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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掸邦姑娘(1/2)

    救掸邦姑娘

    救掸邦姑娘

    ㊣(1)85. 救掸邦姑娘

    许东走到了一棵大树,树叶“哗哗”响了一片,几个罗匪爬到了树端,位置比缅寺高出一截。一个罗匪发现了他:  “呜必回镒呀?(你是那部分的)。”

    “多恰双崽外。”(我是二队的)许东答道,他的黑衣服帮了大忙:“多恰码双崽外吊吊。”(我去二队搬兵来),他暗自高兴,鱼目混珠脱离战场,“管你牛打死马,马打死牛。”

    他往旁边一闪,钻进了密林。突闻枪声大作,手榴弹在爆炸、子弹乱飞,树身被炸断,密林刮起刺鼻的硫磺。哦,缅寺外的“X军”被罗匪拦截,怪不得未见“X军”增援的一兵一卒。许东一晃,一排枪弹从他头顶擦过,他一躲,藏在了草丛。“X军”在冲锋,全由清一色的冲锋枪开路,子弹一排接一排,像旋风般地席卷而来。密林中的罗匪们,并不慌张,枪口随着“X军”们的逼近而移动,“砰、砰、砰、砰,哒哒……哒哒哒”,罗匪的机枪吐出了长长的火舌,  “啊、哎哟、我日你个X……”兵痞们叫骂声不绝于耳,有十几个罗匪从密林中站起,呜着枪冲出。

    许东一瞄,东南角有一条崎岖盘结的小道,他钻了进去,从谷底攀援而上,可避开战场,人不知鬼不觉。行至约有半个小时了,许东算计甩脱了“X军”们了,他高兴起来㊣(2),沿途异草奇花,耀人眼目。林中有鸟欢鸣,鹿兔奔跃,怪松飞泉,翠竹丛丛:“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船上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许东的歌声在松柏翠林间回荡,在峡谷里溢香。

    “嘿嘿嘿,你这小子,果然是只黄鼠狼。”曲折从密林里闪出,拉开了枪栓,站在离许东不远的地方。

    许东大吃一惊,陡生一计,对曲折大喊一声:“小心背后。”往草笼里一钻,“砰”一枪,曲折根本没理会许东的计谋。许东躲在一大蓬楠竹中,把枪端在胸前。曲折半跪着,枪刺朝许东杀去,许东忽听背后的响动,这只凶恶的狼既不吠不吭,企图活捉许东,许东把枪一横,拔出了匕首,当曲折猛扑来时,许东反手看都没看,手腕一抖,刀柄剧烈的频率让他手腕的肌肉,抖动不已。他回过头来,向曲折又杀了几刀,腥红的血喷了许东一身,楠竹篷旁,曲折在许东的刀光中,重重地摔倒在地,结束了从兵到匪的一生。许东四下一瞧,日光偏西。大山中,只有峰岭、深涧、密林。他警觉地伏下身子,轻灵地隐入乱草。他要到勐康甩去,单枪匹马救出掸邦姑娘,“这是命中注定,命该如此。”他想。

    夕阳西坠,余晖反射在群峰,谷中暗淡了。他攀上了极为狭窄的石道,㊣(3)到了笔秀峰,远望山势,孤峰突出莹晶,宛如一枝秀笔插在峰峦上。顺着那条连绵的峰脉,嶙峋怪石。天完全黑暗了,脚下生出黑黝黝的山风,肚子饿了,他的手指嵌在石壁的隙缝,不想踩滑了,身体呼呼往下直梭,幸亏抓住了一根山藤,才缓过气来。他悬身一跃,双足一蹬,两手交替,如猴般的一旋,扯了一大圈藤子,拴在身上,另一端绑在峭崖的树上,往山下滑去。

    黎明,在两山连接间,潺潺流出一股清泉,盈耳松涛,峰峦环绕。勐康甩不远了,白天他不能贸然行动,便坐在山涧,等待天黑。

    泉清花鲜,一片新绿,他想起了兵团,连队的广播,在播中央台早间新闻了。伙食团在陡峭的坡下,去伙食团打饭,山坡泥泞、路滑,打一口缸茄子汤,汤黑得不见底,漂浮着零零星星的茄片,但总可以充饥。现在饿着肚子,此去失手,不但救不出掸邦姑娘,还搭上一条命,那参加XX人民军的想法,全泡汤了。

    自己身上负有枪伤、刀痕、犬印,他狠狠地咬断了嘴里咀嚼的茅草根,“叭”地吐出,自己是兵不是兵?是匪不是匪?是人不是人?是鬼不是鬼?这“四不像”与兵团的“拿工人的工资、干农民的活路、发老式步枪、不穿军装”的“四不像”有本质的区别。

    救掸邦姑娘,是英雄㊣(4)?是赎罪?是忏悔?是惭愧?他在莽林几番死亡,几番活过来,一生经历了几次大波大浪,大劫大难。遮荫镇的凶险、绑架罗星汉的姘女支娜、勐康甩的刑讯室、枪杀独眼龙和张东强……

    许许多多的回忆,一齐掠过了脑际,在他心里在激起了仇恨、关怀、思念、懊恼,远