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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已经那个了(1/2)

    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1)82.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可是,结果却恰恰与马阳设计的相反。那个“二炮”到处给人说:“马县长把钱交上来了,我不处理行么?!”

    王华欣也在大会上说:“马县长做得对,很对。非常对。靡政,廉政,啥叫廉政?这就是廉政……”话上说得很得体,可这么一来,马阳反而成了众矢之的,成了“廉政”的楷模—一也就成了直接把骡子干掉的“杀手”,成了骡子的仇人了。

    “球”又踢回来了。送去的时候不声不响,踢回来却是“大鸣大放”。在中层干部眼里,王华欣落得是“挥泪斩马谡”,不得已为之;马阳却落得是“嫌隙人有心生嫌隙”,“弄小巧借刀杀人”。说又说不清楚,解释又不能解释,自家酿的苦果,也只好自己咽了。

    在离婚的事情上,马阳又错走了一步。

    他错就错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离了婚的妻子即刻就回娘家住!离婚本来是两人之间的事,可女人一旦回了娘家,那羞辱就成了一家人的了。

    刚回去那几天,吴广文并没把离婚的事透出去。一是她觉得没脸说;二是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她以为马阳还会回心转意,他的话里还留有余地呢……可是,女儿心里有事,家里人很快就看出来了。

    吴广文的父亲是城关镇七里店的支书㊣(2),人是很精明的。他先后当了十五年支书,好朋好友好脸面,自然有些活动能力。女儿回家来,对他来说是件大事,那是“县长夫人”回来了。一家人自然十分高看。

    吴支书立马吩咐女人:“多弄俩莱。”这本是待客的规矩,可女儿出了门就是客了,何况还是“县长夫人”。于是,当娘的就顿顿给女儿做好吃的。可几天过去了,女儿却越吃越少,一点点一点点的。娘看在眼里,说:“咋猫样?”

    女儿却说:“饱了。”

    吴支书看着女儿,说:“算了,那边油水大。”

    私下里却对女人说:“广文心里有事。”

    女人说:“我也看出来了,夜里搂着丹丹掉泪哪。”

    吴支书说:“你夜里问问她。”

    夜里,娘就问广文:“咋了?”

    吴广文说:“不咋。”

    娘说:“生气了?”

    吴广文说:“没有。”

    娘说:“没有你回来干啥?”

    吴广文不吭。

    娘说:“马县长知道你回来?”

    吴广文说:“他送我回来的。”

    娘说:“嗯?”

    吴广文说:“嗯。”

    娘说:“嗯是个啥?”

    吴广文说:“没啥。”

    娘说:“是不是没生娃?这也好说,把丹丹㊣(3)给她舅,再生一个。”

    吴广文说:“不是。”

    娘说:“不是又是啥?“

    吴广文说:“娘,你别问了……”说着,眼圈就有点红。

    娘说:“有啥说说,也犯不上这样。”

    吴广文扑在床上,“哇”地一声哭起来了。

    第二天上午,一家至亲全都在堂屋里坐着,吴支书朝里间喊了一声:“广文,你出来。”

    吴广文慢慢从里间走了出来,也就是一夜之间,眼圈黑着,人也瘦了许多。

    吴支书说:“广文,你说实话,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吴广文不说话,一句活也不说。吴支书说:“你说话呀?!是不是真‘那个’了?”

    吴广文还是不吭。吴支书急了,发脾气说:“广文,你再不说实话,哭都来不及!你说,到底办了没有?!”

    吴广文勾着头,像蚊子哼一样说了声:“嗯。”一时间,全家人都成了勾头大麦了。那耻辱最先出现在吴支书的佛饼脸上,血丝一线一线地漫上来,漫成了一个血葫芦瓢。看起来,女儿是被退回来了。女儿成了一块用过的抹布,人家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是多么大的难堪哪!这,这往后还怎么做人呢?吴支书咬着牙说:“你,你怎么不死呢?!”接着,他眼里先是有了泪,尔后一跺脚,长㊣(4)叹一声,说:“我去找你舅。”

    下午,范骡子竟然主动来了。这时的范骡子已被免职,他已很久没有出门了,他的脸面已被那件事情辗碎,没有脸又怎么做人呢?他成了一头真正的“骡子”,只好终日躺在床上养“病”。

    平心而论,范骡子并不是贪官,他给马阳送去的邪一万块钱有一部分还是借的,可他撞到枪口上了!因此,在他躺倒之后,也还有人来看他,还有人说他是太老实了,连给人送钱也不会……所以范骡子是又愧又恨,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