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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谭惜自杀了!(1/2)

    阴暗的房间,厚重的窗帘紧闭。www.jdxs.net更新最快()

    曾彤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周彦召正坐在窗口处,双手微蜷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伤,眉目轻阖,额头已有细密的汗滚落。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曾彤快步走过来把药和热水递给他,又蹲下来,熟赧地替他按摩着双腿:“您这样做,不但谭小姐心里不痛快,对您的身体也丝毫没有好处。那天晚上是阴雨,您的病又复发了。这次医生说了,如果下次阴雨天,您再不好好照看自己,病情会越来越恶化的。所以请您”

    周彦召却突然握住她的腕,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进远夏也有十几年了,我身边换过很多助理,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你。怎么你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留下你?”

    “因为我……”曾彤咬了咬唇,低声说,“从不会做多余的事,问多余的问题,而您需要听话的人。”

    “既然你全都知道,那就收起你的疑问。”

    周彦召抬眸,黑瞳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出去吧。”

    他这样交待,曾彤只能依言站起来。可她转身默默走了两步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郑重地看着他:“周先生,我不是质疑您,而是担心您。”

    “您留下谭小姐,真的只是为了我们的计划而已吗?”

    有些涩重,又是清晰的,曾彤眼底复杂地凝视他:“在曾彤心里,曾彤一直都不属于远夏,而是属于您。您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您。”

    “谭小姐不是一般的女人,您比我更清楚她的性格、她的来路。她就像一粒毒药,一枚定时炸弹,您把她放在枕畔,就等于……”

    “那不是更好?”

    黑瞳微微眯起,周彦召的目光落错在日光斑驳的地板上:“越是危险的东西,越能提醒我们,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曾彤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面前,却传来他微沙倦怠的声音:“这两天我会去父亲那里,你留下来,好好盯紧她。”

    ……

    夜空,漆黑如墨。

    酒店的宴会厅内华光辉煌。

    灿若繁星的水晶吊灯下,是一桌桌绚丽精美的各国餐点,奢华的银质餐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衣香鬓影间,英俊的侍应们则匆忙穿梭着。

    宴会厅的正前方有个发言台,花团锦簇的点缀中,挂起一个巨大的金箔牌子,上面写着“远夏集团与萧氏集团合作二十七周年庆典暨萧宁女士生日宴会”。

    这无疑是一场声势浩大的上流酒会。

    远夏和萧氏的高层,以及当地颇有名望地位的各界名流都悉数到场,觥筹交错间,一同鉴证着这场盛世繁华。

    在盛会之外,加长的林肯缓缓停在奢华的酒店门口。

    门童一路小跑,恭敬地将车门打开。

    苍白的手指略微一用力,周彦召从曾彤的手中接过拐杖,缓缓起身。

    曾彤小心地扶着他的手肘,目光中有一丝游离:“周先生,您确定不要用轮椅吗?您的身体……”

    “已经好了。”

    周彦召轻轻推开她的手,一步一步,径自地向会场里走去。

    曾彤望着他清瘦却坚毅的背影,秀眉皱得更深。

    今晚,是周先生的重要时刻,她该怎么告诉他谭小姐的事情呢?

    算了。还是等忙完今晚再说吧。

    曾彤咬了咬唇,跟着他走进会场。

    一刻后,宴会开始。

    一束追光灯打在大厅中央的发言台上。

    作为远夏集团的代表,周彦召缓步走向台前,一身黑色礼服的他,气质更加清远,声音也更加低沉,虽然并不十分洪亮,却字字清晰稳重,使得满场宾客皆屏心静气、仔细聆听。

    事实上,今天这场宴会关系重大。

    二十七年前,还是远夏“皇太子”的周晋诺和萧氏的接班人萧宁结为伉俪。虽然,两人因性格不合而离婚,但一直都互称知己,在商场上强强联手,互利共生。

    据说,当年,周晋诺能从虎视眈眈的家姐手中夺回远夏的实际操控权,就是多亏了萧氏的鼎力相助。

    而两年前,萧氏的董事长萧宁女士的大儿子,萧文昊的同胞哥哥萧文晟,却因为飞机失事而意外身亡。

    萧文晟稳重能干,素来都是萧氏公认的未来接班人,两年前,他更是计划将萧氏做大,正式进军海滨商业圈。

    在此之前,他甚至已经和远夏的高层达成了一系列的合作意向。

    谁料东窗事发,萧氏顿时群龙无首、如遭重创,整整两年的时间都在休养生息,无暇再顾忌进军海滨等事宜。

    而两年后的今天,萧宁的二儿子萧文昊得到周晋诺的赏识,顺利接手了萧文晟留下来的摊子,打算与远夏通力合作、重新扬起进军海滨的风帆。

    今晚的宴会,就相当于是打响这次合作的第一炮。

    由于远夏在整个海滨市的特殊地位,有人甚至传言,今晚之后,整个海滨市的商业格局都将天翻地覆。

    也因此,原本业界传闻,这次的宴会将会由最近大出风头的萧家二少爷来主持。

    未曾想到却是周晋诺的独子周彦召。

    传说中,周少的身体不大好,一向很少出席这样的活动,更遑论是主持宴会这样劳心劳力的事宜。

    可银质落地话筒前,那个侃侃而谈的清俊男子,似乎正在用深井般的目光告诉人们海滨,还是远夏的天下。

    神色自如地将致辞完成后,满场掌声擂动。

    在众人赞叹的目光中,周彦召走下台来。

    “阿召,”萧宁第一时间迎上去,递给他一杯红酒,“半年不见,你变得更英俊了,也更稳重了。我真替你爸爸感到骄傲。”

    周彦召接过酒杯,从容地微笑:“宁姨,你过奖了。”

    萧宁拉着他走到会场的一边,瞪了眼角落里正在喝闷酒的萧文昊:“哪里是过奖,瞧瞧我们家那小子吧,每天除了玩跑车玩会所玩女人,简直就是一无是处!这让我怎么放心把萧氏交给他?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我和整个萧氏也就高枕无忧了。”

    萧文昊大约是喝大了,抬眸冷笑着看了眼自己的母亲:“是啊,我是不务正业一无是处,最好当年出事的不是我哥,而是我。您就彻底高枕无忧了。”

    萧宁的脸蓦然一沉:“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怎么敢对您有态度?”萧文昊把不轻不重地酒杯搁在桌子上,而后站起来,转身走向洗手间。

    萧宁被气得不轻,温婉的眉间也隐隐皱起:“你”

    “宁姨,他喝多了就是这样,您别生气,”周彦召抚着萧宁坐下了,又彬彬有礼的说,“我去看看他。”

    萧宁强笑着冲他点点头。

    周彦召便一路尾随着萧文昊,直到酒店的门口。

    大门中央,如同地毯般铺就的富贵牡丹已然开了很久,晕染的灯光下,有一些花瓣的边缘开始枯萎。

    落索的香气中。

    萧文昊霍然回过身来,夜色漆黑,他的瞳孔里闪着鹰隼般冷厉的光:“周彦召,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你都一定要跟我抢吗?”

    夜风微凉,周彦召静静抬眸:“没有人要跟你抢,而是有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你。”

    黑眸紧紧一眯,萧文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贯冷魅的声音里带着抹似乎残的轻慢:“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这所有的一切,究竟属于谁!”

    ……

    酒店里,宴会仍在继续,音乐依旧优雅。

    主宾席上,萧宁望着满桌珍馐,又看了眼自己身边,那个平白空出来的位置,不禁轻轻一叹。

    她这个小儿子,过去虽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人却机灵变通,尤其是那张嘴,像是抹了蜜般,总能逗她开心。

    这点文晟确实不如他。

    她再嫁后,丈夫身体不好,没过几年就去世了。也许是长兄如父,文晟这孩子,从小就少年老成,倒是跟她前夫的儿子性情有些相投。

    可惜,文晟跟她那个短命的丈夫一样,没有那么好的福气,早早地就离开了她。而文晟的英年早逝,对文昊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原来的文昊,虽然偶尔调皮胡闹,但是心眼不坏,每天都乐呵呵的,任谁见了都喜欢。现在的文昊,却变得飞扬跋扈、纸醉金迷,活脱脱地一个纨绔子弟。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文昊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文昊变成以前的那个文昊?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她又怎么能放心,将父亲的基业交到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手中?

    萧宁皱起眉尖,举起酒杯低低饮了一口。

    身侧,周晋诺似乎看出了她的隐忧,宽慰她道:“算了阿宁。文昊还年轻,你别给他太多压力。”

    萧宁苦笑一声,眼泪不觉又浸在眼眶:“如果文晟还在,我又怎么会这样心烦……”

    周晋诺摇摇头,黝黑的眼瞳里闪过睿智的光泽;“话不能这么说,依我看,文昊虽然没有文晟稳重,但却聪明绝顶、又有手腕,他比文晟更适合经商这条路。只要假以时日把他引到正道上,他的成就那是不可小觑的。”

    见他这样肯定自己的儿子,萧宁抬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喜欢文昊这孩子。他性子像你,年轻时候的你。”

    周晋诺适时端起红酒,轻轻碰在她的玻璃杯沿上:“所以我才有心好好栽培他,你放心,他既然到了海滨,到了我的眼皮底下,我一定会像对待亲儿子那样对他。只要他敢做,又做得好,远夏就是他的练兵场。”

    萧宁也不推辞,她忽然破涕为笑,将杯中的酒液慢慢饮了:“那我可得为犬子好好谢谢你了。”

    周晋诺不置可否地笑笑,暗烈的眸却微微眯起,无数前尘往事在其中变幻:“说起孩子们像谁……文晟的性子却像那个姓易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忘不了他。”

    “你的心里,不是一样有着无法忘却的那个人?”

    萧宁坦然地看着他,渐渐地,眼瞳里又泛起一丝忧忡:“阿召呢?这孩子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有时候,连我也看不透他。你为什么不多多关心他?他毕竟是可岚的骨肉,也是你唯一的……”

    “一个私生子罢了。”周晋诺却淡淡地打断了她,接着再度举杯。

    主宾席外,灯火阑珊处。

    没有人注意到,周彦召正静默地站在那里。他的面容依旧清冷如夜,眼神依旧平静如水。可是他的心,却仿佛有什么一下子破开了,缓缓流出一种浓烈而又暗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