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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献身?(1/2)

    为什么献身?

    为什么献身?

    ㊣(1)93.为什么献身?

    离开坝子,许东想见见召片领,问问下一步与大部队什么时候汇合。

    走到一竹楼旁边,里面传出一女人愤怒的骂声,一男人的粗嗓子与之吵架,他听着有些耳熟,便钻进去一看是维甸宁,他手中拿着一捆足足5斤重的烟叶,三十几岁的女人也抱住烟叶不放,她的脚下,放着几张面额很小的缅币……维甸宁气得青筋直冒,看样子要揍人了。

    许东出了竹楼往南拐,有一人民军战士举刀在砍一串香蕉,手起刀落,从草房里冲出一老者,他举着刀,哇哇哇地怪叫,朝战士追来,战士扛起香蕉,还向追来的老者扮了个鬼脸,老者喘得咳嗽,追到许东的跟前。老者见许东穿绿军装,也戴红五星红领章,突然把刀一横,架在了许东的脖子上。

    许东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干?

    老者胡须上下乱颤,脸肉抽搐。

    许东比比划划,请老者把刀放下。老者哪里肯依,那是二把类似电影《红色娘子军》中南霸天手下刀兵使用的“团丁刀”,刀柄很长,顶端还有一个钩,锋利无比……

    许东想喊又不敢,不喊吧,放在肩头上那个吃饭的东西要受到损伤。他摸了摸身上,想找缅币给老者,可身上连一张纸片也没有。他畅开了衣服,露出了裹在身上的绷带,㊣(2)指了指伤口。

    老者的脸色稍为和气了一点,但刀还是在老地方未动。正在为难之际,从香蕉林中钻出一女子,朝老者喊了一句,老者回头一望,许东把老者的刀一推,猛跑起来。

    他觉得很窝火,堂堂正正的人民军战士,怎么干些偷鸡摸狗的事?钱不够维甸宁为何非要买那么多的烟叶?要不是那个妈妈来喊老者,今天还走不脱路。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他来到了侦察排的排部“庄塔董”。

    他要把今天的寨内发生的事情汇报给召片领,清查二连那个砍老百姓香蕉的家伙,X国人民解放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团结人民、取得胜利的法宝。人民军是保护人民的,不准拿老百姓的东西,这是起码的常识。

    在“庄塔董”暗堡的塔口,是一班的白族战士段轴平在站岗,许东说找排长,段轴子说不在,几天都不见人影了,部队打丁胜仗,放假三天,自由活动。许东心想,怪不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原来是领导们不在寨子。

    他继而一想,要是波乐极匪帮晚上来偷袭,部队要受损失。应该向谁汇报这一重要想法呢?排长又不在,找维甸宁,一想到维甸宁与那女人拖一捆烟叶的情景,许东摇了摇头。他从原路返回,在经过老者把刀架在他脖子的路上,他猛忆㊣(3)起适才喊老者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张望了一下香蕉林中的那间草房,房门紧闭,老者和女子出去了。他打了声口哨,倒有几声回应,从坡上下来几个人民军战士,朝他挥挥手。

    他又走了虬枝蹿天的竹桥上,从竹桥过去就是波乐极打他的草房,现在住着人民军了。忽然,竹桥下有一个上穿白衣,红坎肩、腰系绣花肚兜、下着蓝色统裙、脚穿一双花鞋、一根独辫盘于头顶的女子。是左玛?许东揉了揉眼,没错,看清了是左玛。他一声大叫,脚一滑,跌倒在竹桥上。

    左玛望了望他,一溜烟闪进了一片树林。

    他回到草房,温尽力正四处找他,给他换药。许东还在想左玛,是不是他看花了眼,攻打曼婚拍拉寨子,波乐极匪首跑了,可左玛为什么不走呢?有机会再找左玛,毕竟我救过她,她也救过我,劝劝波乐极接受红色政权的领导。X国的工农红军创建了根据地,不是收编了好多“山大王”、杀富济贫的“绿林好汉”组织的武装么?如果波乐极改邪归正,不与人民为敌、弃暗投明,世界革命不是多一份力量了吗?

    温尽力打开了医药包,拿出消毒粉和红药水、碘酒、一瓶白酒等满脸愁纹地叹着气:“这战争不知要打多久了,我们脱离了大部队,仗是越打越难㊣(4)了。”

    “什么?脱离了大部队?”许东从竹床上蹦了起来。

    “是的,312团奉八五军区司令员林明贤的指挥,单独开辟地盘,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