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香山（5）

    我还观察到，常常有意无意舌抵上颚的人，最容易变成一个安静的、向内心去丰富生活的人。因为这么个小习惯，不断产生的津液，就成了滋润生命的源泉。

    10.曹雪芹他们家的那个村子

    如果是在秋天上到卧佛寺，其风景一点也不比在香山看到的逊色。那时，站在卧佛所在的寿安山上，触目所及，一眼尽是金黄，这是因为秋季树叶几乎都变为了黄色，一种引人觉得不断充实、快要收获的感觉，然而又略略有点伤感的情绪，于是就在文人笔下将此地改为了“黄叶寺”。

    黄色很远，很弥漫，于是在几乎一墙之隔的北京植物园里，我看到了真正的黄叶村。

    黄叶村以曹雪芹而名世。繁华落尽，孤愤难平的曹雪芹晚年移居到了这里，开始了“举家食粥酒常奢”的著书生涯。三十年辛苦不寻常，一把把辛酸泪，满纸的荒唐言，一百二十回的《石头记》就这样诞生了，可是，虽然使用了“贾雨村言”，但还是会让人从“甄士隐”中看出“真事”来。书是写给后人的，所以，成书之日，料想曹雪芹已是心力交瘁，迫不及待地就要去世了。只是，在写的过程中，他的好友，那些资助他的敦诚敦敏兄弟们，时常也要从他那里捎带走写好的章节先睹为快，后四十回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弄得后来的高鹗以及形形色色的狗尾续貂者们趋之若骛，纷纷将自己的结局强加给了曹雪芹。

    就在北京植物园里，很容易就找着了曹雪芹纪念馆。一组低矮院墙环绕的长方形院落，前后两排共18间房舍，仿清代建筑。曹雪芹在西山生活创作环境的模型、200年来有关曹雪芹身世的重大发现及有关文章、书籍，曹雪芹的生平家世、《红楼梦》的影响等，都可于此通览个大概。只是，作为一个《红楼梦》的超级爱好者，看过一次之后，我竟然就没了心情再游植物园了。

    11.一株两株娑罗树

    游卧佛寺，一看睡佛，二看娑罗树。

    卧佛寺里的娑罗树相传是建寺时所植，有人说来自西域，也有人说由印度移来。娑罗树不断长大，明代时大“可数围”，清代“大数十围”。这说明它长得极快。我第一次看这树时，正当初夏，花开了，洁白洁白的，四片淡白色的小花瓣，花瓣上还泛出淡淡的黄色，花芯内又有七个橘红色的花蕊，花形独特，花如塔状，又似烛台，如手掌般的叶子托起宝塔，又像供奉着烛台。更独特的是，花瓣却是倒悬于枝叶间，好像是花特意找了这么个姿势，为的是更好地看人。

    我以为这就是娑罗树，后来找人一问，才知道这叫七叶树，只是跟娑罗树有点接近，而且是后来补种的。尽管如此，这七叶树也是很好看的了。

    如此说来，真正的娑罗树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