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中科院植物园（3）

    于是，我一直试图在北京找类似的牡丹园，找来找去，就是这个植物研究所的植物园里，我再次找到了那种感觉。

    此处的牡丹大都是名品，也有研究所自己培育的品种。有红、黄、蓝、白、粉墨、绿、紫各色。再细看之下，即使花色同为红花，有的像火，有的却似红玛瑙那样晶莹；同为白花，有的似冰，有的若银，有的宛如白玉。还有的甚至有双色、三色。看着看着，这些各色的花色就开始往外流光，那是真正的烂漫，玉笑珠香，从眼里、心里，一直到整个脏腑都被沁入了浓艳的芬芳。但去感受它突然地、眉开眼笑地、醍醐灌顶一般的花香袭人，生命似乎在瞬间就浸润了富贵吉祥、繁荣的幸福。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这是李白之诗，另有两句不知谁的，“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当时唐明皇听了大加赞赏，并叫贵妃在妆镜台前喝一紫金盏酒，表现诗中描写的意境，牡丹从此赢得了“国色天香”的美誉。一个朝代从此也浸润进了牡丹的神韵。这都是些很俗气的典故，可是，我们的昆曲老师张卫东先生在教唱《惊梦》一出时，里边到处都是类似的语句和意境，似乎嘴一张，牡丹的气息就带出来了。

    牡丹的根皮叫丹皮，是名贵的药材，有清热凉血、散瘀的功效。但丹皮又常常和芍药的块根搭在一起入药，丹皮为君，赤芍为使。

    牡丹是木本，芍药则是草本。我以前在自家花园里种了很多的芍药，后来不知听谁说过一句俗语：富贵牡丹病芍药。就是说，自家花园里不能种芍药，那是造病的。我没有深想，只觉得身边几个朋友，家里种了芍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