只有今晚,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并没有吻她,月光里他全神贯注的朝她看着,如同要看进她的内心深处。

    谭惜的心似乎被什么割了一下,再也忍不住,她攀住他的肩膀深深地吻了下去。

    ……

    夜深。

    灯红酒绿的街巷里,多的是醉意深重的人。

    张雪茹就是其中一个。

    如果一个人心里有痛苦,喝醉了是不是就会忘记?不是!

    因为清醒后只会更痛苦。

    摇摇晃晃地走到街口,她的胃里正痛苦地痉挛着,忽然间再也撑不住,她低头扶着发霉的墙,猛烈地吐了起来。

    吐得厉害的时候,有路人走过来,关心地递给她几张纸:“大姐,你没事吧?”

    她接过纸,摇摇头,然后艰难地起身,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以前。

    她想起以前自己每次喝醉的时候,都是谭惜扶着她,一遍遍地拍着她的背,默不作声地为她打来热水,用湿毛巾帮她擦着脸上的污秽。

    那样一个小小的女孩,在一个根本还需要别人去照顾的年纪,却过早懂得了怎样去照顾别人。

    她一直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而自己呢,自己又是怎样对她的?

    张雪茹闭了闭眼,忽然不愿再想下去。

    “我答应过斐扬,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分开,这辈子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妻子。”

    “这辈子我不能再陪在他的身边,至少,也要让我的心陪在他的身边。”

    “是啊,我是不懂,我从来都不懂你的世界,你也不会懂我。我活着是为了一颗良心,良心这种东西,你有吗?”

    倏然之间,这些声音就像跗骨之蛆般紧紧地纠缠着她,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很想让自己走到人群中去。

    让那种热闹冲散这些可怕的声音。

    “小茹?”

    可是蓦地,身后却有另一把声音叫住了她。

    ……

    夜。

    深得如同一片化不开的墨迹。

    深沉的夜色中,黑暗的角落里,细雨穿梭如织。

    肮脏的泥泞里,一个女孩狼狈地跪在那儿,几个痞里痞气的男人围着她。有人抓住她的双手,有人拿着金灿灿的剪刀,一下又一下近乎是挑逗把她身上的布料剪下来。

    “求求你,求求你们不要!”女孩颤抖着仰起脸,白皙的肌肤上占满了污泥。有泪水不断地下落,混着纷飞的雨,一齐落在黑幽幽的水滩里。

    “不要?”

    一巴掌重重地甩在她的脸上。

    为首的那个男人啐了一口,拿剪刀缓而慢地划在她微微凸起的肚皮上:“臭婊子!你一个混夜场的还装什么清高,嘴上说着不要,心里还是想要的吧。是不是?”

    “哈哈哈哈。”

    哄笑的声音此起彼伏。

    邪佞的笑声中,有人一把撕开了她的底裤。

    女孩的身子顿时抖得如同筛糠般,她拼了命地挣脱双臂的束缚,攥住身上的男人的手,痛哭着嘶喊:“不要,求求你们,我还怀着孩子呢,求求你们!”

    “少他妈给我啰嗦!”

    狠狠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男人凶恶地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